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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查的清清楚楚,畢竟現在事務分得這麼清楚,誰都不想被問責。
艾倫·布萊特是在行軍途中失蹤的。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也沒有人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甚至在失蹤前還心情特別好地趁著休息時間四處溜達了好一會,跟許多人扯了會閒話,言辭平和,完全沒有半分異樣。以至於後來他失蹤之後,與他交好的人們下意識地就以為他去別的地方了,直到晚上清點名單的時候,他的失蹤才被人發現。
“今天走了一個布萊特,後天可能就會走掉更多的人。”青歌將好幾個卷軸往前一推,任它們亂七八糟地堆在桌案上,雙眼下已經有了淡淡的青黑色:“諸神在上,要是這件事跟綠野和雅克沒關係的話,我赤焰之青歌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奧菲莉亞煩躁地抓亂了自己本來扎的整整齊齊的長髮:“有什麼辦法讓這些貴族們不跟著綠野走?再這樣下去,整個奧斯曼的上層社會就要變成一個空架子了——”
“奧菲,我的摯友。”青歌雙手按住被夜風吹得略有散亂的書本與卷軸,凝視著奧菲莉亞的雙眼說:
“只要我們大刀闊斧的改革尚有一天未停止,只要我們還有一日行走在撥亂反正的路上,這些挫折與背叛……”
“我們就都得受著。”
奧菲莉亞一個恍惚。她想起了數年前出征大綠潮之時,她們曾對瑪麗姐弟施以援手,年輕的金髮少年渾身血跡生死不明地躺在“莉亞”的懷裡,尚為少君侯的青歌手持楓木法杖與華色並肩同行開路。
那是怎樣般配的一對人啊,漫天的箭矢都消失在火焰的盾牌裡,而手握法杖的少女那滔天的怒火都消失在了華色的微笑裡。都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卻不曾想,原來報答救命的恩情的,除了愛與信任,還有……背叛。
奧菲莉亞捂住眼,長嘆了一口氣問道:“我們現在還能做什麼?”
青歌理了理鬢髮,沉聲說:
“事已至此,我們還能怎麼辦呢?”
“摯友……人們都這麼說,說奧斯曼現在最需要的,不是我們這樣的兩個激進的統治者,而是一個能服軟能和稀泥,能將這個國家先穩定下來再徐徐發憤圖強的領導者。它已經不管不顧地向前衝了太久,後繼無力,百廢待興。”
“可是人們都沒有想過,如果真的按照中立派與求和派主張的方式將局面穩定下來了,那麼奧斯曼在數年的安逸之後,仍然會被沉重的積弊與沉痾拖垮的!”
“當斷則斷,險中求生,這一場仗我們不得不打,而且只能勝,不能敗——”
“開戰罷!”
月影西斜,夜露沉沉。皇帝親手簽署下的無數封調兵令終於在天光破曉的那一刻從帝都中心的占星塔上四散激射而出,攜著金黃色的光尾疾馳向全國各地,奧斯曼的兵力都在這一瞬間調動了起來,戰事一觸即發,而第二天一早出門的人們不經意間一抬頭,就能看到占星塔上交錯的雙旗——
一面是奧斯曼帝國傳統的黑鷹藍獅國旗,而原本插在上面的無冕之王的荊棘旗已經被一面鮮紅的,繪著荊棘與朝陽的曙光旗代替了!
練兵場上,身著法師長袍與深紅色天鵝絨披風的青歌手持龍骨發展與紅寶石,在眾人焦急與渴盼的目光中登上高臺,長風浩浩而過,捲起她赤金的長髮與烏黑的長袍,驀地就生出一股浩瀚而悲涼的感覺。然而她的聲音是簡潔而有力的,帶著寒冷的溫度自成一股鏗鏘氣派:
“戰友們,我們現在經歷著的,不僅是一個漫長的、好似永無止境的寒冬,更是前所未有的困境與苦難。但是希望總是從絕望中而生,最初的天光永遠在黑暗的狂舞過後悄然生長,正如漫漫長夜過後,我們終將看到最耀眼,最閃亮的黎明。”
“我們經歷過無初次失敗,相應地也就有過無數次崛起與成功。”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艱鉅的任務,與之前的綠野長秋指揮過的出征綠潮與真言鎮之戰相比,本次戰役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九死一生的苦戰了。”
“你們將要面對的,是人強馬壯的堅甲利兵,是剛剛有了綠野加入,此時氣焰囂張的雅克共和國*,他們訓練有素,裝備精良,久經沙場,且肯定會負隅頑抗。但是戰爭的勝負,往往是無法從兵力上直接斷言的。”
“與之前的戰況相比,我們眼下有著極為有利的優勢。一個國家,最需擔憂的是內憂和外患,眼下綠野一族已被連根拔起,盡數驅逐,綠野亂政的黑暗時代已經過去,且只要赤焰之青歌一日不死,鐵血之王尚在人間一日,我們就不會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