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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樂雅瞅了張君銘一眼,低頭:尊敬兄長不是做弟弟的本分嗎?想念兄長也是人之常情啊,張君銘大哥肯定是個不會想念兄長不怎麼尊敬兄長的弟弟!
“小樂雅,你放心,等到了藥王谷,你就可以看見你哥哥了。”李雲鶴神秘的說道。
周樂雅疑惑抬頭看向李雲鶴:哥哥怎麼會在藥王谷??
張君銘也睜大眼睛,好奇了,周博雅怎麼也去了藥王谷?
但李雲鶴只是神秘一笑,藥王也只是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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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在距離華夷州有兩日路程的桃源縣。
桃源縣裡有一座山叫桃花山,山上開滿了桃花。在桃花山的深幽山谷裡,有一棵非常大的桃花樹,就在桃花樹的後面被桃花樹遮擋著的地方有一個山洞,沿著山洞進去,就能看見一座小書院。
小書院上掛牌匾——鬼谷書屋。
此時,鬼谷書屋的左側學舍裡,周博雅走出房間,揹負雙手走到院子裡,仰頭看著天空,今夜黑幕沉沉,沒有半點星星。
“博雅?”突兀的,後頭傳來林秀的聲音。
周博雅沒有回頭。
“在想樂雅?”林秀看著周博雅仰頭看天,安靜沉默的樣子,想了想,就猜測著。
周博雅沒有回答,只是垂下眼睛,低聲道,“樂雅……不知道現在睡了沒有?”
林秀翻翻白眼,果然,在想弟弟了……
“你別擔心,在家呢,有爹孃照顧。”林秀說道,頓了頓,試圖轉移話題,“你不看書嗎?明天可是鬼谷先生要親自考我們,大家都在看書了。”特別是那李玄雨緊繃著臉,低聲喃喃個不停的……方舒也很緊張,致遠就更不用說了。
如果不能透過鬼谷先生這一關,大家可就要被遣送回去了。
“我看不下去書。也不想看。”周博雅說著,轉身看向學舍裡,這間學舍是四方形,三層樓,二樓三樓都是單間房,樓下是大堂,有整整一面的書架,兩張大方桌,十張小桌子,都備有筆墨紙硯。
現在,方舒,李致遠,李玄雨都在看書,偶爾拿筆寫著什麼。
林秀也看不下去,總覺得太緊張了,他順著周博雅的目光看去,一邊低聲問著,“博雅……你說,鬼谷先生會考我們什麼?”
想著在華夷州的那咕嚕肉院子裡的瘦削老者,周博雅搖頭,“我猜不到。”
周博雅說罷,就抬腳走進學舍,“總之,養足精神吧。”
林秀想想也是,就抬腳也走進了學舍。
當週博雅走上二樓,打算回自己房間的時候,二樓走廊上站著約莫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青年長髮後扎,身著寬鬆的袍服,歪歪的站著,一張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周博雅。
周博雅溫和一笑,拱手,很是恭敬的作揖,“在下週博雅,見過公孫少爺。”
“我知道。方元靜先生的嫡傳弟子,很有可能登上點將臺的第一人嘛,我……公孫柳的對手。”說到最後五個字的時候,青年公孫柳湊近周博雅,壓低聲音,森冷的說著。
周博雅依然面不改色,溫和淺笑著。
但在大堂讀書的方舒等人,卻是都站了起來,抬頭看著二樓的走廊邊上的周博雅和那公孫柳。
而公孫柳也注意到了,挑眉一笑,笑容很慵懶,“喲,不錯嘛,你似乎有幾個很關心你的朋友。但是——博雅小弟弟,你要知道,我在這裡已經六年了,那點將臺第一人絕對是我!”說罷,低頭不屑的看了周博雅一眼,“而你,不過是做了方元靜先生兩年的弟子而已!”
周博雅聽了,只是笑了笑,神情不惱也不氣。
這時——“小柳!你在做什麼!”低沉無奈的聲音響起。
眾人抬眼看去,三樓走下一個人,青衣素服,高瘦,面容有些蒼白的儒雅中年人慢慢走了下來,一邊開口說道,“公孫!天色不晚了,趕緊給我滾進房間睡覺去!”
公孫柳聳聳肩,懶懶應道,“好的,公孫叔叔!”
“我說過!在書屋裡你要叫我老師!”中年人不客氣的快步走近,然後不客氣的抬腳一踹,“再這麼沒規沒據的,你就給我滾出書屋!”
這麼抬腳一踹,公孫柳的臉色騰地一下紅了!
而林秀已經忍不住噗嗤一笑了。方舒也捂著嘴,肩膀聳動著,李致遠就一臉驚愕,李玄雨也是楞了愣。
唯獨周博雅,——依然淡淡的笑著。
那中年人瞅著周博雅溫和不變的神色,目光閃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