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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去了昨日埋屍的那塊空地。
到底又將屍體挖出來,眉頭都不動一下,抽出刀子將那人臉給劃了個面目全非。
阮小七本打算再弄得碎些,刀子都要落上了,到底放下來;心道:算了,當給我兒子留點福分,只將衣服扯了再又重新深埋,這才算徹底放了心。
解決完屍體費了不少時間,此時雨停了,天空已經隱隱發亮,既然出來一回,他就打算去城裡四處看看,自持身手好,便是打不贏也能輕易逃脫,走走停停就往城牆邊上去了。
河州叛軍現在也有點鬱悶,此次順利占城之後還沒待慶祝就發現,這元州城現在就等於是座空城,除了有人,糧食一顆沒有不說,連帶著衣物藥品都沒有。
況且這元洲城中的百姓被圈了這許久,此時乘亂都聚到了城牆邊哭喊著要出城。
河州軍將領本打算來個殺雞儆猴震懾這幫百姓,沒想到連著殺了幾個要出城的,還是有人接二連三地往城門口這邊過來。
口裡叫著反正不出城也是要被餓死凍死,還不如奮手一搏,說不上還能奔出個活路來。被這麼一號召,後面就有人跟著也要鬧起來。
法不罰眾,如此之多的百姓都要鬧事,如果殺了可是會引起民亂,無奈之下河州軍將領只好決定開倉濟民安撫百姓。
只是他們手上的糧食也很有限,這麼弄下來,沒幾天他們就會如通河大軍一樣,只能棄掉元洲;如果還不開放城池的話,元洲城簡直就成了雞肋一般,無用不說,還成了累贅。
現在吳魁帶著那班人已經逃到了百里之外安營紮寨,可依舊沒回河曲府,說明他們並沒打算放棄元洲城,開放城池的風險又實在太大。
這等大事那將領不敢自專,只好層層請示,最後廢太子一錘定音。
如今他正是要收攬民心之際,自然不肯在這關鍵時刻失了民心從而引發眾怒。
再說元洲乃是南部喉舌,萬不可丟失,此間在手,方能護住後面已得的州府。
既然百姓無糧,濟困又不是長久之計,他決定開放元洲城,但命守城將領嚴查過往百姓。
這告示一貼,鬧著要出城的百姓果然消停下來,口裡紛紛喊著還是太子領的河州軍英明,比先前通河軍要好的多,然後這些人倒也聽話,按照守城的指示排隊準備出城。
那守城的護衛十分不滿,幾人低聲嘀咕:“上頭的一張嘴說什麼嚴查,這麼些人,怎麼查,一旦出事,還要罰咱們個辦事不力。”
雖嘴上不滿,可畢竟還得按照命令來,阮小七遠遠瞧見,出城的程式的確繁瑣,要那守城的先問話,看口音是不是本地口音,如有不同,更要拉到一邊細加盤問。
過了口音這關,還要讓這些要出城之人上衣脫光,細細看有無刀劍之傷,手上可有拿兵器的繭子,便是有些細微傷口也會詳問緣由,交代不清立刻著人抓走關起來。
唯有對要出城的女娘們還算寬容些,口音對上後只大略看看包袱就放了過去。
譚雅醒來之時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阮小七的人,她也並沒有驚慌,也許心中篤定他沒離開,只是有事走出去一會兒。
果真,沒等多久就聽到暗室門被輕輕開啟,阮小七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剛進來就先問她道:“小芽兒,怎地這麼快就醒了?”
譚雅點起蠟燭,往他懷裡依偎過去,才靠上就聞到他身上一絲似有似無的血腥味,心中一緊,不由急道:“你又受傷了?”
阮小七“呃”了一聲,也抬起衣袖聞去,答道:“沒有啊。”轉念一想,定是自己弄那屍體時,雖然拿東西護住也難免被沾上些。
未免譚雅生疑,復又衝著她嬉皮笑臉道:“想是早先為你弄下面的時候沾到了。我先去換身衣服。”
這話可哄不來譚雅,晚上兩人可是沒穿衣服的,這血腥味卻是衣服上傳來。
等換了外裳回來,見譚雅依舊沒放過,阮小七實在不欲她知道這般血腥之事,就故意問道:“你下面還疼不疼?不疼的話我們再來一遍吧。”
譚雅還要問,偏這阮小七流氓話一個接一個冒出來,果真被轉移了注意,只顧蒙進被子羞澀去了,再沒問血腥氣來源。
阮小七鬆了口氣,也躺在床上,一邊摟著譚雅有一句沒一句地閒扯,一邊在心裡算計自己該如何出城給吳大哥他們遞訊息出去。
自說自話一會兒,譚雅就意識到他心思沒在這,難不成剛才遇到了什麼為難事,開口問道:“你剛才到底辦了何事,才弄得一身血腥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