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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色羅馬卷雙馬尾的少女從從容容起身,舉手投足間都是世家名門的雍容氣度:“存在合理,即只可能將已經存在於世的東西進行各種外力作用。我們可以對其進行變形,”她細長的法杖木紋華麗,由胡桃木精雕而成,又好看又輕巧,杖頭平浮著孔雀尾翎,羽毛輕點之下桌子上的青瓷茶杯就變成了一束含苞欲放的滿天星:“或者搬運,”法杖輕輕巧巧一轉,那一束滿天星便瞬間出現在了她的懷裡:“分解——”伴隨著嘭的一聲悶響,原本清淡素雅的花束被分解成了一捧碎瓷沫子隨即消失不見:“隱藏。”
“但是永遠無法對其泯滅。”話音甫落,那個碎掉的茶杯殘骸便從空氣中憑空顯露,蘇珊·斯佩德的法杖在指間輕鬆倒轉,把它放回桌面:“以上。”
“很好。”戈林教授讚許地點了點頭:“與此同時,我們依據第一鐵則把咒術型別分為……”
教室的前後門同時發出輕微的、吱呀一聲。凱撒從前門推門而入,向學生們點頭致歉,然後對著戈林教授說:“導師,學院派發了新的緊急任務,請您過去看一下。”
戈林教授眉頭一挑,用一種戲謔的語氣對著推開一條小/縫的後門調侃道:“那麼,這又是哪一位上課遲到的小傢伙,被我嚇的都不敢走正門嗎?”說完,自己先哈哈笑了起來,隨即佈置下了作業:“臨時轉為自習,預習第二大鐵則,並作出相應的咒術演示,下堂課我抽查,成績按照百分之二十計入年度統考。”然後在一片哀嚎聲中跟著凱撒一同消失在門後,兩人的腳步聲慢慢消失在走廊裡。
蘇珊這堂課正好坐在了青歌旁邊,終於能跟自己一直崇拜的少君侯坐在一起,這姑娘的演示水平可謂超常發揮,坐下後又因為害羞緊張和高興,滿臉都是微微的粉色。她轉過頭去看了看從後門進來的是誰後,表情立時變得很微妙:“好像是那一位啊。”
“哦?”青歌漫不經心地翻動著手裡的書:“誰?”
“那個仗著自己是二階法師從一開學就逃課的傢伙——我認得那件袍子。”蘇珊咂咂嘴,立刻轉過頭來想跟青歌對此展開一場深入的八卦,結果動作太快,卷卷的髮梢直接從青歌白/皙的臉上抽了過去:“少、少君侯!!對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
青歌輕輕拍了拍蘇珊的手,巧妙地截斷話頭,她可不想聽這個嚇的快倒在地上的姑娘道一整天的歉:“二階?那應該相當不錯了。但是如果他是想憑著一己之力摸索,終究還是不如來與人交流學習探討的……這種做法遜於狂妄,而且委實欠妥。”
蘇珊抿了下唇不好意思地笑起來:“也就您心胸寬大這麼說罷,他這個樣子藐視權威可是給我們造成了很大困擾呢!”她還想說些什麼表達自己對這人的不喜,就在此刻,黑髮及肩的少年彷彿聽到了一樣,猛地抬起頭看向她們,晶藍的鳳眸上挑出飛揚的弧度,薄薄的、殷/紅的唇畔含/著一抹挑釁的笑意。
相比於只是沉默著睜大了眼睛,目光在他和青歌兩人間逡巡的華色,蘇珊的反應就明顯多了,她低低倒抽了一口冷氣:“少君侯……我怎麼覺著……我覺著……”
青歌的表情冷得能掉下冰碴子:“你覺著什麼,嗯?”
第9章
那一聲反問裡可謂是意味深長怒氣滿滿,蘇珊能清楚地感受到身邊人蓬勃的怒意。她小小打了個哆嗦,但是還是擋不住心底旺/盛的好奇心生機勃勃地伸出“窺伺”的枝條。太像了,這個不知名的木系法師跟身旁的少君侯太像了。
這種相似存在於他們上挑的雙眸與形狀完美的薄唇裡,存在於他們眉梢眼角極盡妍麗的弧度與工筆刻就似的五官裡,七成相似的優雅堂皇的容貌氣度,五分相近的雋秀端麗的大好顏色,這種相似除了血緣能帶來之外別無他想,也難怪青歌會驟然發怒,眼底洶湧的暗流正欲擇人而噬。
不少人也發現了教室裡兩位容貌最出眾的人的相似之處,正在交頭接耳:
“是青族的人嗎?”
“也可能是綠野……青嵐督伊不是原姓綠野嗎?”
“看那把龍骨法杖!”
“是那把龍骨法杖啊……應該是青族的人吧?”
蘇珊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少君侯,您看——”
“讓他們說去。”青歌冷笑了一聲,雪亮的目光卻像鋼刀一樣,將剛剛還在喁喁私語的人們挨個颳了一遍,若那目光是實質性的,那麼這些人早就血流成河地躺在地上哀哀叫喚了!
“好你個塔斯克——”青歌咀嚼著這個名字,明明目光裡彷彿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