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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漣漪的水面,彷彿寂寞,也一層一層盪漾開去。
“林辰,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說空話?”我說出的話,都是調皮的孩子,跳躍不止。畢竟他求婚之前,我永遠是那麼懦弱,甚至很多時候蠻不講理。
“沒,我只是,太感動。”林辰背對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實在心中沒底,我探身望去,湊到他面前,想要看清他。結果我被他扣住手腕,大力一帶。嘩啦啦,我漸進浴缸,溢位的水,潑溼了我的上半身。
“你!”我眼前全都是水,睜不開。當我騰出手抹走不斷流淌在眼前的水時,他已經攫住我的唇瓣,掠奪我的呼吸。
唇齒相抵間,他緊緊擁住我,彷彿要捏碎我的骨頭。
我從齒縫溢位求饒,他偏生像是不知饜足的小獸。
沒有退讓,只會索取的小獸!
溫暖的水覆蓋住我的全身,透過衣服侵上我的面板,麻痺我的神經。
管他呢,熱吻吧!趁我們,還活著!
我咬他,突然表現出反客為主的鬥志。他睜開眸子,亮晶晶的,我恰好與之對視。不過一秒,他閉眼,再度引我沉淪。
吻到深處,誰還能收拾?
浴室被我們折騰得七零八落,濃豔到滴血的玫瑰四處分散。當他將我打橫抱起要回臥室時,我瞥見狼藉的浴室,猛地臉紅,埋首進他的頸間,好像不曾看見。
回到臥室,他也不安生睡覺。不知道為何,我隱隱想起我和陸也生新婚夜時的畫面。熟悉的感覺,我恍惚看見的人影,應該是他。凌厲的下巴線,凜冽的側臉,凸起的喉結……大概,真的是他。
因為同樣的動作,連記憶,都可以重疊?
直到被熱醒,我仍然覺得,昨晚我彷彿做了一場夢。
為什麼,這麼熱?
我不情不願睜眼,才發現林辰壓在我身上,做少兒不宜的事。我一驚,推搡:“你有完沒完?!”
林辰微微躬身,俯視我:“我只是想喊你起床,今天要去工作,你忘記了?”
我懵懂拿起手錶,天吶,時間不早,“你走開!”
有些人,床上和床下完全是兩種人。比如林辰,他在床上當然不會讓我覺得放蕩、猥瑣,但總是會求歡,會花樣的。而他一下床,衣冠楚楚的,舉止有度,會讓人覺得多想是褻、瀆……
高興的是佳音,我愁的也是佳音。
早飯是昨晚小陳做的,看林辰的意思,彷彿是估量好我會晚起。
“林辰,佳音一個人在家,真的可以麼?”我憂心忡忡。佳音還小,跟著林辰去公司也不行,她仗著林辰疼寵自個兒,肯定會鬧騰。
跟我去雜誌社?那更不行,我本身就是替人打工,還抱個經常可能哼哼唧唧哭的佳音?
可佳音一個人在林家,我又不放心。至少在我爸媽那邊,總有人看顧著。
“你放心,我請了人照顧也請了人教佳音讀書寫字。都是小夥子小姑娘,佳音應該都會喜歡的。至於咱爸念念叨叨的毛筆字,我空閒下來,親自教。”
“可是……”我猶豫。
林辰反問:“或者,你有更好的選擇?”
我沉默了,尷尬了,默許了。
其實林辰想的是周到的,他從來比我周到,而且他有錢,很多想法都能付之實際。而我,總是被現實束手束腳……
到了雜誌社獨屬於我的小格子間,我彷彿是“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我和林辰糾纏不清的債務,又如何算?我在“權瑟”的唱小曲,到底要不要繼續……
又或者,他一開始就沒真想跟我要債?陸也生再無恥,畢竟是生意場上的事。那時候,我被陸也生攪得一團亂,潛意識也是想找個依託吧?
不管這依託,會不會有一天隨風而逝。
正當我對著工作郵件發呆,手機鈴聲響起。我一瞥,是陌生手機號。幹我這行的,來電陌不陌生,都接。
“您好,我是格知調雜誌社的唐驚喜。”
“驚喜,你這樣生分,我可是傷心了。”對方柔軟婉轉的調子,似乎洩出幾分憂傷。
我是覺得熟悉,努力回想,遲疑,“你是……蘇小姐?”
當時蘇蒙煙給我明信片,事後事情太多,我一直忘了存。我以為她願意被我們雜誌社採訪的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她主動聯絡我。
“你和小辰都快結婚了,你還喊我蘇小姐。我比你大些,你可以喊我蒙煙姐,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