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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率先開口了:“現在還好嗎?”
“還可以吧。”我答道。
唐簡又問:“他對你好嗎?”
我把垂到臉頰的劉海隨意撥到耳後:“你不是也看到了嗎?”
“這樣啊,”他這三個字如同彈跳的橡皮球,完全處在很輕鬆的狀態,他又跟著說:“看來你還是要陪著顧行止他們家一起拋棄我了。”
我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抬起眼困惑的看回去。唐簡的臉上,卻是叫我心驚的一幕,他放佛是要企圖完成一個毫不在意的笑容,可是眼眶附近閃爍的東西卻完整而殘忍的潰擊掉他的所有偽裝。
我沒看錯,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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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個男人在你面前哭你肯定都會手忙腳亂吧,我趕緊從包裡翻出一張紙巾遞給他:
“你沒事哭什麼啊?”
他壓根沒接過我的紙巾,而是就著我送過去的手臂把我拉進他懷裡,用力地抱緊了我。
放佛是要深刻嵌進血肉和面板那樣的力道,我完全掙脫不了,連呼吸都放不開。
我皺起眉:“唐簡,你別這樣。”
他在我耳邊,他的聲音已經開始哽咽:“三十秒之後就放開你。”
“你又要發神經嗎,”我拼命把語氣維持在一個平穩的檔度,我怕我下一秒就要抽手去給唐簡一耳光:“你再這樣你別怪我打你。”
他絲毫沒有要鬆手的意思:“那打我吧。”
“你腦子有病嗎?別他媽犯賤!就這麼難放手嗎?臥槽!”我終於忍不住了,手臂動不了,只好用勁踹了他一腳。
我今天穿的細高跟鞋,他肯定是耐不住,果然吃痛鬆開了我。
唐簡再抬頭的時候,臉上的眼淚放佛就沒存在過,只送給我一片坦蕩清朗:
“走吧,沒事了,我心情好多了。”
他身後的窗戶外面已經是風起雲湧,天色暗了下來。
今天真是出門不幸,先遇渣男,又要下大雨!我往肩膀上提提包,加快腳步往前走,不想再和瘋子再有什麼交集。
唐簡腿長,很快就跟了上來,在我身邊喋喋不休:“薛瑾,就這幾年的事情,從你認識我開始,還有以前在我身上的東西,你難道一點不想聽聽我的解釋嗎?”
“關我什麼事,我完全不想聽你解釋,”我停下步子,直視他:“哦,對了,你不是已經用一張支票簡短而有力地解釋過了嗎?”
他拉住我不讓我再走:“那件事是我不好,我那時候氣瘋了,氣昏了頭你知道嗎?我沒法接受你已經跟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了。”
我好笑,抽手打算給他一耳光,被他輕易躲開了:“我不能找別的男人,真是好笑。這麼多年我還要一直“小螺號嘀嘀嘀吹等著二逼快快回”嗎,那我比你這個二逼還要二逼!你到底是哪來的自信啊?你是上帝嗎?就算是你是上帝,老子也不會當一直的耶穌教信徒!”
他勒緊我手腕,語氣已經有點倉惶:“那好,我們不糾結這個問題,那你覺得顧行止他是真的喜歡你嗎?我是一個男人,我也看得出來顧行止,他對你的態度是喜歡你嗎?你騙自己做什麼?你會吃虧的,薛瑾,他根本不愛你。你一點都感覺不到?你一直自欺欺人得很有意思?”
“你還這麼自大啊唐簡,”我一下子被戳中軟肋,原本醞釀膨脹的底氣刷的跌入谷底:“顧行止清清楚楚告訴你他一點都不喜歡我了?那當初他為什麼找我?”
“你還在自欺欺人,你說你傻不傻?”見我平靜下來,唐簡本來焦躁的表情已經溫順下來:“我現在跟你說這些話,目的不是為了讓你再和我在一起,我只是怕你在顧行止那受傷,眼睜睜看著你為一個根本不愛你的男人犯賤,這才是我最難受的地方。”
“呵呵,你依然擅長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嘛。”我環臂乾巴巴笑了笑:“你知道我現在想說什麼嗎?我想說,去你瑪麗隔壁!”
我跟唐簡爭論了一路,到一樓迴廊口的時候,外面已經是滂沱大雨。
還好今天看太陽大帶了傘,我從包裡翻出陽傘,撐著打算就走。唐簡又拉住我不讓我多邁一步,在大雨裡他的嗓音被模糊在強烈流動傾倒的水裡,有點聽不清——
他說:“弟妹,你打算讓表哥一個人淋著嗎?”
“死在雨裡我都不管。”我用力甩手想掙開他。
他好像在醞釀什麼,而後如釋重負的舒了長長一口氣,他衝進雨裡,忽然一把搶過我手裡的傘,像是抱小嬰孩那樣我把單手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