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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崔氏的生母跟她親近;譚玉被她唸的耳朵疼;在崔家離京之前就將其生母接到了莊子上養著,這回崔氏不念叨姨娘了,又開始唸叨崔家兄長了。
雖然嫡兄嫂根本沒把她瞧在眼裡,就是有好事也輪不到她,可是孃家敗落的話;崔氏心裡就像是少了主心骨;虛的慌。
後來又知道崔四娘病故;崔氏礙於譚玉雖沒露面;卻在家裡直嘆氣;說崔家女娘身子看著壯實;芯子實在不好。
而且說著說著,她覺得自己也是如此。近來常出汗氣喘不說,還渾身無力,這麼一想,崔氏著急起來,趕緊到處尋醫看病,爛七八糟的佛道都去上香捐香油錢。
這天從道觀回來,正趕上譚玉沐休,飯桌上崔氏在譚玉耳邊唸叨,說是師傅說了,她這是被崔老尚書埋怨,怪她沒照看孃家。
譚玉本打算晾著她,聽她越說越離譜,抬頭看外頭明晃晃的大太陽,再看崔氏越發肥胖的身材,難得的理她一回,肯定地道:“六月天正是熱,人要是不出汗才是病。
你日日吃肉還去上香,神佛都看你不慣,自然會怪你。至於你孃家,是缺錢還是怎麼了?你能照管什麼,抗旨嗎?
而且你這麼吃下去,走動都費勁,身體能好才怪!都說難得老來瘦,你餓上幾頓少吃些自然康健了。”
崔氏被譚玉說了一通還是不肯信,到底請的太醫講她就是體胖才氣喘,這才放心下來,不過她又有工夫惦記崔家在祖籍不得舒心。
譚玉嫌她呱噪的自己頭疼,隔天從同僚家裡帶回個女娘來,說譚家孝期已過,讓崔氏先□□規矩,等三個月後崔太后的國孝完了,放在身邊伺候。
那女娘是譚玉同僚家裡的侍女,規矩哪裡用得著崔氏再去□□,年紀十□□,正是枝頭開放的年紀,長得也是水靈,心思剔透不說,嘴甜會哄人。
崔氏一見,陳年老醋就灑的滿胸口,頻頻皺眉咧嘴,再無心管崔家過得是好還是孬。
在崔氏心中,便是譚玉要納妾,那也得是自己挑的貼心人才合適,這外頭來的狐狸精可不好拿捏,本想著找出個毛病賣了去,可惜挑剔了半天,沒找到。再加上譚玉身為一品大員,身邊沒個伺候的人也實在不像話,讓人知道還要說她善妒。
自從譚玉起復,及至後來升為尚書,周圍想往譚家送人的多了,你想,譚玉正是盛年,家裡卻只剩下一個庶子,不要說侍女,好多人家都等著國孝過後將家中女娘往譚家送來作妾呢,崔氏只能藉著規矩讓那侍女跟在身邊。
不管怎樣,譚玉這招果然好用,崔氏日日惦記使喚那女娘就夠費心的了,哪有工夫再惦記那不大親近的兄長一家到底怎樣。
快過年的時候,譚雅有信來,說是三娘子有了身孕。崔氏趕緊去廟裡還願,這可真是菩薩保佑,一面也心酸,這三娘子都沒說給自己傳個信,還是譚雅說了,自家才知道快當外阿孃了。
只是崔氏給三娘子準備的東西太多,讓譚玉不滿起來,攔住道:“大娘子有孕,你頭疼腰疼的,還得讓吳先生娘子過來幫忙。現在這些東西送過去,定是要路過北關,你讓大娘子夫妻倆看到該怎麼想?”
崔氏小聲嘀咕道:“我頭一次做外阿孃,自然得像樣些。以後就不再這樣。”
譚玉卻更是生氣,喝道:“頭一次?那語兒算什麼,都這把年紀了,還是腦子不清楚,顧前不顧後!”
這番言語卻惹得崔氏哭起自己的身世來,認為譚玉是因為崔家敗落才這樣瞧不上自己,譚玉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實在拿她沒辦法,只能甩手就走。
崔氏如願給三娘子送去了滿滿三大車的好東西,不過,等過完年,譚玉正經納了一個良家女做妾侍,崔氏嫉妒之餘忙著給兩個侍女開了臉,讓與其打擂臺。
從此以後,譚家又開始了一妻一妾兩通房的日子,不管怎樣,譚玉的耳根總算清淨了。
阮小七的長子最終沒姓成劉,譚玉知道夫妻倆的打算,直斥兩人胡鬧,說長子乃是繼承家業的,到時候老子姓阮,兒子姓劉,讓人怎麼說?又琢磨良久,為其選了個“朗”字。
阮朗週歲生日,連著前兩天是阮小七生辰,吳魁便帶著一幫兄弟過來,說是湊在一起熱鬧慶祝,李瑾還幫著擺了一桌東西讓孩子抓。
這幫人圍成一圈逗,阮小七直把那刀劍往他面前擺,可惜阮朗看也沒看,直奔過去拿了支毛筆,抓住就不撒手,咧嘴眯眼笑。
阮小七看得直瞪眼,吳魁見此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道:“看不出來啊,小七文墨不通,倒是生個能讀書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