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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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傳的早起浪了，還會有錯，我說怎麼本來二年一次的測量，去年又來量，卻原來，我們這裡要拆遷了。”

“少胡說。”

“上頭不要說方案，只怕連每家的賠償款都給你們算仔細了，只我們老百姓還蒙鼓裡。”葉偉大對李愛芬眨著眼，打暗號。

葉多朵想笑，她不好意思笑，反正這錢啊和她有關係，又可她沒關係。

“女兒，聽你老爸的準不會錯。”

李愛芬一塊肉塞葉偉大碗裡：“吃，少亂說。”對葉多朵說：“朵朵啊，別聽你爸爸的，咱啊該怎麼辦還怎麼辦。”

葉多朵嗯一聲：“知道啦。”有錢又怎麼啦，沒她的份，她媽才不會給她亂化一分錢，哪怕是她的份子錢。

李愛芬嘴裡不信葉偉大說的，心裡其實是想相信，也相信著，沒開口先嘆上一口氣：“要是村子裡的傳言是真的就好了。這裡被開發商吃掉，我們就可搬到城裡去。”馬上信心大增：“偉大，你說，前幾年說搞溼地公園，現在拆遷村子，是一個開發商嗎？”

葉偉大才沒心思聽李愛芬說話：“你們女人不懂。”

葉偉大才懶得解釋，溼地公園那是國家的主意，村子拆遷，那是開發商主意，兩回事。

葉多朵哧笑出聲，她爸爸就是這樣，如果她媽的話不合他的意，他就會搬出這句話。

葉多朵看著她媽想發作又不好發作的表情，說出白天聽來的話：“媽，有這事，村裡人講的未必不是真，我今天聽莫奶奶也說這樣的話。”

李愛芬做了個手勢：“他們家？”

葉多朵點頭。

李愛芬一拍桌子：“真的？這老太太的話多半可信。”

葉偉大咋嚷嚷：“我就說嘛，我就說嘛，剛才你還不信我。”

李愛芬笑咪咪的說：“是，最好了，我還不是怕沒的事說的和真的一樣，影響了孩子。不過啊，真要拆遷了，哈哈哈？”

“傻笑什麼？”

此後，一家三口的話多了，吃完飯，還圍著桌子說啊說，拆遷後他們家會得多少錢，去城裡買多大的房子，可以買幾套，再以後的生活會怎樣怎樣，一路想下去，想到七老八十……

葉多朵回到自己房間己八點多，從回到家到現在，她一直興奮著，先是被兩老太太的鬼故事講的激動，後被工作面試的事，最後被家裡馬上要拆遷的事。躺床上，拿一本書在手，開啟燈，書還沒翻動，腦子裡己經在高速運轉：想不到啊想不到，窩在學校半個月的問題，一回到家就解決了，可不可以這麼說，她早該回家來。

轉一想，十二號面試，今天是幾號？開啟手機進入日曆頁面，哈哈嘴裡兩聲怪叫，不就是下星期一嗎？

合上書，扔一邊，星期一，磨擦雙手，得，不管好歹，先去試了再說。一個哈欠上來，啊，得睡了嗎，也是，從興奮到怠倦，這大概就是腦力勞動吧，好吧，睡覺，反正明天有一天的時候可以慢慢打發，今天嘛，那先睡覺。

葉多朵關燈，拉被子到胸口，身體擺出一個大字，只一分鐘的時間，倦意爬上她的腦。

“形象員，顧史思義，年青漂亮是第一，要不，怎麼對得起這三個字。”葉多朵看著坐她對面的這個似熟非熟的年青人，心裡己經打了很多個問號：叫她來面試，怎麼說也得來個領導，這樣才對得起這份工作，這小子，廢話一大堆，能算數嗎。

不過，現在她有求於人，是呀，她很想得到這份工作，剛才她己經仔細問詢過，工資每月四千，還有年終獎，加班工資另算，出差有補貼，當然，這都是正式工的待遇，至於試用期，工資一千。

葉多朵咂舌：“什麼，試用期才一千，這樣，會吃不上飯？誰這樣子能撐到正式工，一年試用期？你前面說的一大堆是在騙人吧，差距會不會太大了點？”

年青人面不改色道：“這是公司的硬性規定。”

“可是，剛才你說，我們的工作是捉鬼，我想問，捉鬼和形象有關係嗎？”

年青人招手，叫林多朵離他近點，她照辦：“是這樣，鬼也會見色起心，形象好，便於吸鬼？”

“啊，那我不成誘餌了嗎，一千塊不幹。”

“轉正了工資高待遇好？”

“沒那命轉正好不好。”

年青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你好好考慮一下，要不是招聘的時候是我叫的你，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進我們公司。”

“都想做鬼的繡餌。”

“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