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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祁玉神色微妙,”鎮遠將軍痛失愛子,一時情急也是情有可原。估計皇帝知道了,也只能這麼說。”
宋老大聽出味來了,但沒有點破,也不搭腔。
“這等事情就不是你我範圍之內的了,我來這裡,主要還是為了‘留一明’的案子。”陸祁玉道。
宋老大還是不搭腔。
陸祁玉不耐煩,道:“你別想著置身事外,那個冒牌貨栽贓誰不好偏偏栽贓你,肯定和你脫不了干係!你想想,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宋老大眼神隨意地看了他一眼。
“哪兒那麼複雜。說不準那人只是想找個人背黑鍋,而且要找那些有名頭,還要這幾年銷聲匿跡,方便自己冒名頂替的,然後那人腦子一轉,恰巧就算在我頭上了唄。”
陸祁玉嗤笑:”真這麼簡單就好了,我還用得著找你?”
宋老大面上不顯,心裡卻有些底。那個冒牌貨專挑聲名遠播的人下手,還把主意打到了李濂身上,讓事情越搞越大,甚至驚動了朝野,倒不像是隻為劫財。
宋老大沉吟了一會兒,最終吊兒郎當地打發走陸祁玉。陸祁玉一副不認同的表情,臨走前留下一句話:“你也不想想,他不去京城,淮城,其他城,為何偏偏來到寧城犯事?如果我猜得沒錯,那人早就盯上你了!”
宋老大一樂:“真金不怕火煉,哪有正牌被冒牌打敗的事兒。”
陸祁玉氣極反笑:“鹿山一事的確令人心寒,可也不至於讓一個心高氣傲隨性妄為之人變成如今這副德行,你……”
“陸神捕,我一介草民,平白被人陷害。你不為我伸冤也就罷了,怎麼還總想著把我一個無辜百姓扯進這堆煩心事裡呢?”
“無辜百姓?哼,誰不知道當年留一明洗劫川河十富,連盜數城,散盡贓物的風光往事?那幾日,從十富家中搜羅的財物糧食鋪滿了大街小巷,十步一錠銀,可謂風頭無限,誰人不知!”陸祁玉的眼中泛著奇異的光芒,彷彿回憶起他初至鹿城時的情景。
當年川河一帶連年大旱,莊稼欠收,百姓民不聊生,日日盼望天降甘露。陸祁玉當時初出茅廬,遠在繁華京都,所知所感不過是從上級官員的談話中得知。忽有一日,川河傳來急報,盜匪留一明洗劫十富,接連搬空了川河所有官員的庫房,灑糧於城,散金於野,百姓蜂擁而搶,歡呼跪謝。陸祁玉接到指令,趕往鹿城,原以為會見到面黃肌瘦、苦不堪言的荒涼之景,卻發現鹿城百姓大多健康強壯,面色無鬱,一點也不似饑荒重災區的難民。
“這麼大的案子。這世上,誰無辜也決計輪不到留兄。”陸祁玉似有感慨,“可惜……”
宋老大嗤笑:“陸神捕如果專門來這兒和我緬懷往事,恕宋某沒有閒情,就不奉陪了。”
陸祁玉看了他一眼:“這麼多年,我總算是知道留兄你的姓氏了……宋兄。”
宋老大渾身一個戰慄,”得得得,就叫我宋老大吧,你叫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陸祁玉失笑,也不多做停留,又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送走了陸祁玉,宋老大收斂了表情,神情慢慢變得落寞而惆悵,恍惚間,又想起鹿山之頂,一幕幕前塵往事走馬觀花般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又想起陸祁玉的那番話語,只覺好笑:
“留一明?什麼俠盜,又哪來的風光無限……不過就是個可笑的傻子罷了!”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吹了吹涼風,等腦子裡一堆的糟心事被吹散了,才搖搖頭,進了屋裡。
☆、深夜有訪客
李晏銘已經吃好飯了,見他進來了,狐疑地瞄了他幾眼。
宋老大不想多做解釋,不過見著李公子乾乾淨淨的一張臉,臉上還帶著酒足飯飽後的慵懶,就覺得再大的煩心事都去得七七八八了,恢復本性張口,“為夫我好看不?”
得到了李公子特有的白眼一枚。
“真看不出來,宋老大也會有這般氣度不凡的朋友。”李晏銘隨口道。
宋老大不樂意了,這話怎麼聽著彆扭。
“不過……”李晏銘拉長了聲音。
“不過什麼?”宋老大豎直耳朵。
物以類聚,估計也是人模狗樣。李晏銘在心裡道。但他也不好隨意去損一個陌生人,便沒說下去。
宋老大見李晏銘忽然沒聲了,更不樂意了:“你別瞧他一臉正氣,其實就是人模狗樣。沒啥好的!”
李晏銘抬頭,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宋老大又貧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