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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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就幾乎用光了力氣,我微喘著放下手,覺得自己很狼狽。
突然,一隻熟悉的手攔住了我的頸後,將我的頭託了起來。
“喝點水喲~”我聽到西索說。
接著感覺到冰涼的玻璃貼到了嘴唇,我微微張嘴,微溫的無色無味的液體就順著唇齒流了進來。
有時候我不得不承認西索是個很細心的人,給我喂水的時候他的力度恰到好處,不會弄灑一滴。
水流進胃裡,卻讓我更難受,即使是如此溫和的液體,對我現在的身體素質來說,竟然也有著一定程度的刺激性。喝了不到半杯,我就開始有點發嘔,而後是撕心裂肺地咳嗽。
我陷在自己的黑暗裡,周圍沉寂得只能感覺到自身那虛弱到彷彿已經發出死亡腐臭的氣息。
原來慢慢品嚐死亡竟是如此殘忍,此時我才明白,一瞬間死去才是最仁慈的死法。也許體內殘餘的劇毒還不能將我致命,可這正好無限放大了那些劇毒造成的痛苦。
沒有視力,味覺、聽力、觸感也跟著下降,甚至連其他的感知能力都被削弱得像一隻垂死的兔子,我癱在床上,一動不動,試圖用脆弱的神經去觸碰一絲外界的資訊或者生機,可卻連西索那平時極其具有存在感的氣息也無法感知到。
好可怕……這種感覺,彷彿被全世界所遺棄,我用盡力氣想起身離開這張像是棺材一樣的床。
“做什麼喲~?”西索的聲音彷彿憑空出現一般。
我一驚,這才發現他原來一直就在我身邊,可是我卻感覺不到,如果沒有切實的觸碰,我沒有辦法知道他的具體方位。“西索。”我聽到自己的聲音裡有幾分顫抖,也許我的聲音此時此刻聽上去也帶著死亡的虛弱。
“嗯哼~?”西索輕哼了一聲。
我費力地抬起雙手,往右前方遞過去——我只能大概感覺到他的聲音是從這個方向傳來的,“你可不可以……抱著我睡……”
我不知道西索會有什麼反應,是驚訝還是不屑——因為我從來沒有在他面前表現得這麼依賴過,可是現在這樣的狀況,我似乎已經沒有逞強的資本了。
哪怕被他瞧不起,或者被他討厭,我也想要抓住他。
不知道長達多久的沉默,我以為西索完全不會理會我,或者會對我發出嘲弄和諷刺,可是當手腕被一個力道抓住,然後床再次下陷的一剎那間,提到喉嚨的心一下子落了回去。
我感覺到自己被緊緊抱著,身體的所有地方都能觸碰到西索那獨有的滾燙體溫,我輕易地被安撫了。
原來我竟然能從他的身上找到這麼多的安全感,不可思議。
安靜地躺在西索的懷裡,雙手用力地環抱著他的腰,我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用所有注意力去傾聽他的心跳聲。
“咚、咚、咚”,他的心跳聲強而有力,那蓬勃的生命力彷彿能驅走我心中的死氣,我從來不知道,代表死亡的魔術師居然有著這麼動聽的心跳聲。
我不知道此時此刻西索在想什麼,可是好像也不需要知道了,只要能這樣被他抱著睡去,似乎已經是最大的安慰。
我以為我會安安穩穩地睡去,但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在哭,卻不知道是哭著哭著就醒了,還是醒了的一瞬間哭了。
大概是因為又做噩夢吧,最近做噩夢的頻率越來越高,這半年來發生了太多事情,各種各樣的情感交織在一起,像是一座巨大的山壓在心頭,萬分沉重。儘管醒著的時候將很多東西壓在了心底,可是一點睡著了,這些東西就會被釋放出來,侵襲我的夢境。
可是醒來之後,我卻一點也記不起做了個什麼樣的噩夢,只知道夢裡很難受很痛苦,甚至無法抑制眼淚。
這一次也是這樣的,醒了之後腦子持續了很長時間的空白,尤其當我發現醒了之後眼前仍然是深不見底的黑暗,那種挫敗感擊碎了我的防禦,剛止住的眼淚又一次在死寂中安靜地流下。
突然下巴被有些大力地捏住,我被迫抬起頭來,一瞬間被吻住,我嚇得一下子倒抽了一口氣,滾燙的舌卻在這時滑了進來,強迫我的與之交纏。
隱約只知道是西索在吻我,除此之外腦子跟漿糊一樣一片混亂,完全無法思考。
不知道被吻了多久,直到我開始覺得窒息,身體本就所剩無幾的力氣越發被抽得乾乾淨淨,我感覺有些暈眩,即使眼前一片黑暗也好像能感覺到天旋地轉,我想要讓他放開我,可是卻連推開他的力氣也沒有。
就在我以為自己真的會變成史上第一個因為接吻而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