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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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卻越來越黑了。
沒過多久,立在不遠處的下人便見郡主怒不可遏站起來,潑了良駿一臉茶哭著跑走。
良駿急忙去追,臉上還有茶葉,那情景可憐又可悲。
好好地一樁姻緣顯然是要泡湯了。
那一日,良二夫人在佛堂誦經至深夜,扯斷了兩串佛珠。
這還沒完,翌日這事傳進了老太君耳朵,她老人家當場厥過去,月華堂一時之間雞飛狗跳,累得蘇太醫往返奔波數趟。
但蘇太醫走後,老太君立刻就在倪嬤嬤的攙扶下坐起,一面吃甜瓜一面冷笑。
莊良珍抓著良婷婉打她那回鬧個不依不饒,又是裝病又是攛掇良驍分她一股江陵馬場。
這回好了,她也有理由裝病。
看良驍如何收場。
嫡親的祖母被妖婦氣病了,誰還敢提江陵馬場那一股?
他若敢開口,就等於要逼死親祖母,縱然是老太爺也得重新審視這個不孝逆孫。
老太君這是新仇舊恨要一併與莊良珍清算。
莊良珍這個妖婦簡直無法無天!
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這個妖婦實在是太缺德了!
為一己之私坑害五郎的大好姻緣,也不怕被雷劈死!
退一萬步講,即便接受不了謝蘭蓉,也不該挑在人家五郎成婚前做這種事?
所以說惡人怨恨別人的時候也有一肚子道理,有點像只准我放火,不給你點燈。
不過二房和老太君的“怨氣”還是完全無法影響莊良珍,這就是個油鹽不進的,你跟她講道理,她比你會講,你不講道理,她更無賴。
因為她有個隨時會在背後出壞主意的同盟。良驍說這是博弈,且看誰先撐不住。
可是他好像有些撐不住了。晚上教她看賬冊時,眼神略有些深。
莊良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心裡不禁微微發沉。
在這之前,她好開心,有著離開上谷後從未有過的輕鬆。
案上的宮燈隨著初夏的風閃了閃,她的身形也隨著慢慢僵硬,直到良驍走過來俯身托起她後腦勺,先是親了親她額頭,又咬了咬耳垂,見她又閉上眼,說真的,他也是受夠了,便直奔主題。
結束之後,小夫妻倆對桌而坐,都有點懵。
他大概意識到自己是禽獸。
而她不知在想什麼,一直垂著臉緩緩繫著衣結。
大約是這套夏衫做的不好,她一直顫抖,怎麼也系不牢,直到良驍擁著她,緊緊的。
他說:“我教了你這麼多,總要有點付出,對嗎?做人不能太自私。”
她抿唇不語,發了會呆,當他以為這個小女人將要以無比鋒利又惡毒的語言諷刺他時。
“我們看到哪一頁了?”她問。
莊良珍神情平淡。
事實上她得謝謝他這樣對她。
如此,才能更加提醒她這是哪兒,她是來幹什麼的,以及前路甚遠,歸途無期。
翌日,兩人無法像此前約好的那樣一起採玉簪花做香粉,但晚間她還是如常的去書房找他,眸光比月色清冷。良驍坐在案前,仰臉望著她。
他看了她一會兒,竟移開視線,垂眸不語,原來良驍也有不敢看莊良珍眼睛的時候。
但莊良珍並沒有被這樣日漸冰冷的氣氛所影響,反而帶著丫鬟照常去茉莉花榭旁的荒廢園子挖草。
說恆山苑是荒廢的園子稍微有點兒誇張,只不過很久沒住人罷了,大約是因為這一處的景緻比起其他地方實在是中規中矩,卻也正因為沒人住從而長了不少野草。
莊良珍看中的正是這一點,她急需幾樣特殊的野草,倘若在“家”便能獲取又何必去外面尋找?
其實有個地方更完美,便是天然苑,不過除非她想死了才會過去。想必無論是良二夫人還是良婷婉,包括良駿在內,應該都十分想打她。
管這處園子的媽媽比想象中好說話,每日只要看見莊良珍,立時二話不說開門迎接,甚至還熱情的端茶送水,不時的派一個眼睛轉溜溜的小丫頭躲在樹後偷瞄,彷彿好奇又彷彿監視。
莊良珍一清二楚。
這是老太君的眼線。
於是她叮囑慕桃和春露領著另外兩個小丫頭東挖一片,西挖一堆,亂七八糟的塞滿籃子,回去之後主僕三人再慢慢挑揀,是以,一連監視三日老太君都沒摸清她究竟是要幹什麼,氣一股子邪火。
殊不知有人已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