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豌豆對兩人的社交圈進行檢索以後,發現這兩個表面上毫無關聯的陌生人其實在很多地方都能聯絡起來——他們都經常去學校附近的小吃街消費,都常去同一家ktv,都是學校學生會的成員,葛琴一個關係很好的師兄也是霍曉文的朋友,葛琴同一宿舍裡的另一個女生一直在被霍曉文的死黨追求,其他類似的交集還有很多。真要一一排查起來,這會是一個非常繁瑣的工程。
不過容遠畢竟不是警察,他選擇了直截了當地從霍曉文身上得到答案。
……
霍曉文最近變得有些孤僻,不過朋友們都能理解他——不是誰都能對殺死一個人這種事很快釋然的。如果他現在還像以前那樣整天吃喝玩樂不務正業,那周圍的人才會感到怪異。對他現在常常表現出來的驚懼、噩夢和時不時的壞脾氣,他的朋友都選擇了包容,開解他說:那是一件誰都沒有預料到的意外,希望他能早點從中走出來。
霍曉文很感動,患難見真情,他認為自己現在才終於發現自己真的有一群很好的朋友。但他還是無法放鬆,眼前總是閃過那個陌生女孩扭曲的肢體和滿臉鮮血的樣子。
因為他心裡清楚,那並不是一場意外。
他現在不敢獨處,出於那種沉重的負罪感和深深的恐懼;同時當他在熱鬧的人群中時,他又不敢繼續待下去,尤其是在面對朋友真誠的關心和安慰時,他好幾次差點就把真相脫口而出了。
又一次忍受不了別人打量的眼神和議論的低語,霍曉文匆匆從體育館裡走出來。這時候還是上課的時間,校園裡人並不多,但外面燦爛的陽光還是驅散了幾分他身上的陰冷感。霍曉文眯著眼睛在陽光下站了一會兒,感覺有些睡意,決定回宿舍去躺一會兒——這段時間他晚上總是睡不好,白天也變得精神萎靡。
從體育館穿過一個小樹林,便能直達霍曉文的宿舍樓。他走進林間的碎石小路,風一吹,樹葉嘩啦啦地響著,不時地聽到頭頂有鳥鳴的聲音。一隻白色的流浪貓蹲在一邊,也不怕人,很可愛的歪著頭看他,大大的眼睛顯得水汪汪的。
霍曉文衝它笑了一下,心情莫名的好轉幾分,在人心理處於陰暗狀態的時候,美好單純的事物更顯得彌足可貴,霍曉文甚至開始考慮怎樣躲過宿管的眼睛養上一隻小動物。
“喵嗚——”
貓咪低聲叫了一聲,忽然朝他走過來,從沒有被小動物待見過的霍曉文感到幾分受寵若驚的驚喜,他蹲下來,有些笨拙地伸出手哄道:“喵喵,喵喵。”
小貓走過來,小貓又走過去,從他身邊走過,靠在他身後一個人的腿上蹭著頭撒嬌地叫。
霍曉文忽然驚覺在他身後這麼近的地方站著一個人,而且他絲毫沒有察覺。他起身想看看是什麼人,卻突然被一塊潤溼的布捂住了口鼻,後腦勺被人用另一隻手緊緊扣住,不容他閃避。
“怎麼會……為什麼……”
霍曉文眼睛倏然瞪大,然後很快,意識就陷入了混沌中。
看著眼前的人瞳孔擴散,眼睛失去了神采,容遠鬆開手退後兩步,看到他呆呆的蹲在那裡,一點反應也也沒有。
“喵~”小貓扒著容遠的褲腿,還在不懈努力的引起他的注意。
自從得到《功德簿》以後,容遠的動物緣一下子變得好了很多。所以後來雖然他不再餵養流浪貓狗,但身上還是會經常帶一些小火腿或者無鹽魚乾之類的東西,喂貓餵狗,有時候也用來餵飽自己的肚子。此時容遠拆開一袋小魚乾灑在地上,小貓立刻拋棄他的褲子轉而向魚乾發起進攻。
豌豆早已經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也沒有監控,不過時間長了也難免會有人經過。因此容遠抓住霍曉文的衣領,把他帶到附近一個隱蔽的角落,讓豌豆保持警戒,然後問:“說吧,你殺死葛琴的原因是什麼?”
霍曉文神情掙扎了一下,就算在系統出品的吐真劑作用下,吐露這件事的真相對他來說也是在潛意識裡就抗拒的。但那微弱的掙扎只有一瞬,霍曉文很快就用平鋪直敘的語氣開始闡述。在容遠的幾次追問下,整個事件的輪廓漸漸被補充完整。
霍曉文是個私生子。在b市這個官員富商遍地走的地界,私生子女這個群體也被髮展壯大了。為這個身份,霍曉文是既驕傲又自卑,但在他上大學之後,就變得只有自卑、沒有驕傲了——那個對他還算不錯的親爹因為一些問題被下獄,霍曉文和他母親立刻就失去了穩定的經濟來源,原本揮霍的生活突然變得連一餐一飯都要開始斤斤計較,這種日子,霍曉文怎麼能過得慣?
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