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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這個人天生愛嚼舌頭,若是因此犯了什麼大罪,抑或是機緣巧合之下惹下禍事,‘根源’就可能會把這個規則加在他身上,那麼他從此之後就只能與離心之語相伴,他就有了‘讒言舌’。擁有者是唯一但不是固定,冥冥天理,公道長存。”
“那麼成神成聖,就必須得拿到七聖物是吧?”
“唉。”老人發出一聲長長的、長長的嘆息:“少君侯啊,你太倔了,太愛鑽牛角尖。如此也就罷了,還薄情寡義……我可不能告訴你。”
那這就是基本不可能的了,青歌想。讒言舌與真言口相對立,謊之眸不可能存身於公正身。怪不得自有書本記載以來,漫長的文明裡只出過一個華萊·奧羅。難,真難:“那我想成聖,也是要有七聖物麼?”
“你都沒有心呀,還成什麼聖,尋什麼根源。”
“您說什麼……?”
“法師路上,無心者難成大器——”那位老人的話語在多少年後被從艾倫·布萊特的口中說出,幾乎分毫不差地將滿滿的惡意說給了青歌聽:
“您再公正又怎麼樣!無心者難成大器!”
“您以為公正身還會青睞您這麼個沒心沒肺的人嗎?”
“艾倫·布萊特,你閉嘴——”凱撒怒吼,卻聽見青歌低聲吼了句:
“讓他說!”
前面的軍隊已經和他們相隔有些遠了,凱撒看了眼正在對峙的青歌和艾倫,向著艾倫·布萊特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然後策馬追上前去了。
——歸根到底,他還是奧羅,不會因為個人對青歌的喜愛而參與到這場無端的爭吵裡面。
青歌的眼睛亮的彷彿裡面有兩團鬼火,在漫天夕色下,襯得她的長髮愈發有著流轉的、攝人心魄的赤金色了:
“艾倫·布萊特。”
“你可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免得以後你犯了什麼攸關生死的大錯而我未曾施以半分援手的時候,你又要說我冷漠了!“
說完,青歌就策馬追上前去,將整個人都氣炸在原地的艾倫·布萊特,遠遠拋在了後面了。
說起星辰海青嵐,很多人第一個反應都會是“哦,那個被自己老婆奪/權了的廢物啊,白長了一張那麼好的臉”,第二個反應就是“被自己女兒親手送上絞刑架的那個冤枉鬼”。多少人都在暗中說,青歌之所以堅持“絕對公正”,正是因為她之前做了這件虧心事,才迷途知返,轉而追求用公正來抵消自己心底的內疚。
可是天知道青歌多委屈!再怎麼說也是血緣親人,再怎麼說都有親情相連,要不是因為那個絕對不能對外人說的、見不得光的秘密,誰會願意將自己的父親推上絞刑架去受死?
青歌抿著嘴,突然就毫無預兆地轉過頭來對著華色低聲喊道:
“你將來要是犯了什麼死不留全屍的大錯,我也會親手送你去死的!”
華色剛想打個哈哈來活躍一下氣氛的時候,突然就僵住了。她看見青歌的眼角有著微微的亮色,就好像一泓碧水碎在了她的眼睛裡,汪著滿滿的晶瑩剔透,劃出一道幾不可見的痕跡沒入法師長袍的高領,在落日的餘暉下尤為明顯,有種剛過易折的、脆弱與冷定交織的複雜美感。
“少君侯……?”
然後毫無預兆地,青歌就身體猛然前傾差點從馬上一頭栽下,華色眼明手快攔住她的腰,卻發現剛剛青歌咳出了一口血。那抹觸目驚心的紅色乍然落在毛色雪白的馬身上,就顯出一股觸目驚心的、暗沉沉的鐵鏽色。
驀地,華色聽見有渾厚的號角聲傳來,馬蹄聲凌亂而沉重,前方無數人撕心裂肺大吼著敵襲敵襲,火光猛然躍起燒紅了半邊天。她抱著懷裡因積憤成疾,怒火攻心而失去知覺的紅髮少女,她的少君侯她的青歌,就無端生出種天大地大無以為家的感覺。
然後她就當機立斷地帶著青歌……逃了。
“我知道您醒了肯定要罵我的。”華色抱著青歌一個翻身滾下馬,下一秒那匹白駒身上就被深深地射進了七八支利箭,噴出細小的紅色血柱,華色從隨身攜帶的包裹中掏出個瓶子,看也不看地往地上狠狠一扔,濃煙四起:
“不過眼下還是活著的好啊!”
她懷抱著昏迷過去的青歌沿著斜坡一路滾下,鏃鏃利箭緊隨在她身後將她一路逼了下去,而那個看似一片平坦、盡是蔥鬱的低矮灌木的盡頭卻是個無底深淵——
“啊————!”
為首的男子往下探頭看了看,就被那浩渺的雲海和可怖的高度嚇得立刻縮回了頭,對身邊幾人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