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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兩個月的奶娃,應該是天天只知道傻吃傻睡的。
可老二天佑就特別好動,早早就有了想翻身的意識,每天醒著就自己在炕上折騰,憋的小臉通紅就是想翻身,無奈身體條件不允許,翻不過去。每每以大哭而告終。
老大就側著腦袋瞅著這個傻弟弟。
嚴秋抱起哭的慘兮兮的天佑輕聲哄著,“你說說這孩子像誰?”
“肯定不像我,我小時候乖著咧。”石懷山躺在炕上,抻了抻筋骨,這幾天可累夠嗆,總算是忙完了,可以好好跟齊君親近親近。“兩小子咋還不睡啊?”有了孩子就這點不好,做那事還得挑時候。石懷山現在就盼著這兩小崽子趕緊長大,好把他們踢到另一間屋自己睡去。
“就快了。”孩子睡覺有規律,天天的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嚴秋輕哼著不著調的歌謠哄孩子們睡覺。以前他看著別人家大人哄孩子,嘴裡亂哼哼著,覺得特傻。如今才算是知道,這真是打心眼兒裡,無意識的哼出來的,對孩子的溫柔呵護、寵愛期盼,都包含在這一聲聲不著調的哼哼裡。
嚴秋把睡著的兩兒子,挪到炕裡頭,手輕輕的在兩孩子身上拍著。屋裡油燈照出的剪影映在牆上,特別的溫馨寧靜。
石懷山心裡火燒火撩的,瞅著兒子們睡實了,一把將嚴秋撈到懷裡頭,壓了上去。。。
嚴秋被折騰狠了,夜裡兒子們醒了哭,他都沒聽著。石懷山起來給他們喂的米湯,完事又沒忍住在嚴秋臉上啃了一頓。
第二天上課,嚴秋頻頻揉腰的舉動,讓學生們都很好奇。
張安泰還關切的問,“先生,腰疼?”
嚴秋神色尷尬,“沒事,就是抱孩子抱久了,有些累到。”
“先生真辛苦,以後我肯定讓弟弟們好好孝敬你。”張安泰一直覺得先生能生小子,有他很大的功勞。因為先生懷娃娃的時候,他總在邊上待著的關係。阿爹就是這麼說的。所以張安泰對兩弟弟很親近,下課了還時不時留下陪兩奶娃玩一會。
一轉眼,五月到了。
石懷山指導種稻養蟹的幾家,挖地壟、插秧、圍圍攔。然後又帶著人去馬三浦撈蟹苗,這回有他自家的馬車和劉三叔的騾子車,蟹苗裝回不少。
馬三浦的人有好奇的,便過來打聽,撈這麼多小蟹小蝦的是要幹啥?
石懷山這頭的人都嘴嚴著,只說自家做湯吃,借個鮮味。
這話誰能信吶?借個味用得著那麼多麼?打聽不出啥來,那人也就不問了,反正石家村也給了錢的。再說,要有啥大事,這十里八鄉的,早晚也得知道。
石家村的人也擔心這個,種稻養蟹的事,早晚得傳出去。要是杜家坎、清水屯這兩個村跟著學,那還好些,不管咋說,三個村子間互相有不少的親戚,有好事拉一把,那也沒啥可說的。
可那些扒杆子打不著的村子,憑啥也學這個呀?都學會了,那不是搶生意麼!但也不能因為這事把十里八鄉的人都得罪了,誰能擔保以後不會有事求著人家呀?就像這馬三浦,要是得罪狠了,不賣給他們蟹苗,那就得不償失了。
“懷山兄弟,這事還得早早想辦法呀。”回去路上,石添青尋思了半天道。
石懷山趕著馬車,也在想這事,聞言道:“是得想個辦法。”
“你家齊君之前說的弄什麼螃蟹吃食的,能行不?”
“應該行。”石懷山又道:“說實話,咱這種稻養蟹的活,不難。只要是莊稼人,瞅一眼就知道咋回事了。但這熟食可就不一樣了!”
“是這麼個理。聽說那城裡的大廚都有啥啥秘方的,旁人只看那菜,就是照著一樣的材料做,也不是一個味!”
“對,對,咱們也得搞這樣的,讓別人學不去的。”邊上有一道來的也附和道。
石懷山道:“行,等回去我再和我齊君商量下看看。”
兩車的蟹苗連夜的挑撿、過水,然後倒入稻田裡。
幾家養蟹的人家,不約而同地站在田邊上,祈禱著能有個好收成。
嚴秋覺得開螃蟹館的事應該提上日程了,也沒等石懷山問呢,就先道:“咱能在村口蓋個房不?”
“幹啥用?”
“開螃蟹館呀,也不用蓋太大,秋裡還不冷,可以在外頭搭個棚子就行,但得蓋個廚房。”
石懷山想了下道:“這個應該不難。明個我問問村長去。只是,這店開在咱村裡,能有人來不?”
“咱得出去宣傳,要不然,沒人知道,自然沒人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