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翅難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愛去那種人多的地方的媽媽也跟著一起去了,他又不好拒絕,悶悶不樂地應付了一天,心情能好才怪。
“老公,我約了朋友到花國去買幾件衣服,訂了今晚的飛機,下星期三就回來……寶貝兒,在家好好聽你爸爸的話。”
正說著,容圓圓的媽媽杜巧心提著手提包從樓上下來,跪坐在地毯上先後親了親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語氣輕鬆地好像要到對門商店裡買瓶醋一樣。
容立誠已經習慣了她這種說走就走的作風,點點頭說:“一路順風。”
容圓圓沒有像以前一樣還表現出幾分依賴不捨,反而很迫不及待地說:“媽媽再見!給我買禮物!我要魅影戰車的最新版!”
“知道知道,少不了你的!”
杜巧心又抱著他的頭親了一下,拎著包包輕快地離開了。容圓圓立刻從地毯上爬起來,趴在窗邊目送著車燈漸漸遠去,回過頭立刻把守在一邊的保姆趕走,學著他父親的樣子盤腿坐在對面,很嚴肅地說:“爸爸,我有話要跟你談談。”
“嗯,你說。”容立誠手搭在膝蓋上,正色道,只有眼神完全不像他的表情那麼慎重。
“我想知道哥哥的事。”容圓圓努力作出成熟的模樣,道:“報紙上寫的,都是真的嗎?”
容立誠原本與兒子對視的眼神下意識地偏移了。他不知道容圓圓問的哪一份報紙,不同的媒體對容遠的身世都有不同的側重點和腦補版本,但相同的是,容立誠在其中扮演的都不會是個光彩的角色。作為一個希望在自己的兒子心中樹立下一個無所不能、萬事都可以依靠的父親,那是他最不想要容圓圓知道的過去。然而千防萬防,防不住容遠崛起的速度比他想象的還要快得多,擋不住現在鋪天蓋地都是與容遠有關的新聞。
或者說,自從上次容圓圓竟然自己偷偷溜出門跑到a市去,儘管這孩子回來以後什麼也不肯說,一問就發脾氣,但容立誠那時候就知道,這場談話在所難免。
成年人是很難把所有的真相對孩子和盤托出的,或者是為了保護,或者是為了掩蓋,或者就是像容立誠這樣——他自己在回憶中都難以面對那些過去,更不用說親口跟別人講述了。
不過他也無法對著容圓圓緊盯著他的眼睛撒謊,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疼愛的人。或許與其讓圓圓自己蒐集一些亂七八糟的資訊,不如由他親口告訴真相的好。
“唉……說來話長……”
容立誠嘆了口氣,正準備跟圓圓大致說一下過去的事,忽然手機響了——是他的私人手機,只有很有限的人知道,號碼用了很多年了。
“等一下再跟你說。”
容立誠先跟兒子說了一句,然後拿出手機一看,神色立刻變冷,走到書房才接電話。
“陸杳,沒想到你還會給我打電話!”
門被關上的一瞬間,容立誠的一句話飄出來,語氣中有著壓抑不住的冷意。
原本乖乖坐在地毯上的容圓圓左右看看,跑到他的臥室從床底下拉出一個箱子把裡面的玩具往地上一倒,找出一個玩具聽筒又蹬蹬蹬跑到書房外面,把聽筒按在房門上,耳朵緊緊地貼上去。
“對,那是你生下的,但他是我兒子!”
“哈!我是沒資格說這話,但你有資格嗎?從他生下來到現在,你有一天盡過母親的責任嗎?時隔這麼多年再把電話打過來,有什麼意義!”
……
“話雖然這麼說……”陸杳只穿著泳衣躺在沙灘椅上,深紫色的墨鏡把臉襯得只有巴掌大,手一伸,旁邊一個穿著女僕裝的少女立刻把一杯水晶藍的雞尾酒遞到她手中。陸杳執著酒杯,慢吞吞地說:“時隔這麼多年,你還是一接起電話就知道是我呢!是手機裡還存著我的號碼,還是你把它存在了腦子裡?”
容立誠手一緊,差點沒把手機捏碎。他咬咬牙,反問道:“我倒想知道,你突然問起被你遺棄這麼多年的兒子,是替你自己問,還是替你丈夫的財團問?”
“ma~我老公還不知道他是我兒子,知道的話,肯定會問起來吧?”陸杳晃了晃酒杯,眯著眼睛看著杯裡波光迷離的色彩,說:“說起來還要謝謝你,明明自身都難保了,居然在國內還能把我的事瞞得嚴嚴實實……那孩子知道嗎?我是他母親的事。”
“哼!”容立誠冷哼一聲,說:“有必要嗎?”
陸杳啜了一口酒,嚥下去,然後說:“太無情了吧?怎麼也是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出來的。因為他,我可是連繼續生育的能力都失去了呢!要一點回報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