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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有個人對她說,別老是在乎別人的想法,她的想法並沒有錯。
所以,他來了,他來陪她,然後跟她說有他在,不用擔心,這些都不是她的錯,她只要好好的向前看。
他會張開他的雙手,擁抱這個心太過溫柔的女人。
擁抱這個曾經在某個夜晚,看透他心的女子。
回憶輕揭起一角,然後攤在他面前。
記憶中的黃燭搖曳,接到某封信後感到無力的他,依舊坐在她身旁。
知道很多事非自己能力所及,也知道很多事情自己無法插手,但使不上力的感覺還是無奈。
輕輕的,他在心底嘆息。
她望著他許久,收回了目光,垂眸看著書冊,卻淡淡的朝他問了一句話。
「累了?」
他愣住,自認情緒藏得很好,怎麼會被……搖搖首,他收起思緒,投給她一個燦笑。
「沒。」
書頁又翻過一頁,她沒看他,但卻肯定無比的回他一句。
「你累了。」
突然,他心一窒,愣愣地看著這張他覺得很熟悉,卻突然有些陌生的臉孔,漣漪輕輕盪漾,撞擊著心裡某個地方。
「很多事情並不是自己能掌控的,別想太多。」沒抬眼,她只是平靜的說著,「試著去遺忘吧。」
望著她,他好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她的面貌般,心中有個聲音愈來愈大,望著望著,他覺得,他好像又醉了,沉醉於她。
「那你呢?你不累嗎?」他問,發出的聲音卻低啞得令他認不出。
合上書本,她起身再自書櫃上取出另一本。
「有你,不累。」
有你,不累……
輕輕的,他漾開了笑。
「嗯,有我,不累。」
那時他突然覺得今夜的風,不再那麼涼了,因為有她在。
回憶的葉子一片片落下,在他眼前飛舞,每一片都如此清晰,彷佛昨日發生。無數的日子因為有她在,所以多了色彩。
她說因為有他在,所以不累,而他亦同。
他依舊落下,墜勢不斷。
撞上了樹,衣裳也被勾破,在落地前卻被一棵樹牢牢勾住,止住了他的墜勢,望著離地面不遠處,有著他熟悉的物品。他眯起眼,抽出劍斬斷樹枝,跳了下來,落地時忍不住氣血湧上,嘔出血絲。
平日帶笑的眸,難得的只有殺氣。
亓官沂怒瞪著那群狼,正撕咬著戰鎧,而那件戰鎧是他眼熟得無法忘懷的……她身上的戰鎧,落在一旁的是她不離身的大刀。
她人呢?
嘴角不斷流著血絲,他瞪著那群狼。
心在痛。
一個洞,破在他的心上,然後,逐漸被撕裂。
心很痛、很痛,痛到他叫不出聲,只能瞪著眼,狠狠的瞪著眼前。
狼群看到他,發現他似乎比那件戰鎧還好吃,忍不住朝他低咆,然後撲上。
怒極攻心的亓官沂,沒有一絲猶豫,手中劍立刻朝那群狼揮去,狼群發出哀鳴,但阻止不了殺紅眼的他,血不斷自傷口流出,不停嘔血,卻不肯停下殺手。
他要牠們全吐出來!
把她給吐出來!
殺光了狼群,因失血過多而早已看不清東西的眼仍張著,顫搖著身子,努力走到她的戰鎧旁,兩腳終於無力的跪下,雙手在地上摸索著她的戰鎧,血不停地自唇流出,腦海中卻只有她。
瑤光……他來陪她了。
「瑤光……」最後一絲意識只有她。
無力的手,垂在一旁的河裡,隨手晃著。
樹影搖搖,一個小小的頭自樹林間冒出。
那人揹著藥簍,突然,她看到河邊有個人倒在那,一旁還有一堆狼屍,她偏頭想了想。
今晚,吃狼肉好了。
這一陣子老吃菜,膩了,若要她動手抓,那肉的藥味又太重,只能煮藥湯,現在有人已經殺了就做現成的,沒藥味,不吃白不吃。
想著想著,東風別往下走,走到狼屍邊撿了幾塊帶得走的,一面撿還一面嘖嘖作聲。
「這人是很恨狼嗎?」不一刀利落解決,反而斬四肢,再斬半腰,這不是恨狼還是什麼?還是……這群狼吃了什麼不該吃的人?
東風別轉了轉眼,看著那人另一隻手緊握不放的戰鎧,會意的揚揚眉。
那個,似乎就是原因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