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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又是碧菡帶來的,就更加毋庸置疑。如此思索一番,很快就做出決定了,對他們說:“你們跟我來。”然後又對車伕說:“你先回去,我會在晚飯前到家的。”說著向碧菡和袁尚水一點頭,表現出充分的信任,和“同志”的堅毅態度,帶著他們出發了。她家的車伕早習慣了她養尊處優的小姐做派,見她走了,自己也就拉起車掉頭回去。
☆、第三十四章
碧菡對尚水錶哥的妙計暗自讚歎,但對於欺騙朋友,她也感覺到了不安,因此一路上對於“金牡丹”的問話都支支吾吾地答不上來,這卻讓“金牡丹”誤認為“碧菡素來爽快,現在問她她卻不肯說,一定是極為嚴重的事情。”於是她也住了口,帶著他倆急忙往袁尚民等人的聚集地點走去。一路上,三人都默無聲息地趕路,每個人的心裡都在時刻準備著,面對即將發生的可能是最緊急,也最危險的事情。
就在離學校不遠處的一片居民房裡,“金牡丹”憑著熟練的地下工作經驗帶了他們進去。屋子裡裝置簡陋,門裡門外分別站著或是坐著幾個人,其中有年少學生模樣的,也有留滿鬍鬚的中年男人,袁尚水一眼就看出這不是用來住家的房子:室內佈置整潔,除了一張桌子,和幾條高凳,另外就只散放著幾把大小不一的椅子,並沒有別的家居用物。這極有可能是地下黨秘密的會議地點。雖然國共兩黨正在商榷達成合作抗日的協議,但作為一名國民政府軍官,袁尚水心底還是油然而生一種單刀赴會的忐忑。
“金牡丹”早煩勞她的同志們找了袁尚民出來,兄弟倆一見面,都激動不已,但彼此心裡都很清楚,袁尚水目前身處龍潭虎穴,處境危險。兩人畢竟血脈相連,哪怕僅僅只是一個並不明顯的眼神,或者面部肌肉的輕微顫動,彼此也都能明白其中所要表達的含義。
“袁尚民同志?”
“是的。”
“經過省委會議討論,你留下來,不參與本次撤離計劃。”
“為什麼?”袁尚民知道哥哥要設法留下他,但是在當前處境下,他再也沒有別的話可說。
“這位同志,”坐在一旁的中年男人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還未請教你的身份。”
袁尚水、袁尚民兄弟都緊張起來,碧菡先時還奇怪這倆兄弟玩的什麼把戲?但此刻她也感覺到了一絲絲殺機。尤其是當她看見中年男人腰間別著的那支駁殼槍時,她在心裡就學著母親的樣子默默地祈求菩薩保佑了。
“同志,你好,我是省委菱湖分割槽區委副書記趙忠誠同志派來的,特地趕在你們撤離之前來通知袁尚民等同志留下,等待黨的新任務。”慌亂之中,袁尚水忽然記起了當日被抓時,從被捕學生口中聽來的這個名字,便靈機一動,用在這裡了。可是他才說完,袁尚民就一把抱住那個中年男人,同時衝著袁尚水大喊:“快跑!”袁尚水不知何故,但當他轉身要跑時,門早就被封死了。
“我記得沒有派過人給猴子送信的。”那人甩開袁尚民,拔槍對準袁尚水,盤問起他來。
“趙書記,不要,他是我二哥,他是我親哥哥。”袁尚民從地上爬起來,向趙忠誠懇求著。
此時袁尚水明白了自己犯下的錯誤,但早已有人從他身上搜出一張陸軍軍官證,欲要分辨,也都為時晚矣。不過好在這裡只有一支槍,除了自己,碧菡和袁尚民並沒有危險。
袁尚民還在懇求趙忠誠不要開槍,碧菡也被“金牡丹”用仇恨的目光盯住。此時這間小屋裡的地下黨員們也都慌亂了,他們認定袁尚水就是國民黨特務,而在外面,一定還有大批的國民政府軍警在監視著這裡的一舉一動。人們開始議論起來,尤其是其中年齡稍長的,參加地下黨本來是為了能在戰亂中混口飯吃,不像年輕人那樣充滿了“崇高的理想”,於是老少意見不一,有的要立即處死袁尚水,有的則認定撤離計劃已經洩露,這裡已經被包圍,留著袁尚水能做個護身符。於是這一群人開始爭論起來,趙忠誠不得不重申組織紀律,樹立組織威嚴。就在趙忠誠目光轉向鬧哄哄的“同志們”後,袁尚水一把放倒押住他的一名男子,在他倒地的過程中,將他向前一推,直撲在趙忠誠的槍口上,趙忠誠以為是袁尚水撲來,自然的扣動扳機,但當他看清被殺的是自己的同志,茫然無措時,手裡的槍早被袁尚水奪了過去。
此時主動權掌握在袁尚水手裡,袁尚民見哥哥得救,也顧不上他的同志們了,隨著碧菡一起,在袁尚水的掩護下匆忙逃離。
三個人狼狽不堪地跑到江邊時,江上已是斜暉落盡,船舶棲息的時候了。回頭看了幾次,確信那些地下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