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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博雅將信隨意的捏碎化成粉末,思索著,罷了,既然沒有線索,那就製造線索好了,周博雅想著,嘴角微微勾起了笑,干涉朝政更替,甚至不惜引外族入侵,嘖,這背後之人一定十分自負,也定為不容許有自己這個也在干涉朝政的人存在。
那麼,對方一定會查的吧。桃源社的存在,對方肯定會很好奇。
那他就看看吧,不過……周博雅側頭看了眼正認真寫著藥方的周樂雅,嘴角陰冷的笑容瞬間溫柔了下來,也溫暖了起來。他輕輕的撫著周樂雅的頭髮,看著周樂雅困惑的抬頭,不由低笑一聲,湊過去,肆意的親吻了起來。
得把這些事情早點結束才好,他還想著儘快和樂雅回到桃源島去成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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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儒學院,小花廳裡。
書生困惑的看了眼案桌,在不久前他被誣陷參與作弊,被押了出去,他本來已經打算著若是不能洗清冤屈,那麼他哪怕死了,也不能拖了寒門士子的後退!
但是,主考官們進了小花廳不久,他就被叫了過去,讓他寫自證清白的東西。他沒多想,就憤然的寫了一篇文辭激烈的小文章。然後,小文章被呈遞過去沒有多久,他就被放了。主考官宋鳳德宋大人還笑著安撫他,說會多給他一炷香時間,讓他安心考試。
書生有些茫然的拿起筆,看著自己的考卷,這算是沒事了吧?他的清白被證實了?
而此時的小花廳裡。
周文德看著那文辭激烈的自白書,淡淡的開口,“他是清白的。”
“我還是反對!”于姓官員憤憤道,“我親眼看見,他的袖子裡掉落了紙條!”
“事實勝於雄辯,於大人,你看,如果他真是作弊了,那麼,這裡的字跡就不會這樣了。”李雲鶴微笑說著,優雅的用扇子點了點紙條上的字。“這栽贓陷害的人一定不會想到,這個考生是南風先生的弟子,天下人都知道,南風先生的門派在寫字時都會有這麼一個倒勾的習慣。這是無法避免的。
于姓官員瞪眼,“那就不能是造假嗎?既然他是南風先生的弟子,書法造詣上就不用說,區區造假還做不到?”
“就因為他是南風先生的弟子,所以,造假別人能做,他卻不能。”李雲鶴皺起眉頭,收斂了笑容,造假對一個專心追求書法造詣的人來說可謂是天大的侮辱!
“專門修習筆墨的人,他骨子裡的習慣是無法改變,更別提,南風先生收徒嚴苛,首先一條就是——絕不收在筆墨造假模仿的人!”宋鳳德開口說道,冷冷的掃了眼于姓官員,“你到底和那考生有什麼深仇大恨,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你還在強辯什麼?”
于姓官員一聽,似乎是惱羞成怒了,拂袖一揮,“總之,此事,我覺得尚需調查。”
“可!”周文德開口了,聲音冷靜,“但,須在考試結束後,在考試尚未結束前,誰也不能離開這個儒學院!”
于姓官員驚愕了,側頭看向周文德,接著怒極反笑,“你在要挾我?你想禁錮我?”
“周大人所言甚是!”李雲鶴搖著扇子,站起來,對於姓官員笑道,“我們身為主考,自然不能擅自離開儒學院,所以,於大人,耐心點,那考生就在你的眼皮底下,你怕什麼?”
于姓官員面紅耳赤,最後怒哼一聲,拂袖離開了。
而其他一直沉默的官員也都相繼離開。
宋鳳德看著只剩下他們三人的小花廳,對周文德起身,拱手,“看來,我們接下來的兩天會很辛苦了。”
周文德微微拱手回禮,“這是臣子的本分。”
“無所謂,兩天嘛,很容易就可以過去的。不過……這些考生,並不是住在儒學院,今天考試結束,他們就會離開,這樣似乎會給有心人可乘之機啊。”李雲鶴說著,看向周文德,“你是主考官的帶領人,你看,是不是讓這些考生留在這裡?”
“不用,有心人要找麻煩的話,在儒學院,反而會給他們更好的時機。”周文德說著,看向宋鳳德,“倒是要麻煩宋大人了,明天開館之時,請刑部左大仁前來主持檢查一事。”
宋鳳德挑眉,“左大仁?”那是他們宋家的人。一個非常精明的在查案方面極為有天賦的人。
“好。”宋鳳德應下了,不管這是周文德對他們宋家示好的訊號,還是什麼,他都準備接下。
宋家這次,要站在寒門士子這邊,爹說過,寒門士子的崛起是早晚的事情,且對大夏朝來說,是如同腐肉上的剛剛長出來的新肉,是一股可以帶來新生的朝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