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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多朵打手勢:“領導,不對呀,我怎麼越來越搞不懂,你不是說你家在F省嗎?你家祖傳怎麼會藏到我們這?哦,你剛才說到家鄉兩字,你老家?什麼意思?啊對了,不會是那會兒遷家途中遇到打仗,你們走散了,然後就把祖傳藏在這裡的山洞中,也不對呀,你們這是往哪逃?”自劃自說:“這個可能性大,戰亂,心慌,合乎常理,但是,你明明說……哎,我真的搞不靈清了?”
左梓湖嘆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講:本人祖籍E市湖南鎮銀山村人。”
葉多朵來不急捂嘴:“啊,啊?”
左梓湖繼續道:“我從頭再說。”
葉多朵一個請的手勢。
“到我曾祖父成年的時候,左家己經家道中落好幾輩,入不敷出吃了上頓沒下頓不說,反正就是最最窮的那種。當時我曾母家還行,至少有飯吃,我曾祖母是被收養的,她是有錢官宦家的女兒,小時候被拐,當時,她家人正好找到了她,準備帶她跟著大撤退逃往Z,當時,我爺爺不過十多歲,他哪知道什麼叫生死分離。
我曾祖母不肯跟著家人走,如果她家人同意她們一家人都走的話另說。
而她的養父母自收了她家人的所謂養育費後己同她家人商定,某晚配合她家人,把我曾祖父支開,帶走我曾祖母。我曾祖母的養父母會這一出的原因就是我曾祖父不想再做上門女婿,他己經有了生存之道,但他也沒有忘恩負義,向他丈人保證,會給他們頤養天年,還會延續他們家的香火。
曾祖母家人以為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等時機的到來。哪想我曾祖父被他丈人支開去鎮上辦事老覺得心慌不定,本來得兩天辦好的事,他也不準備過夜連夜往家趕,也正趕上我曾祖母家人來接人,那正是生死離別啊。匆忙之中,我曾祖父對我祖父說了祖傳的藏處。
在父母為天的時代,我曾祖母孃兒倆還是被她家人接走,事情並沒有因為我曾祖母的離開就此結事。
我曾祖母被家人帶走後,三天後會上船前往F,她乘家人疏於防備的時候偷偷離開了,她也不敢回葉家村,當時世道太亂,她還帶著我祖父。
到處是逃難的人,隨處可見到死人。曾祖母原本的打算是在E鎮附近暫且安身,等到時局安定下來再回葉家村,或者銀山村,可是,時局太不安定,她也不能確定她家人還在不在找她,有沒有去臺灣,隨波逐流吧,她和我祖父隨著逃難的人東奔西走,逃難途中和一個男的,算是我曾祖父吧先在福建暫且安居了下來,後來在全國解放的最後時刻還是去了Z,可是,以為的,想象的,都在到達Z後破滅。
我曾祖母長時間的流離顛沛,飢餓交加讓她的身體再扛不下去,到Z後很快病倒,沒過一年就病去了。”
左梓湖撣撣褲上的土:“這是經我組織後的事情原委,具體的,我想,己不會有多少人知道。我們回去吧,沒找到,只能明天接著找。”
葉多朵看著左梓湖走遠的背影:標準的民國故事,想不到,能被她親耳聽到,她可以想象,如果再讓左梓湖說下去,可能會出來個富三代的故事。
葉多朵覺得她的腦子一點就通:怪不得啊怪不得,哼,這麼藏著腋著有意思嗎,好象她是大嘴巴一樣,會給他廣播。往後一揮手:關她什麼事。明天,明天當然接著找,除非她不想再做這份工作。還有就是,這麼多的迷團還沒解開,如果她就此離開,她還不得化時間追根就底。
要說在今天之前,她還真有想不幹的念頭,太累了,這樣子比做體力活好不了多少,沒時間睡覺人之根本得不到保證,還能工作嗎?現在雖然還是較為辛苦,不過己經好很多,“領導,等我啊。”
兩人最後分手的時候,左梓湖對葉多朵說,叫她回去後再好好想想,看還有沒有漏下的沒想起來的山洞。
葉多朵較為苦惱的說:“好吧,其實領導我都想遍了,應該是沒有了,好吧好吧,我再想想。”
兩人約定,明天,在她家會合,找洞找祖傳。
哪想第二天一大早,葉多朵等了好久也不見左梓湖的到來,葉家村委到她家幾分鐘的路程,就算左梓湖變身蝸牛,也該到了。葉多朵很多次在陽臺上張望,早來早做事,早點把祖傳找到,要知道,老這個樣子她也覺得不舒服好不好。可是,任葉多朵心急成不象樣,左梓湖就是沒出現。
葉多朵也想過打電話,這樣子的話好象她有多賣力工作一樣,她還在心裡埋怨,領導啊,你要是不來可不可以早點對我說,我還可睡個懶覺,你這樣子,不是白白浪費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