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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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搭造升火。開始覺得這“野炊”有趣,我還想去湊湊熱鬧,但秀秀病後不知為何十分粘我我總不敢久離。
柴秀聽到喝藥,本就蒼白的面孔上赫然皺出一個小山包來。我揉揉那蹙起來的眉頭,小聲說:“喝完給你吃糖。糖人張新出的奶糖。”
“哼,夫妻本是同林鳥,苦口藥前各自飛。”柴秀把頭偏到一邊,就是不肯用藥。
“那、那,我餵你?”我勸了半天無果,只好拿出殺手鐧。公主的意思,不就是讓我和她一起苦麼?喝了那麼多苦藥水,我才不怕呢!哼!
“嗯。”柴秀這才輕哼了一聲,眼睛卻瞟了一眼一直立在車門邊的鏡月。鏡月知趣地告退:“奴婢就在外面,公主有事喚一聲便是。”
“再堅持堅持,最多還有六個時辰咱們就回京了。”我說著,將她扶了起來。
“難受。”柴秀只說難受,形如弱柳扶風、飄飄欲墜。我將勺子遞到她嘴邊,她卻不肯張嘴。
“多少喝一些。你這暈症來得突然,我一時也無良方,只尋到些對症之法。”
柴秀白我一眼,半天不張口。
我一急,覺得臉頰都發燙起來:“你、你再這樣,我可、我可……”這個壞心的公主,以為我不知你打的什麼主意麼?昨天明明說好了今天自己吃藥的!
“你怎樣?”柴秀靠在我肩上,氣若游絲——好像我不答應她馬上就會昏過去一般。
我哪敢真將公主怎樣?只得應著頭皮將那苦的嘴皮子都發麻的藥含在口裡,在柴秀意味深長的目光中將藥渡給了她。果然,這一次公主殿下順從了許多。
明明人都是醒的,幹嘛要這樣喝藥!公主殿下,你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你說你,堂堂長公主殿下,怎麼這麼體弱多病?”等公主喝完藥,我才數落道,順手將奶糖塞進她嘴裡。
柴秀蹙著眉,面色稍稍紅潤了些。只見她嘴唇一抿,臉頰上鼓起一個糖包,嗔道:“哪有。”
“怎麼沒有?我醒來以後還不到一年,你看你都病了兩次了。”
柴秀在聽到我這麼說以後臉更紅了,最後她乾脆埋入我懷中,輕聲說:“我想睡會。”
我下意識接住那柔軟的身子,一邊掀開車簾囑隊伍休息好了便繼續行進。
其實馬車上的顛簸並不適合睡覺。不過既然公主想休息,作為一個負責任且具有愛心的駙馬,怎麼得也得創造條件讓她睡不是?說實話,我這幾天給柴秀診脈,其脈弦細,是肝氣鬱結、脾氣不足之象。而年紀輕輕的公主之所以會出現這個脈象……我推測,多半是因了這段時間遭遇了太多不順,一來有怨怒不得疏導、二來思慮過度所致。
藥石所醫不過軀體,要根治心病必須去除心結。我在想,公主如果能暫時離開京城、離開那些引得她憂心忡忡的人或事,應該會不藥自愈吧?
“秀秀,要不,咱們暫時不回京城吧?”我埋下頭靠近柴秀的耳,輕聲問。
柴秀微微睜眼:“不回京?去哪裡?”
“去哪裡都好,咱們大殷山青水美,你不想親自去看一看?”
“可是,我已經派人給父皇傳訊了。”柴秀揉揉我的腦袋,寵溺地笑道,“山青水美和父皇之怒,駙馬如何選擇?”
“那、那等回京以後,我再帶你出來好了。”柴秀是皇帝舅舅最喜愛的女兒,又是寄予了厚望的長公主,我若這麼不聲不響地貿然把人帶走果然會惹他不快吧?看來是我想的太簡單了。可是,我若將秀秀的情況和我的判斷告訴很疼愛秀秀的皇帝舅舅,他會不會允許呢?
“嗯哼。”柴秀輕哼一聲,眯著眼道,“回去之後便是春闈,春闈過後是秀女大選。父皇已經命我協助宮貴妃挑選新人。一時,怕是沒有機會再離京了。”
真是的。哪有讓女兒給自己選女人的皇帝。我心裡微微不舒服:“怎麼又選秀女啊。”
“從建元元年到如今永和七年,整整十七年。這是父皇登基以來第二次大選。”她的神色中似乎有藏著些我現在無法明白的情緒。我想起稷和長公主的生母孝純皇后,也覺得沉重起來。我父母雙全,怕是無法全然理解秀秀的心情。但只要想到她年幼失母便覺得心疼起來。
或許是那沉重太過顯露,柴秀居然來了精神與我說笑:“怎麼?駙馬有哪位意中人也在本屆秀女之列?要不要本公主幫你,留下她?”
“我的意中人啊……”除了柴秀,還能是誰呢?不管是因了什麼原因,我的這一生都只得柴秀一人。我搖搖頭——我的確有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