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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到了火燒的煩躁,周博雅強自逼迫自己微微後退,緊緊的閉了閉眼,平復心頭的這把火,從他過了十六歲摺扇禮,心頭就會時不時的燃起火來,他也曾經想過去外頭的煙花柳巷,但每次一想起,就只覺得噁心,他厭惡也不容許樂雅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同樣的,他也不會讓自己身上沾了除了樂雅其他人的味道。
待身體裡的火平息了,他才敢睜開眼睛,低頭看著還靠著自己睡得昏沉,連腿都纏上他腰而不自知的周樂雅,周博雅微微揚起了唇,漆黑幽沉的眼滿是溫柔和寵溺,他會等,慢慢的等,等著他懷裡的這人長大,等著他屬於他,等著兩人締結不離不棄生死相依的誓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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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濟府的東門,今日依然是排起了長長的隊伍,且似乎比起昨日,這排隊的人更多了。對周樂雅來說,這是自然的。
昨日那藥膳粥,還有他的藥丸子被難民們吃了後,並沒有出現什麼不好的徵兆,相反,本來個別病怏怏的難民都精神奕奕起來,還在他一走進東門後,就對著他感激的磕頭拜謝。
因此,昨日那些一直在旁邊徘徊猶豫的人今日也都加入了排隊的隊伍,這些人大都是東門附近的貧苦百姓,也有些個別,不想排隊,想著用真金白銀請周樂雅給看病,還有極個別的,也不知道是哪戶人家的下人,拿著銀子就想買下陶然藥鋪的藥膳粥,可一開口,就被陶然藥鋪笑眯眯的回絕了,不軟不硬的讓那些打著不知道什麼主意的人哽住了。
這些,周樂雅都知道,但他並沒有管,如果這些事情陶然藥鋪的掌櫃都處理不好的話,那也不配入桃源社了。他可記得兄長曾經說過的,“凡桃源社,皆是大才。”
而那些在草棚打轉著的穿著下人衣服想要和他搭話的,他也一概不理,外頭的劍石和雨石會幫他處理。
他只需專心的繼續給難民看病就好。
然後……周樂雅盯著眼前面無表情的高大的衣服襤褸的男人,默然了。
男人伸出自己的手,放在小布包上,一邊面無表情的說著,“大夫,我病了。”
周樂雅默默的盯著男人一會兒,才搭脈,隨後,提筆,唰唰寫下了藥方,寫好後,隨手交給身側的西福。
西福接過,看了眼,嘴角微抽,就見藥方上頭還寫著藥名,下頭卻是大刺刺的寫著:嚴肅七錢,厚道一兩。
高大的男人起身,讓後頭的人繼續看病,自己走到西福身側,低頭瞄了眼藥方,眼裡劃過笑意,這是說自己不嚴肅不厚道?
西福看著男人,見男人沒有生氣,心頭鬆了口氣,又暗暗覺得這沈高義將軍當真是怪脾氣,堂堂將軍,穿成這樣來找二少爺看病……
因為沈高義此時的襤褸衣著,西福也不敢在這個大庭廣眾下暴露出沈高義的身份,就不敢行禮,微微垂頭就拿著藥方去角落裡包藥去了。
沈高義低頭看著周樂雅給難民看病,那些個難民不知道幾日沒有洗澡了,沒有靠近,那難聞的味道就撲鼻而來,更別提那汙黑髒兮兮的手和手腕了,但周樂雅卻好像沒有察覺般,神色自若的搭脈。
而站在周樂雅身後的兩個僕人還有外頭的那兩個也是如此,神情自然,沒有半點嫌棄和憎惡。
沈高義看著,眼裡有讚許,他就知道,這孩子是個好的。
今天來看病的人很多,其中自然也夾雜著類似於沈高義這樣,假扮難民的人,周樂雅為了避免麻煩,也沒有聲張,可人太多了,待天色漸暗,劍石和雨石就開始勸著那些還在排隊等待的人離開。
而等聚集在草棚跟前的人開始離開,周樂雅在北喜打來的溫水裡洗著手,西福收拾著東西,沈高義就看著周樂雅,突兀的開口問著,“樂雅,過幾日,我要前往華夷州,你可要跟我一起回去看看你的爹孃?”
周樂雅一愣,側頭看向沈高義,難道沈高義將軍不知道他和兄長一起嗎?回華夷州的話,他也是要跟兄長一起回去的。
周樂雅正欲解釋一下,就聽外頭劍石突然揚聲說著,“抱歉,這位宋大人,鄭大人,我家少爺吩咐過,任何官家大人一概不見,且,此時天色已晚,我家少爺今天看了一天病症,也該回家歇息了。”
劍石這些話說得突兀,卻有些不太客氣,但此時,劍石也顧不得了許多,如果只是自家二少爺那也還罷了,問題是那沈高義將軍也在!這宋鳳德大人和鄭侯大人要是認出來了,說不得要給二少爺惹出些麻煩來。
因此,劍石只得揚聲說著這些不太客氣的話,藉此提醒草棚裡的沈高義。
周樂雅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