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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一號的鐵掌緊掐著小嬋的喉嚨,大驚失色,慌亂地擺手喊道:“一號大人住手住手!是自己人吶,自己人!”
一號厲眼掃過吉公公,沉聲道:“我進來時見她趴在陛下身上,意圖不軌。”
“沒……我……咳……”
被扼住的喉嚨發出支離破碎的解釋聲。
在吉公公的再三保證下,一號稍稍放鬆鉗制,只聽小嬋邊咳邊說:“我洗完竹鈴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陛下閉眼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起初我以為陛下在休息,後來,後來……”
“後來什麼!”
小嬋被吼得全身一震,眼淚都嚇出來了,自然不敢說後來她忍不住上前接近的確意圖不軌,只道:“後來時間太久了,我,我覺得奇怪所以就過去看看了,然後,然後你就來了。”
一號見她眼神閃爍,並未盡信,於是點了她的穴道,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龍座旁。
“陛下,陛下!”
一點反應都沒有。
“怎麼樣?陛下沒事吧?”吉公公也急得直嚷嚷,推了一把身邊探頭探腦的召南,“還不快去找太醫?愣著做什麼!”
召南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在叫他,於是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一號扣住鳳皇的手腕,發現脈象並無異狀,應該只是中了迷藥。
嘗試按壓其合谷穴百會穴,皆無效,又想起他給二號的藥,果然從他袖中找到一個瓷瓶。
倒出一粒藥丸,聞了聞,確定無誤再喂進他口中。
過了一會兒,鳳皇終於漸漸醒轉過來,剛看清眼前的人,未待他開口便一把握住他的手臂,“回玉瑤宮,快!”
回去路上一號稟告了玉佩的事,鳳皇拼命睜著眼抵抗藥力,心裡想的卻是午膳中收到的紙條提醒——玉瑤宮危。
他們到達的時候,只見到滿桌豐盛的菜餚,卻不見清鳴人影。
“十九,皇后人呢!”
“回陛下,娘娘在庭前牆下。”
一號扶著猶帶睏意的鳳皇走到外面,牆下果然站在一個喜紅的身影。
清鳴回頭,見到同樣一身紅的他,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你回來啦。”
他點點頭,看她飄飄欲飛的身影,心中隱隱有些躁動不安,待要細想,該死的迷藥卻讓他力不從心。
她神神秘秘地笑了起來,“我不是說有事想告訴你麼?”
鳳皇垂在身旁的手倏地握成拳,臉上卻漾出一抹可愛的笑容,“怎麼辦?我突然好像不是很想知道呢。”
清鳴看著他,目光變得溫柔,她搖搖頭,彷彿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孩。
他的眼神黯了下來,推開扶著他的一號,向她走去,在一步之遙停下。
她有些遲緩地露出一抹笑,輕聲道:“看著哦。”
然後他看到了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看到的一幕——她提氣一躍,步伐輕盈熟稔,足尖輕點幾下簷壁,穩穩地立在了牆頭之上。
身姿靈動,彷彿一隻再敏捷不過的狐狸。紅色的披風張揚,將秋風掃到身後。
“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只要我能越過這道牆,你就放我走。”
“你說,我還可以帶走一樣東西。”
鳳皇眯眼凝視牆頭那抹紅,明明早上從衣櫃翻出它時它還是那麼可愛,此刻卻刺眼得令人想毀掉。就像昨夜他還以為他與小拙終於心靈相通,今天她就狠狠打碎這點妄想。
瞧,她高高在上,宣告著她要離開。
“你何時手腳這麼聽話了?”
他竟完全不知道,不,不對,昨日他就發現了,可笑他沉浸於兩情相悅的迷境中,竟完全失去了該有的敏銳。
清鳴似乎沒有察覺他的壓抑,兀自說著:“我終於也有你不知道的事了。”
忽而一笑,咬唇道:“這樣才公平。”
語氣中居然有一絲得意。
鳳皇若有所悟,目光緊逼,“你怪我沒有事無鉅細與你報備?”
那語氣太不可思議,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見他臉上寫著:你根本無需知道這些。
雖然她的確對那些事沒興趣,但這不代表她喜歡每次跟他有關的事她都是最後一個知道,或者乾脆是壓根不知道的。
他太喜歡控制一切了,自以為在保護她,卻絲毫沒有發覺他在做著與先帝一樣的事。
若是沒有發現自己對他的感情,或許可以一直這麼自以為清心寡慾地過下去。
因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