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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腦子裡出現一個畫面,倆女的互揪頭髮撓臉,擦!王飛虎軀一震,她才不要這樣,毀容了怎麼辦,而且她剛洗了頭髮,頭髮現在還是半溼不幹的,就是沒洗,她也不喜歡別人碰她頭髮。
誒,那麼問題來了。
一,論撕逼的可行性。
二,論如何優雅又不降低攻擊性的撕逼。
操蛋啊!!!不就是撕逼嗎,為什麼到她身上來就變得這麼複雜了,王飛狂躁的直揪頭髮,不過胡思亂想似乎是個消磨時間的好方法。
等她回神去看時間,已經過去四十分鐘了,她該去赴約了。
她隨便收拾了下就出門,去往圖書館後面的路上一直不住的咽口水,說到底她也就是個軟包子,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瘋子啊。
嗚嗚,她怯場了。雖然步子還在往那個方向去,化成小人的小心臟卻顫抖著淚流滿面咬著小手絹,一臉害怕抱著她的大腿,求她回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她要去!
狠下心一腳踹開哭成淚人的小心臟,她步履蹣跚向約定的地方跑去。
現在時間將近七點半,天色昏暗,臨近考試周,圖書館人滿為患,燈火通明,而圖書館後面的這條街道格外幽靜。
望著越來越近的那棵標誌性的百年大樟樹,王飛心裡忍不住打著商量,要不等會說話語氣好點,她先道歉,一人退一步肯定沒事了,畢竟郭妹紙看起來喇麼萌。
可是!她是忘了嗎郭妹紙是個神經病啊!怎麼能妄想神經病能和她好好溝通!!
她此刻內心真真是崩潰的,看來她還是老老實實的道歉吧,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法子了,她也不追究郭妹紙反調戲她的事了。
能和這瘋子撇乾淨才是正經。這樣一想王飛更加堅定了主動道歉的想法,一定要和善表現得有誠意才行,嗯,就這樣。
這條路其實是小情侶最愛待的地,景色好空氣好又幽靜。
與圖書館一條馬路之隔是一片廣闊的草地,四月那會兒這裡就是一片花海,來這拍照的妹紙不少,記得她也和同學特地來過,不過來晚了,花都謝了。
圖書館旁邊是一處密密的白樺林,樹幹高聳筆直,白樺林裡面就是那株標誌性的樟樹。
這株樟樹已經有五百歲高齡了,是國家一級古樹,樹幹粗大大概要七八個妹子才抱得住。
說是在白樺林裡面,其實因為這株樟樹樹冠橫豎蔓延太廣,寧折不屈的白樺林只敢遠遠的圍著它。
樹幹上背陰那面長滿了綠色的青苔,面陽這面縱橫著幹老的樹皮,形成涇渭分明的兩條分割線。
樹根兩米開外用矮木樁子圍了一圈當做保護,木樁外的草地上規律的散佈著一些石凳石桌。
王飛拿手機出來看了下時間,七點二十五,郭妹紙呢?站在馬路中央王飛轉著圈看了遍。
草地那邊一眼就能看盡,沒人,那是在林子裡?慘白色的路燈穿透力太弱,王飛看不清林子裡面。
不過這種地方真打起來就是再狼狽不堪也沒別人看見,不得不說是個撕逼的好地方。
王飛收起手機往裡走,越往裡走光線越是幽暗,終於走出白樺林,視線陡然開闊,大樟樹四周一覽無遺,也木有人。
郭妹紙怯場了,還是故意戲弄她,王飛好脾氣的想,那麼萌的妹子果然還是不適合做撕逼這麼粗魯的事滴,如果這是郭妹紙有意戲弄她,也沒關係,讓她出了氣,她們倆就誰也不欠誰的了。
這片空地,樹冠光禿禿的下面透過大片青白的月輝,沒了林子裡森森的恐怖感,多了種與世隔絕的靜溢。
王飛想了想,現在才七點半,她回寢室也沒事做,乾脆往大樟樹的樹根走了去。
站在樹下抬頭仰望著這株老樟樹,每次想到它有五百五十高齡了,心裡總有種奇怪又莫名的激盪歡喜。
站在老樟樹的角度看,旁邊的這些針葉林甚至這些建築,都是小輩呢,這個老樟樹會不會也在心裡想,你們這些小年輕啊。
還有這會看到站在它跟前一個勁盯著它看的她,會不會心裡吹鬍子瞪眼的腹誹她沒大沒小的。
啊哈,這腦洞開得太大了,王飛左右看了看,沒人,看著老樟樹摩拳擦掌,跨過矮木樁慢慢向它逼近,她早就想摸摸它了。
走到樹根前,王飛抬起兩隻手靠近,在距離一寸左右的地方停住了,抬頭看著它訕笑。
“見過這麼多次,還沒有和你打過招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