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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說都沒區別。
至於別人是怎麼想的,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錢庸去了一樁心事,同時知道高子辛是不會爽快把錢充入國庫的,便乾脆不再繼續在高子辛面前礙眼,直接告退離開了。
高子辛巴不得他走人,等錢庸一走,他就狠狠地鬆了口氣。
結果很快,鳳瑄又來求見了。
高子辛不解,他跟鳳瑄才分開沒多久吧?鳳瑄跑來見他幹什麼?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召見了鳳瑄。
結果鳳瑄一見高子辛就問道:“陛下,臣想問問,錢尚書可是位水汛而來?”
“咦?”高子辛疑惑,“國師怎麼知道?”
他狐疑地看著鳳瑄,仔細地打量,有些懷疑他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了。居然連錢庸是為了水汛來的都能猜出來,這鳳瑄也太聰明瞭吧!
鳳瑄微笑著任由高子辛打量,巴不得高子辛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才好。
他微笑著侃侃而談:“算算時間,正是到了擔心水汛的時候,錢尚書憂國憂民,會有此擔心實屬正常。臣猜測,陛下是打算命工部的人勘查核算吧?”
高子辛聞言更加詫異,鳳瑄竟然連他在想什麼都知道!他有些警惕,卻又隱隱意識到鳳瑄應該是有什麼話要說,只好問鳳瑄:“國師可是有什麼建議?”
鳳瑄笑得高深莫測:“陛下可知,為何這堤壩年年修,卻依舊年年被洪水沖垮?”
“這個……”高子辛回憶著從那份記憶複製中得來的見聞,給出一個猜測,“難不成,是堵不如疏?”
鳳瑄讚許地看了高子辛一眼,有些意外他能想到這一點,嘴裡卻說道:“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更關鍵的原因在於,歷年來國庫撥下的銀錢被層層盤剝,而當地官員為了儘可能降低成本,只能用最差的材料來修築堤壩。若是再遇上有人胡亂指揮,情況還會更加糟糕!”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高子辛氣得站起了身,拳頭狠狠砸在御案上,發出“咚”的一聲。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本能地皺起了眉頭,然而就在他決定不去管它的時候,鳳瑄竟然已經飛奔到了他面前,不由分說地抓過了他的手腕。
高子辛被鳳瑄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歡喜同樣被嚇得不輕。
就在剛剛,他還以為鳳瑄是要行刺呢!
偏偏鳳瑄的動作實在太快,歡喜就是想阻攔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鳳瑄飛奔到高子辛面前,強勢地抓過他的手腕。
“大膽!”歡喜剛說了這兩個字,就被鳳瑄森寒的目光嚇得呆立當場,等他回過神想要保護高子辛的時候,卻被眼前的一幕狠狠地刺疼了眼睛!
鳳瑄竟然不是要行刺,而是在給高子辛上藥!
他站在御案前,隔著寬大的御案,一手抓著高子辛的右手腕,一手拿出上好的藥膏輕輕替他抹在手指被砸疼的地方。
他的表情很冷,冷得像是要殺人,可是目光卻極為專注,動作更是溫柔得嚇人。
歡喜簡直懷疑自己眼睛花了!
這是那位陰險狡詐的國師?
他一定是看錯了!
對,一定是看錯了!
高子辛更是傻愣愣地看著鳳瑄,有些想不明白這一幕到底是怎麼神展開的。
雖然每次鳳瑄督促了他練武后都會替他推拿,可推拿的時候他都是趴在軟塌上的,根本看不見鳳瑄的表情。
如今跟鳳瑄面對著面,被鳳瑄如此溫柔的對待,高子辛覺得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這一幕實在太詭異了,鳳瑄該不會是腦子壞了吧?還是把他當成小孩子了?
咦?對啊!鳳瑄肯定又是把他當成小孩子呢!
高子辛清楚地記得,以前小時候他貪玩摔傷的時候,或者是被賀氏揍過之後,賀氏都會像鳳瑄這樣,陰沉著臉替他上藥。
雖然臉色陰沉得嚇人,但是動作卻十分輕柔,生怕不小心弄疼了他。
高子辛聯想著之前在多寶樓的時候鳳瑄故意拿點心逗他的一幕,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然後他心裡就不痛快了。
他都已經不小了,還是大梁的天子,鳳瑄就算是國師,又怎麼能把他當成小孩子對待?鳳瑄分明就是欺君罔上!
可雖然這麼想,但是高子辛一看到鳳瑄專注為他上藥的模樣,就說不出指責鳳瑄的話。
他糾結了好一會兒,直到餘光一掃,才突然發現藥早就上好了,鳳瑄是在替他揉按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