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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復之地。只是……”夏冷玉突然頓了頓沒再說下去,面色有些古怪起來。
林輝文吃力地搖搖頭,眉頭緊鎖:“這件事,阿越有理由生我的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他又欣慰地側頭望向身邊剛從公司趕回來依舊西裝挺括的林軒,望著他略顯疲態卻還是強撐著微笑的臉,輕聲說,“不過到時候見到你們兩個終於長大,一個娶一個嫁,爸爸也沒什麼遺憾了……”
林軒握住林輝文的另一隻手,隨手頂了頂眼鏡,語氣輕柔地安慰道:“是啊,爸,你就別擔心了。現在我跟阿越兩個人的婚事都有著落了,你應該開心才是。”
林輝文聽著被自己故意冷淡了多年的兒子親口說出的舒心話,戰戰兢兢的破損心臟竟突然安穩下來,闔上眼瞼,嘴角帶了一點笑意。
正當兩人難得地有這個父慈子孝其樂融融的場景時,夏冷玉卻有些心不在焉,她說完那段話後,就被自己突如其來的回憶與思緒所控制,竟有些害怕與恐懼。
她想到了秦琬,每次見面那姑娘就給她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那雙眼睛晶晶亮,兩人對視時那種隱藏不住的愛意,又想到林越與秦琬緊緊相扣的手指,她心裡的擔憂頓時又放大了幾十倍。
夏冷玉還清晰地記得,當年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心肝寶貝女兒與人親吻相擁時那種震撼到半天挪不動腳的感覺,是的,這個人是個女生,披肩長髮眉清目秀的女生。那種感覺就像天崩地裂,她記憶猶新。她不相信地跟了林越好些天,發現隔了幾天,自己女兒又換了個新物件,又是個漂亮姑娘。
這件事,她不敢告訴林輝文。夏冷玉這輩子見過的齷齪事多了去了,畢竟自己也是個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什麼不能接受?只是這是她的親生女兒。那些天,夏冷玉好幾次衝動地想去找林越談話,氣頭上差點直接一個耳光扇醒她。只是她冷靜下來之後想了想,青春期的孩子嘛,要是逼得太緊必然適得其反,還不如就放任自由。她相信自己女兒是懂事的,而且林越這麼頻繁地換物件,肯定是沒什麼真心喜歡的,那便沒什麼大礙,到時候玩膩了,回心轉意結婚生子就是了。
然而,到現在,夏冷玉才真正有些擔心起來。她誰都拿捏地住,只是這個女兒,她實在沒辦法。
而且為什麼自己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阿越,這次好像動了真情。
可動了真情的阿越會做出什麼,她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夏冷玉臉色變了變,咽口口水看了看虛弱的林輝文還有身邊的林軒以及站在一邊的夏清之,長舒口氣告訴自己,今天回去就把林越騙回來,趕緊關起來才是正道。
傍晚,秦琬從餘姍家裡離開。
餘姍想讓她這幾天暫時住在自己家中,畢竟能多個人說說心事,不至於一個人悶悶地想不開。然而秦琬絲毫沒有猶豫,就徑直回了西郊的小別墅,兩人那個隱秘的世外桃源——這樣想著,她竟默默祈禱這一次也能在這裡安穩地度過難關,彷彿受到祈禱和保佑一般。
秦琬想著想著,就被自己逗樂了,這是得多無聊才想些這種有的沒的想法。
夕陽如血,剩了小半個,沉沉惴惴掛在遙遠的地平線縮手縮腳。梧桐樹葉掉了個乾淨,只剩了光禿禿的銅綠色枝椏寂寞而冷清地舒展著。小別墅依舊那麼安靜地彷彿絕世,夕陽慘淡的餘光映得帶上俗世的顏色。
秦琬掏出鑰匙,輕輕轉動鎖。她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回來這麼晚,沒少跟餘姍說我壞話吧?”電視機在放著鬧騰歡樂的廣告,而林越則舒服地翹著二郎腿,背對著秦琬靠坐在沙發上,抱著爆米花吃得開心,她頭都沒回地笑著揶揄,“還以為你會住在那,沒報備會回來,今天沒飯吃。”
不知怎的,秦琬見到這個平常的畫面竟莫名地有些想哭。
如果每天,每一天,推門進來都能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在等著自己,或膩歪或故作嘲諷地對自己說幾句,一個包容的眼神,大概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秦琬扔掉包,甚至連鞋子都沒脫便三步兩步跑過去,圈住林越的脖子,把頭埋在她肩膀上,深深聞著她髮尾脖間熟悉的香味——她們才好了不到三個月,只是這一刻,她竟覺得已經在一起相識相知相愛近三年,這種熟悉到彷彿就是自己身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那種心安與歸屬感。
林越微側頭,故作嫌棄地看了看秦琬:“幹嘛,半天沒見就這麼想我?”
“你好吵……”秦琬緊了緊胳膊,勒得林越直咳嗽。
“我還以為你被你媽逮住,關在家裡再也回不來了。”秦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