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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傳十、十傳百的,沒出幾日,連帶著李瑾都知道譚雅在出城之時,一個人乾淨利落地殺了人,還掩蓋偽裝了屍體才走。
譚雅十分鬱悶,這傳出去,還以為譚家女娘怎麼狠毒呢,自己嫁人才不過一年有餘,竟在江湖上都混出來名頭了,關鍵還是個狠辣名聲。
怪阮小七吧,那人慣會裝可憐,不是頭疼就是傷口疼,要不就用力將自己放床上一摟,等親熱完,她早就忘了這回事。
阮小七他走了,譚雅回想起來,不禁暗罵:“這人竟敢色/誘/於我!”
她想找人解釋,說自己當初是迫不得已才殺了那嬌杏,哪知道才起了話頭,人人都笑眯眯朝她點頭,那意思就是你別說了,我們都心知肚明,我們兄弟也是不得已才殺人越貨,大家彼此彼此。
譚雅真是有苦難言,好在總算有個李瑾對她表達了同情,還寬慰她道:“你別放在心上,想必你也是不願意取她性命,只是時也運也罷了。”
感激地譚雅直點頭,心道怪不得在京城人人都誇讚他,李安撫使可真是善解人意。
誰知道阮小七回家聽譚雅連聲誇讚李瑾以後,再問緣由,嗤笑了一聲道:“小芽兒,我問你,再重來一次,你下手不?”
譚雅此時正在做針線,頭也沒抬,想都不想就答道:“自然要下手的。”
阮小七便道:“既然還是要下手,那你糾結此事又是為何?”
譚雅放下手中的針線,唉聲嘆氣一陣,靠在他肩上道:“我是不得已殺的,不是我想殺的。你怎麼就不明白呢,這之間有很大不同。”
阮小七皺著眉頭道:“我餓了,殺只雞來填飽肚子,也是迫不得已殺的它。殺都殺了,還講什麼想不想的。”
譚雅一把將他推開,嗔道:“人和雞哪裡一樣?討厭。”
阮小七復又坐回去道:“怎麼不一樣,都是條命。殺就殺了唄。那我問你,你後悔嗎?”
譚雅想想道:“呃,雖然有些對不住,但還是不後悔殺她。她那人口風不緊,萬一因此出事,事後我豈不是要悔死?當時那個情況,我是認可錯殺,也不願因這個後悔。”
然後又低下頭,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道:“可是,人家說起來,提到譚家女娘就會說狠毒,這名聲難聽死了。”
阮小七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如此。你是既要殺人,又不願意別人說你殺人,只能說你是沒辦法殺的。是也不是?”
譚雅見他終於明白自己的意思,激動地直點頭,連連道:“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阮小七“啊”了一聲,嘟囔道:“不就是既想當□□又要立牌坊麼,直接說唄。”
譚雅惱羞成怒,柳眉倒豎,站起身來,一手掐腰一手拎住阮小七的耳朵,喝道:“你再說一遍試試!”
阮小七連連求饒,只道自己是口誤。
待譚雅放下他耳朵,阮小七一邊揉一邊嘆氣道:“你們這些讀書人啊,明明就是想要殺,嘴上還要說得好聽,什麼這經那據的,難道這樣那人死了就會謝你們殺他不成?”
譚雅白了他一眼道:“我要她謝我做什麼,我要的是別人不說我就好!”
阮小七點頭道:“嗯嗯嗯,怪不得李安撫使能明白,你們這些讀書人啊。。。”
譚雅“哼”了一聲,斜著眼睛看阮小七問道:“讀書人怎麼啦?”
阮小七偷瞄了她一眼,小聲道:“虛偽!”說完,撒腿就跑了。
氣得譚雅跟在後頭直喊:“有本事你躲一輩子!”
等她追到門口,阮小七早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出門遇見認識的,譚雅馬上收起那副厲害模樣,比劃一下,咳了兩聲柔聲道:“哎,要給他試尺寸,老是不肯。”
那旁邊見到的人都道阮小七真是好福氣,贊譚雅賢惠。
胡七郎在門口聽了多時,此刻閃出來,衝著譚雅冷哼一聲道:“難怪能將小七哥迷得神魂顛倒,為了你命都不要,你可真能裝啊!”
譚雅見又是她,這些天胡七郎就老在自己家門前轉悠。
這營里人家雖都安置在府衙後面,但胡七郎的房舍明明離這裡很遠,譚雅心道不知這次她又打什麼鬼主意。
可是如今譚雅和阮小七共同經歷這許多,甭說一個胡七郎,便是再來兩個,縱使有些擔心但也不會因此寢食難安了。
於是,譚雅笑嘻嘻地問道:“哦?敢問胡校尉可有何指教,還是讓我指教你呢?”
胡七郎少見地沒有反擊,反而面露難色,只低頭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