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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貧寒,父母沒把我賣掉就不錯了,怎麼可能讓我去學習又耗錢又麻煩的藥劑製作呢?就連現在的五階法師之位,還是我在做女僕的時候、去藥劑師們家裡幫傭的時候自己學的。”
瑪麗倒抽一口冷氣:“等等,你是說你從來沒有接受過任何系統的培訓,也沒有上過課,接受過教導,沒有導師做你的引路人嗎?!”
她細細一想之後,幾乎就要尖叫起來了:“諸神在上,你該不會都沒有本命藥劑吧——?!”
藥劑師雖然是個大多數時間只能做後勤的職業,但是再怎麼說也是差了個“根源”的認可就能成為法師們的人了,修行方式和法師也是十分相像的,要由導師引進門,探求本性然後做出具有針對性的本命藥劑隨身攜帶之後,才能開始學習相關知識,熬製藥劑。畢竟許多藥劑不僅熬製過程十分繁瑣,其製作方式也帶有一定的危險性,一個不慎就會造成小規模爆炸,隨身攜帶本命藥劑可以大大降低製作藥劑的失敗機率,更是藥劑師們保命的底牌,就像法師們都有“最後的守衛”一樣。
華色嘆了口氣:“我沒有導師啊,布萊特小姐。”
“我直到進入學院、在少君侯身旁安頓下來為止,在藥劑這方面取得的所有成就,均由我一人自修而成,未有外人施以半分援手!”
瑪麗·布萊特心神大震之下,只得緊緊捉住華色的手,道:
“好姑娘……辛苦你了。”
“我才疏學淺,怕是擔任不了導師的職位,就算擁有本命藥劑和十階藥劑師的指導,至今仍在八階的門檻徘徊不去,沒有什麼太高深的東西能教給你,就算教了,怕也是誤人子弟。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基本功和理論知識了……真的無法幫你跨階啊。”
華色搖了搖頭:“不,我不要跨階。”
“那你要做什麼……?”
“我要從頭學起,修正我所有的盲點和誤區,將之前所取得的成就盡數拋棄,斬斷重來——”華色伸出手,在空中做了個“斬斷”的動作:
“不破不立!”
“布萊特小姐,在眼下這麼好的機會里,我也只有您能拜託、能依靠了!青歌少君侯把您送到了我眼前,我就不信她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瑪麗按照指引的禮節緊緊握住她的手,注視著華色的眼睛,問道:
“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隨我學藝,步入藥劑師的大門?世人對我們均有誤解,學習這一門技藝可能讓你日後在劍士和法師們的面前飽受輕視,畢竟藥劑師永遠無法成聖封神,你為什麼還要堅持呢?”
華色輕聲而堅定的道:
“我要成為她的道路。”
然後又重複了一遍,生怕瑪麗·布萊特無法理解自己的意思似的:
“少君侯需要我,需要一個藥劑師掠陣,因此我親手合上那扇成神的大門,並自願成為她前行的道路。”
滿天陰沉沉的烏雲,滿地無垠的黃沙與枯死的樹木,狂風大作之下,兩位穿著藥劑師長袍的少女在極北荒漠完成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拜師誓言,六階藥劑師華色向奧斯曼帝國的評階處提交書函,將她取得過的成就盡數腰斬,開始了漫長的、痛苦而枯燥的糾正修行,開始向著正統藥劑師的道路上邁出了第一步。
玫瑰騎士斯佩德,其領地居於氣候溫暖宜人的東南沿海,與把持皇城要事卻本營在麗都的青族不同,斯佩德一族完全不過分插手朝政,除了每年的少君侯甄選之外,就是榮耀聯賽,否則,幾乎常年不出沿海地區,其實力波及範圍和家族起源地完全重合,東南沿海更是在歷代玫瑰騎士家主的加固下固若金湯,將本來還能在陸地上取得最後一席容腳之地的馬爾斯趕到了海上。
綠野青嵐也對青歌無數次說過,玫瑰騎士斯佩德,幾乎人人都善劍術,個個都是工於騎射的好手,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千萬不要正面對抗任何一個真正的斯佩德。
青歌在見到蘇珊之後,可以說是有些失望的,但是在見到了奧菲莉亞,甚至在與奧菲莉亞並肩出入雅克陣中的時候,才真正體會到了綠野青嵐當年那句話的意思。
一個玫瑰騎士如果是你的夥伴,那麼就是可以將背後相交付的戰友,如果做你的敵人,就是鏖戰到底,不死不休。
“不到迫不得已我是不想坐馬車的……”奧菲莉亞細細地剝著一個橘子,坐在車廂裡跟青歌聊起日常瑣事的時候,抱怨道:“馬車要過傳送陣誒,多難受!每次過完都感覺自己和死人沒什麼兩樣了!”
青歌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飛掠過的景色,道:“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