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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明明都心生警覺了居然還是一副笑臉，臉部肌肉不累嗎。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還是說，你，打算和我動手？”
柯異重重地吐出一口氣轉瞬恢復了之前疏懶模樣，他用手捂住額頭，輕笑出聲。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白痴。”
猛地睜開眼，那雙古井無波的眼裡滿是火熱，配上那張俊美的臉倒是十足張狂不可一世，和之前所見到的完全判若兩人。
“原來知道修煉的不只有我一個，終於不再是一個人了！哪怕現在那些異能者都不知道那句口訣，你居然知道！那一瞬間想了很多最後覺得那些完全沒必要，”柯異拍了拍凌遠的肩膀，“出生時燒掉了整間病房，那時候開始我就知道自己和別人是不同的，是怪物。”
凌遠想起之前第一次見到柯異他說的話，有些許動容。一個人從出生開始就受到各種排擠指責怨恨，當這些情緒被壓抑在內心深處突然爆發，的確自殺也不為過。
“要是能早點認識你該有多好。”柯異靠在樹上，語氣有些疲憊。
凌遠訕笑，半年前我是個無神論者，連鬼魂都不相信，認識也沒用。
突然想到自己剛被洗禮根基蛻變之後，腦中冷靜龐大的計算量，瞬間像是泯滅了所有情緒的機器人。也是那一刻自己開始否定科學的存在……
那若是從出生開始就是如此，那麼柯異……凌遠表情有些古怪。
“於是你很聰明，看周圍所有人都覺得很傻逼。”
“……嗯。”
“體育十項全能，不上課也是一等獎學金？”
“……額。”
“呵呵，也不參加國家級籃球比賽。”
柯異笑了：“這些都是鬧著玩玩，總覺得像是在玩弄小朋友。”
凌遠表情有些古怪，原來傳聞中的男神其實是這樣的，本身就在科學所能解釋的範圍之外，學習科學也只是玩笑。
哎，沒來由想嘆氣。
應該說還好以前兩人不認識。
柯異目光炯毅，“你現在是打算去哪裡？”
凌遠道：“還能去哪，當然是回家！”
“真好，”柯異淡笑著，“我算是無處可去了，可以先跟著你一路。”
我找不到自身存活在世的意義，還是說習慣了作為怪物生活以至於忘記了為何要活在這世上。
對呀，或許我本來就不該活著，因為這根本毫無意義。
至少，末世前這是我全部的信仰。
那麼一瞬間，柯異的神情完全不似人類，只可惜凌遠沒有看到，又或者就算看到也不會有太大感覺。
一個人若是連死亡都不怕，定當無所畏懼，因為這本身就是強大。無堅不摧。
在這人自殺時凌遠就清楚地知道，這樣的人，不適合當敵人。
“當然可以。”
陽光下，兩人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笑得分外和諧。
若說之前還算是相互利用的暫時同盟關係，那現在就完全不一樣了。
柯異拿出一個東西：“這個給你，好東西一起分享！”
凌遠看著眼前的巧克力嘴角抽搐了兩下，正要拒絕。
突然，一道灰光閃過，某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掠過，一把奪過巧克力塞到自己嘴裡。
柯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樹幹上偷食的灰毛團子，眨了眨眼。
凌遠一臉不忍直視，對著小咿招招手，後者欣然跳了下來落到凌遠肩頭。
肩膀兀地一沉，凌遠無奈，又重了。
柯異驚訝地指了指正伸著小爪子對自己打招呼的小獸，“這什麼東西？狗？”
小咿淡紫色大眼睛睜得很大氣鼓鼓的模樣，跳起來抗議，似乎對這個稱呼很不滿。
凌遠抬手把小咿壓下去，一臉的無可奈何，拍了拍灰毛團子。
“這就是你之前感興趣的傢伙，把所有人瞬移出來的就是它。”
柯異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就是這隻狗？之前沒見到它，難道它會隱身？”
小咿徹底抓狂了，兩爪子齊動，若不是凌遠死死按住，後者毫不懷疑它會直接跳到柯異頭上。
“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小咿指著自己鼻尖上的玉質小角，一個勁抗議。
柯異徹底迷糊了，笑得更是慘不忍睹。
“我有空間，小咿之前是在空間裡面，一直想偷跑出來。”
柯異毫不掩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