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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容遠跟他握了握手,然後問道:“我能問一下,趙祥殺人的原因是什麼嗎?”
“未經審訊,目前還不能確定,不過……”吳賢聲音頓了頓,說:“目前懷疑,他可能是一起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
楊夏奉命送容遠回學校。容遠下車,跟這個有些過分年輕的警察告別以後,目送著車輛遠去,從口袋裡掏出耳機戴上,說:“豌豆,你的調查結果呢?”
豌豆說:“根據記錄,趙祥在四年前發現相戀七年的女友出軌,怒而分手。兩個月以後,其女友在沒有監控的爛尾樓中被殺害並割去眼、耳、鼻、唇,兇手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之後每年的同一天,都會有一名長髮的單身女子被人用同樣的手法被殺害,今天下午死於石潭公園的李麗也是如此。”
“已經結束的事件沒有討論的必要。我問的是,下午的車禍,你查出了什麼?”容遠問。
“死者名叫葛琴,20歲,w市人,b市交大法學院二年級學生。肇事者霍曉文,22歲,b市本地人,交大建築學院三年級生。另外,車主是他母親尤一萍。經過對網路社交平臺的檢索,未發現二人之間有直接的聯絡。”
“也就是說,不存在殺人動機嗎?”容遠問。
“是。”豌豆給出的,也是警方調查的答案。
但容遠更相信自己的眼睛,霍曉文那一瞬間的表情中絕對隱藏著什麼,同時他頭頂…1835的功德值也是有力的佐證。
“有句話說,世界上任意兩個人建立聯絡,最多隻需要透過六個人。”容遠說:“查一下葛琴和霍曉文的社交圈和他們所到過的地方,看看有沒有交集。”
“是。”豌豆不解地問:“但是容遠,你為什麼要管這件事呢?”
——還是因為沒有救那個女孩而產生了負罪感嗎?同一天裡在容遠的周圍發生了兩起命案,但假如他沒有被車禍耽誤時間,他就能及時阻止趙祥行兇;如果不是顧忌那麼多的客觀因素,他也有可能救下那個被車撞了的女孩。兩個年輕的生命都在能夠挽回的時候消逝,所以激發了他的社會責任感嗎?
豌豆禁不住這麼猜測。
容遠愣了一下,發現疑點他下意識的就讓豌豆開始查了,但是從沒有想過為什麼要插手查這件實際上跟他並沒有關係的案子。“為了功德值”這個藉口已經說不通了,因為在做出決定的時候,他完全沒有想過會從中得到多少功德值。
“因為……我有這個能力?”容遠遲疑地說。
“能力越大,責任也越大?”豌豆問,這句話在網上很流行,它也知道。
“談不上責任吧?”容遠想了想說,“這個世界上,每天發生的悲劇那麼多,誰管得過來呢?只不過因為正好在我眼前發生了,閒著也是閒著,就查一查罷了。”
豌豆沉默,它接受這個理由,但依然覺得容遠的心或許在揚善懲惡的過程中變得柔軟。
行善這種事有時能夠給人類帶來堪比迷幻劑一樣的滿足感和歸屬感,這樣的感覺能熔鍊鋼鐵一般堅硬冷酷的心。人類當中的“聖父”或者“聖母”的產生有些是因為天性善良,而有些是因為沉醉於這種“幫助他人、被他人所需要”的感覺中,做出利人害己的事而不自知。
豌豆很矛盾。《功德簿》中意的契約者,自然是能博愛天下的善良的人最好。豌豆以前也是這麼希望的。但此時,它卻感到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巨大恐慌。
“做一個充滿愛心的好人”,這對世界上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但唯獨對《功德簿》的契約者來說,卻像是毒藥一樣,會遲早將他們推向深淵。
因為,這個世界上,不能挽回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容遠不知道豌豆的擔心,他從剛才的問題中忽然生出了一個想法:過去他一直以“烏鴉”自居,儘管並沒有其他人知道這個身份,但他還是盡力迴避被官方注意的可能性。但總做這樣的事,不跟警方產生交集是不可能的。
藏木於林,藏水於海,最好的隱藏辦法,不是遠離它,而是將自己塗上相同的偽裝色。
第82章 餌食
莊嚴的a市第五法庭中,隨著審判長一聲“無罪”的宣告,一樁前後糾纏長達兩個月的案件終於落下帷幕。旁聽席上,一個頭發花白的女人站起來悲憤異常的指著被告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有說出口,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旁聽席上一片混亂,有人去扶這個女人,但更多的人是怒氣填胸地站起來大喊大叫,還有人想要上前去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