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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胤情深,那麼他那單純的老婆得怎麼過,豈不早就被人欺負死了。
是啊,自己為了別人好,別人未必記著他的好,反倒出點什麼事情,都會紛紛來出來罵,這幾天,他可是看過不少好前些日子的報紙,什麼版本的都好,說他貪百姓錢進自己口袋的最多,可他真是一分錢沒貪過啊。
算了,說再多都無用,如今清醒了,不如把這個清醒陪著自己心愛的人安度晚年吧。
夏逢時沒有上級的說話,而書記這個位子香噴噴的,早有人留意著,政界最不好缺的就是黑暗利益,沒過多久,便選了一人當新的書記。
夏逢時第一次認識到國家在落後,一點一點的落後,然而最終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有機會多說,因為桑秀茵開始做化療了。
桑秀茵欲發瘦了,頭髮已經剪得極短,比夏逢時自己的還有短,整張臉看上去,就像巴掌大,眼睛無神,看得夏逢時一陣心疼。
夏妤和祁胤也來了廣東,此時提著小米粥進來,看到桑秀茵比昨天更無神了,喉嚨緊緊的,眼睛很酸,眼淚就湧了上來,但考慮到不能影響桑秀茵,最後只把眼淚逼了回去。
祁胤在她的背上輕輕一拍,無聲的安撫著夏妤。
夏逢時親自給桑秀茵喂粥,桑秀茵胃口不好,加上藥物的刺激,一直反胃,什麼也不想吃,可夏逢時親自喂她,又讓她心裡歡喜,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也不知道自己以後還有多少機會,能享受夏逢時的溫柔。
張嘴吞了幾口,胃裡便開始翻湧著,忍了幾忍,最後沒有忍住,捂住的嘴,吳茗趕緊端來盆子,桑秀茵呼啦啦的將粥吐了出來。
夏逢時看著,眼淚都湧了出來,顧不得桑秀茵的嘴邊還掛著唾液,把她抱在懷裡。
這樣的日子,度日如年一般過去了,醫生選定了手術的日子。
那天,季已入夏,天氣炎熱,噪音入耳,煩不勝煩。
夏逢時更是覺得有什麼抓心撓肺,片刻不得安寧,在手術室門口來回度步,腥紅的眼睛一刻也不願閉上,只為等著親眼看到桑秀茵手術成功。
桑釧老了,儘管心急,也沒法隨意走動,心急的坐在外頭,溼潤的眼睛也是緊緊盯手術室門,心裡的苦也就自己知道,自己的女兒流落在外幾十年,吃過多少苦,也算不出來,如今好不容易相認,卻又踩在生死線上,哪能叫他安得下心。
夏妤淚點淺,看著時間過去幾個小時了,也沒有傳出一點的動靜,早急得趴在祁胤的肩膀上咬著牙流淚了,偏偏不敢哭出聲,怕徒惹其他人跟著著急。
如此重要的事情,祁昂夫妻自然也來了,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到底是有血性之人,心裡滿滿的關心,也讓兩人意識到生病的脆弱,也許一眨眼間,就會失去其中一人,不言間,兩人的手指緊緊相纏,有些決定已經在心中形成。
天黑了,燈亮,手術室的門還緊閉著,吳茗端來的飯菜擺在一處,沒人動過一下。
夏逢時度步大半天,又提心吊膽著,身體已經失力了,蹲在手術門口,目光直直的看著手術門。
夏妤想勸,但想到只有離手術門近了,夏逢時才能不那麼心慌,便由了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才被開啟,醫生一臉疲憊的出來,看到門口的人後,露出了一絲笑容:“患者的求生意識很強,手術也很成功,不過她此時很虛弱,得送進icu待幾天,這幾天不允許頻繁看望,希望你們配合。”
比起桑秀茵手術成功,其他的事情,又有什麼重要的呢,眾人的面上一鬆。
“那今天能看看她嗎?”夏逢時還是放不下心,想親眼看看桑秀茵。
醫生點點頭:“只能進去一人。”
夏逢時有些為難的,看向桑釧。
桑釧對夏逢時這個女婿很是滿意,這時候再心急,再想看桑秀茵,也只得讓夏逢時先見:“你去看看她吧,她現在身體虛弱,別太打擾到她了。”
其實現在麻藥還散,桑秀茵根本就沒能開口說話的。
不過夏逢時還是點點頭:“我就看看她,不會打擾她的。”
桑釧身為桑秀茵的父親,又是幾十年沒見到,好不容易相認,理應讓他第一個看桑秀茵的,可桑釧卻是把機會讓給了自己,夏逢時是從農村裡長大的,為人實誠的很,花花美語一般不擅長,這會感動了,直接就桑釧跪。
桑釧臉色一變:“逢時,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祁昂也有些動容,與妻子對視了一眼,緊握著彼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