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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雖沒見過譚雅;但阮小七娶親這般大事怎能不曉,家裡除了這小院子裡關著的小樊氏就再沒有年輕女子,一看譚雅這架勢;雖然年紀不大;卻知道定是主母無疑了。
那婆子忙跪下給譚雅磕頭,連磕了三下頭;卻不說話,抬起頭來只用手比劃自己的嘴巴和耳朵;示意自己聽得到卻不能說話。
譚雅覺得她甚是可憐;忙讓琉璃扶起那婆子。
裡面的小樊氏支稜著耳朵聽到院子有動靜,心中一喜:難道是姑姑想起我來了。她唯恐錯過去,就提著裙角趕緊跑出來看。
待見到是個年輕女子還帶著侍女,小樊氏不禁有些失望,前一個月這府裡就開始張羅的親事,便是她被關在這不見人的地方也知道了。
小樊氏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半天,見譚雅長得極好,雖未長成,但容貌嬌俏,很是出挑,不由心生嫉妒,口中問道:“你就是那個非要倒貼給郎君的官家小娘子咯?”
譚雅見到跑出來的小樊氏,本也在暗暗打量她,心中思度她的身份,小樊氏這話問得譚雅不由一愣,不由反問道:“你又是誰?”
其實,譚玉早已知曉阮小七有這麼一個妾。等到了考慮阮小七做女婿時,譚玉心中也對此有些不滿,怎麼還未娶妻倒是先納上妾了,不成個體統。
待細打聽得知是原來主家阮員外給的,又不怎麼得寵,還沒有個子嗣,譚玉覺得倒也算可以,理解阮小七處境艱難,便是自己這般地位了,也有不得不收、受制於人的時候。
況且男女眼光不同,若是譚雅阿孃張氏還在,必要仔細權衡一番,然後斷定此乃是阮小七的大汙點,再不肯將女兒嫁過去的;
但在譚玉看來,又不是阮小七自己要納的,對她也不上心,不過個把妾室,十分不當回事。
但譚玉心裡也知道女子對這種事情頗有些看不開的計較,他怕譚雅到時候吵鬧不幹,耽擱了行程,所以自己將這事隱瞞了下去,連劉氏也沒告訴。
而阮小七自己得知能娶到譚雅後就只顧著歡喜,也沒想起這回事,再說,便是想到了,恐怕也是和譚玉的心思一樣,一個妾而已,寵物一樣的東西,實在當不得什麼,所以才有譚雅吃驚這一說。
小樊氏聽得譚雅這麼反問自己,顯見的是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了。
她在腦中迅速地算計了一下,譚雅年紀不大,嬌生慣養長大的,心思必定簡單,如果讓她生了嫉恨,說不上能夠趁著阮小七不在放自己改嫁。
小樊氏口中道:“你管我是誰。”說完就扭身要走。
譚雅甩開琉璃拉著自己的手,向前一步大聲喝道:“站住!說,你到底是誰?”
樊氏慢慢回過身,妖妖嬈嬈地拿帕子輕輕擦了擦嘴角,媚眼微挑,正要開口再刺譚雅一下,
卻一眼瞥見那守門婆子惡狠狠地盯著自己,不由嚇得一哆嗦,隱隱自己的腮幫子有些發疼,只得委委屈屈地放下帕子,
低眉順眼地跪在地上道:“我姓樊,孃家乃是開著原先河曲府最大的染房,那個樊家,我親姑姑嫁給了郎君原來的主家阮員外,後來阮員外做主讓我嫁給了郎君。”
這話說得含糊,譚雅心中一驚,面色發白,難不成阮小七已有妻室,這是停妻再娶還是。。。
待要細問,卻見那守門婆子朝自己跪下磕頭,手指著樊氏,可惜她不能說話,譚雅又與她不熟悉所以不懂她的意思。
那守門婆子比劃了半天,譚雅擰著眉頭問道:“你這是請罪的意思?”那婆子連連點頭,譚雅疑惑地問道:“你有何罪?”
那婆子騰地站了起來,走到小樊氏面前,掰過她那張粉面小臉,張開蒲扇般的大手,幾個耳光扇了過去。
再看小樊氏,臉一下就腫開了,鼻子嘴角都出了血,倒像是開了個雜醬鋪子,紅的青的都上了臉。那婆子打完,又轉身跪在譚雅面前。
在譚家,雖然也有責罰下人的時候,卻沒有這般狠辣,幾下就見了血,還是打臉。
而且懲罰妾室之流一般不過是罰緊閉,罰月錢,再不濟,也是抄經書之類的,都是來暗的,哪見過如同對待下人一般的直接打臉,便是琉璃也沒捱過這樣的教訓。
這情景看得譚雅和琉璃主僕二人目瞪口呆,倒是小樊氏被這幾個巴掌打得好像換了個人,收了那副妖嬈模樣,也不擦臉,立直跪好,態度越發恭敬,不敢與譚雅對視,
說話時口中卻像含了東西,嗚嗚啦啦道:“見過夫人,奴家是郎君的妾室,孃家姓樊。”
譚雅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