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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坐在主位上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的男人鐵青的臉色,額頭上黃豆大的汗水都冒出來了。
“可……可能是孩子有事耽擱了吧?堂哥,您看……要不咱先吃?”容立新的妻子尷尬地笑著說,同時桌子底下的腳狠狠踢了容立新一下。
容立新忙笑了一下,端起酒杯說:“堂哥,我敬你……”
主位上的男人——容立誠冷冷看了他一眼,站起來,一言不發地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轉身就走。
“堂哥!堂哥!您等等!再等等肯定就來了!我再打個電話催一下!堂哥……”
任容立新夫妻在後面怎麼叫嚷,容立誠的腳步半分都沒有慢下來。走到大樓外面,容立誠的司機已經開啟車門等在一邊,等他上車以後,理都沒理追在後面的容氏夫妻,立刻就開車離開。
“容總,現在回酒店嗎?”司機問道。
“那孩子在哪兒,問清楚了嗎?”容立誠問道。
司機說:“問了同學,他在A市圖書館。”
“去那邊看看。”容立誠吩咐道。
“是。”司機開啟導航,看看方向以後,換到了左邊的行車道上。
車後座,容立誠看看前面的後視鏡,映在鏡面上的,是一張和容遠五官非常相似的臉。只是他眉梢更鋒銳些,嘴唇更厚些,臉龐的輪廓更硬朗些。時光不僅沒有在他的臉上刻下歲月的滄桑,反而添了許多成熟男人的魅力。
第74章 針鋒相對
圖書館一角的桌子上,堆著高高的一摞晶體學的專業書籍,容遠以比平時慢一點的速度一頁一頁翻著,有時停下來想一想,在旁邊的筆記本上記上兩筆。
“您好,我找這個學生,請問您有沒有看見?”諮詢處,一個男人拿著一張照片問工作人員。
圖書館員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來:“哦,是一中的容遠啊!他在裡面最邊上的桌子那兒。”
容遠耳朵微微一動,抬頭看了一眼。諮詢處離他現在的位置距離雖然遠,但在用過清體丸以後,這種程度的距離他甚至能聽到人們耳語的聲音。剛開始的時候很不習慣,但在適應了一段時間以後,容遠已經能夠將內容跟他無關的對話當做背景音被忽略掉了。
——不認識的人。
不像是哪所大學來招生的老師,也許是哪個保健品、學習機、補習學校或者文具公司想要請他做廣告——最近這樣的人太多了,即使拔掉了電話線,很多人還會找到家裡來或者在上下學的路上堵他。為了避免這種麻煩,這幾天金陽就邀請容遠在他家藉助。他們的小區安保管理很嚴格,一般人是混不進去的。
不想被對方打亂自己的學習節奏,容遠低下頭繼續看書,準備待會兒不管這個人說什麼都會拒絕他。
儘管已經儘量放輕了腳步,但皮鞋和木地板碰撞時清脆的咚咚聲還是接連響起來。
容遠心裡有些奇怪。腳步聲能反應出一個人的很多東西——可能從事著哪一方面的職業、內心的情緒、個人的性格等等。這個人,步伐邁得極穩,堅實、果斷、自信,並不像是一般的小公司的業務人員。
在這人走到桌前的時候,容遠抬頭看向他。
很年輕,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黑色短髮,臉比較方,眉毛又濃又密,直視人的眼睛並不迴避,顯得心懷坦蕩、真摯誠懇。
男人走到桌前兩三步的地方站定,微微欠身說:“您好,容少。我是衛誠。有個人想見您一面,就等在樓下咖啡廳裡,不知道您現在有沒有時間?”
——容少?
這個叫法讓容遠哂然,他既不是二代,也不是熱衷校園暴力的小混混,對這種稱呼並不感冒。他冷淡地說了一句:“沒有。”然後就繼續自己的學習。
衛誠愣了一下,容遠的反應顯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追問道:“難道您就不想知道他是誰嗎?”
“不想,沒有必要。別煩我。”容遠頭也不抬地說:“想見我的人,要麼自己過來,要麼滾。”他最近,對神秘主義這一套……真的很煩。
見他這樣,衛誠踟躕了一下,本來還想要說明對方的身份,但從容遠的態度中,他敏銳的察覺到,繼續說下去只會讓面前的少年更加反感。
他們來這裡,不是為了結仇的。衛誠不能讓自己開啟一個不好的開端。他站了會兒,看沒有讓對方緩和態度的餘地,轉身出去打電話。
“容遠,我入侵了對方的電話,是否要監聽跟蹤?”豌豆小聲說。
“不用,別為這種事分心,做好你的事。”容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