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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冷灰色西服,略微蒼白的手指平放在膝蓋,一雙溫儒而妖冶的眼眸,饒有興味的透過金絲眼鏡打量著陸夕夕,沙啞的嗓音,在細碎的雨聲中響起:“阿華,你自己回去。”
立在一旁的黑衣人點頭,畢恭畢敬的關上車門,那個兇惡的男子便重新回到副駕駛座。
穆寒緩慢揉捋著女孩的長髮,放在鼻端下嗅了嗅,眉頭微蹙,語氣清冷:“回去要給你洗頭洗澡了,身上都是那人的腥臭味。”
他丟下那一撮髮絲,微微笑著,說道:“開車。”
三十八 【幫她恢復記憶】 修改版
穆寒的別墅是一個被巨大落地窗包圍的溫室,一樓是花園,游泳池,裴文澤火急火燎的開車停剎在門口,才跑出來,守在門外一位黑西服的男子衝他點點頭,客氣道:“裴先生,穆先生一直在等你,請跟我來。”
裴文澤臉色焦灼,就好似胸口燃著炭,跟在他身後一路進了溫室,來到鐵柵欄的老式電梯裡,直下地下一樓。陰沉的長長走廊,天花板掛著白熾燈,兩邊是偌大的治療室,在走廊另一端,裴文澤看見了穆寒。
他右手捧著脫下來的西裝,身上只餘下馬甲和襯衫,聽到裴文澤急躁的腳步聲,他轉過頭對他露出溫和的微笑:“裴先生。”
裴文澤卻是看向治療室裡躺在病床上的陸夕夕,她穿了一件病號服,睡顏安靜,一旁有幾個外國醫師給她佩戴儀器,裴文澤的臉色剎那間煞白,眼底是滔天的怒火,幾欲噴出,冰冷至極的掃向穆寒,質問:“你把她怎麼了!”
穆寒笑了笑,看向陸夕夕,漫不經心的說:“穆邵辰今天帶她去見他父母了。”
裴文澤的身體一震,眯了眯眼睛,沉聲問:“然後呢?”
“一年前,穆邵辰的父母跟穆老爺子簽下了一份協議,讓穆邵辰繼承穆氏集團唯一的條件就是不能結婚,更不能接觸到陸家的女孩子。”
他沙啞的嗓音毫無溫度,自言自語:“我一直在監視穆家,結果你知道我看到什麼了?穆紹辰的母親放藥迷昏了他,又以門不當戶不對的幌子把陸小姐狠心趕了出去,還說他有未婚妻……嘖嘖,就穆紹辰那種神經病,誰敢和他接近。”
裴文澤臉色陰沉,齜牙裂齒,指著治療室:“那夕夕怎麼會躺在那裡!”
穆寒的笑意逐漸收斂,緩慢說道:“我讓人把她打暈了,然後給她洗澡洗頭換了一身衣服,現在做的,是在幫她恢復記憶。”
裴文澤顯然怔住:“恢復記憶?”
穆寒頗有深意的勾勒起唇角,眼中黑色的渦流緩慢轉動,透出著不為人知的暗芒,那一種運籌帷幄的狡詐,就好似笑面狐狸,根本令人看不透:“陸小姐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但只要恢復了,你就有機會重新和她在一起。”他說完,薄唇抿出一絲笑,目不轉睛看著治療室裡。
裴文澤匪夷所思的盯著他,見穆寒不想再說下去,只能按耐住胸口的焦灼,看向陸夕夕蒼白的面容,她睡得像是嬰兒般純美安寧,這一剎那,對她的擔憂和疑問,好似火炭焚的五臟六腑成為灰燼。
陸夕夕躺在冰冷的床上,雙手和雙腳都床架的皮帶緊緊束縛,雪敷般的面板在強烈的照射燈光下幾乎透明,幽黑的睫翼隨著呼吸而拂動,金髮的醫生在她太陽穴兩邊裝好醫療的器械,這才對同伴點點頭,坐在一邊開始操縱機器。
金髮醫生捧著一個冊子,上面寫著女孩的姓名,他以輕柔熟稔的語氣,低低的在她耳邊喚道:“陸夕夕,夕夕,能聽見我說話的聲音嗎?”
“夕夕……”
猶如夢境一般悠遠彷徨的喚聲,好似從時空的角落傳送到她的耳邊,漸漸的,那聲音突然轉換為強烈而真切的呼喊,充滿不悅,猛然炸開:“陸夕夕!!”
陸夕夕霍然睜開眼睛!
清亮的輝光在眼前褪去,露出豪華的洋樓客廳,四周是以歐式為風格的裝潢,古老的時鐘在牆壁邊響起滴答的脆音,她恍過神來,抬頭撞見一雙噴著怒火的眼睛,陸父嘴角沉的厲害,很是不滿的對她說:“剛剛想什麼呢,穆爺爺問你多少歲了。”
陸夕夕連忙看向穆懷遠,面前的老人一身褐色唐裝,髮鬢尚黑,清澈的眼眸含著一絲興味落在她身上,唇邊泛著溫和慈祥的笑,她稚氣的臉蛋微微一紅,甜甜地對他說:“我今年十歲了,穆爺爺。”
那樣清脆的嗓音,宛如晨曦的雨露中啼唱的幼小黃鶯,呤叮悅耳。
穆懷遠不由得朗聲笑了幾下,洪亮如鍾,很是愉悅,他看向陸子寧,稱讚道:“你還真是好福氣,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