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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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你生活裡有些只屬於我的東西,哪怕只是一個鈴聲呢。”寧娟說這話的時候笑得很開心,不過眼神裡還是有些說不上來的東西。
那個眼神讓關澤覺得壓抑。
他拿了塊餅乾,過去接起了電話:“娟兒啊。”
“嗯,我在你樓下,是我上去還是你下來啊?”寧娟還跟以前一樣,不會問他的意見,只會給他限定答案的選擇題。
“我下去。”關澤沒再多問,他知道寧娟肯定是要跟他出去吃飯。
其實寧娟更希望的是在他家給他做一頓,寧娟的廚藝相當高,說實話,關澤很喜歡吃她做的菜。
但是,在他的家裡,寧娟在廚房裡像個主人一樣地忙碌著,這種場景會讓他不自在。
他不是個孤僻的人,但這麼多年的經歷讓他不習慣自己的空間裡再有別的人,無論是誰,都會讓他有不安全的感覺。
“去吃大排檔吧,”寧娟站在樓下的花壇邊,看到他出來,很自然地走過來跟他並排往停車位走,“怎麼穿這麼正式。”
關澤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下班剛到家,沒換呢,要我回去換麼?”
“挺好的,我喜歡看你穿襯衣,”寧娟笑了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以前你穿T恤牛仔褲的時候我總在想,如果穿上襯衣西服什麼的是什麼樣,一定很帥。”
關澤笑了笑沒說話。
以前?寧娟懷念著的過去,卻是他再也不願意回想的。
跟寧娟吃飯很累,她話並不多,但那種很自然的親暱讓關澤有些吃不消。
也許是因為之前兩人在一起像兄妹一樣生活了很多年,讓寧娟的這些小動作已經成為了習慣,對於關澤來說,這一切現在都是壓力。
“那個小朋友,現在上小學了吧?”寧娟吃著烤串問了一句。
“嗯,一年級,”關澤挽著襯衣袖子拿著一個雞翅,“挺淘氣的。”
“週末我們帶他去遊樂場吧,”寧娟說得很自然,“原來一直聽你說,現在回來了,就想見見。”
“再說吧。”關澤沒有正面回答,週末他的確是打算帶陸騰出去玩,但沒想過和寧娟一塊兒,他也很清楚寧娟並不是真的想見陸騰。
“關澤,這些年你一直一個人嗎?”
“嗯。”
“之前問你,你說沒有,還以為你騙我呢。”寧娟拿過可樂罐子晃了晃。
關澤站起來去小攤的冰櫃裡又給她拿了一罐:“這有什麼好騙的。”
“為什麼不找一個?”
“等你找了吧。”關澤有些心不在焉,順嘴說了一句。
不過說完他就後悔了,寧娟臉上的表情有些凝固。
關澤知道她的反應不只是因為這句話表明了自己不願意跟她在一起,更是戳在了她的痛處上。
她是個瘸子,一個快三十歲的瘸子。
“對不起。”關澤放下手裡的雞翅,在她手上握了握。
“對不起什麼啊,”寧娟很快換上了笑臉,“快吃,我叫了這麼多呢,打包回去就不好吃了。”
吃完這頓大排檔,寧娟心情明顯沒有之前好,也沒再像以往那樣要求散散步,關澤說送她回去的時候,她點了點頭。
關澤回到家立刻把身上的衣服全脫了,洗完澡之後光著在陽臺站了很長時間,打了三個噴嚏之後才回到了屋裡。
這頓飯吃的太辛苦了,他閉上眼睛,他都不明白這樣微妙的累人關係,寧娟為什麼就是不肯放棄。
手機上有一條簡訊,林耀半小時之前發來的,問他臉上被大蒜泥燒破皮兒的地方有沒有什麼特效方法能緩解。
關澤想到今天林耀的花斑臉和他那個口罩就忍不住又想笑,這倒黴孩子是怎麼長大的?
他回了一條資訊:不用管,過幾天就好了的。
我剛又照了一下鏡子,按這恢復的速度,請你吃飯的時候肯定還是花的,我怕嚇著你。林耀很快又回了過來。
關澤忍著笑又回了一條,沒事兒,我不嚇著你就不錯了。
林耀不知道橫刀這條簡訊是什麼意思,也沒多想,老爸告訴他臉上的傷可以塗點蘆薈,他興沖沖地去陽臺上切了兩片蘆薈葉子剖成兩半貼在了臉上。
然後就那麼側躺著睡著了。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蘆薈葉子都貼在床單上被他壓成了小薄片兒。
臉似乎是在好轉了,不過相比臉上的傷來說,牙疼已經很明顯地減輕,這讓林耀覺得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