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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計劃來吧。”
高子辛笑眯眯地說道,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銀子入賬了!
錢弼也有些急,這不僅是他擔任“商務總理”後的第一個買賣,所得利潤他還能得到分紅,怎麼能夠不急?
要知道,他為了在裡頭參一股,可是把老底都給挖空了!
於是有了高子辛這話,他頓時放心不已,甚至恨不得三天的時間早點過去了。
只是想起一件事,他有些擔心:“陛下,那塊牌匾……真要用嗎?”
“為什麼不能用?”高子辛不滿,“難不成,你嫌棄朕的墨寶不好?”
“臣不敢!”錢弼趕緊否認,“臣只是擔心,一旦有朝臣認出來……”
“那就讓他們認出來好了,”高子辛打斷他,“這買賣朕從未想過要偷偷摸摸地做。既然要做,朕自然要做大的,他們知道了更好。朕倒要看看,到時候都有誰敢站出來。”
這時,已經進殿的鳳瑄也說道:“陛下所言甚是,如今國庫空虛,而那些世家和商賈卻富得流油,陛下此舉乃是為國為民,若是有人膽敢彈劾陛下,那人必是包藏禍心。”
鳳瑄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有御史準備寫彈劾摺子了。
對此,錢弼一無所知。
於是次日早朝,錢弼的父親錢庸直接就被自家兒子給連累了。
高子辛封錢弼為“商務總理”,這是個很特殊的職位,並不屬於正式的朝官,而只事高子辛私人的商務代理。
這就讓錢弼的地位十分尷尬,而除了少數知情人之外,其他人並不知道高子辛到底交給了錢弼怎樣的任務。
大家所知道的是,自從錢弼被高子辛召見過後,他就熱火朝天地忙碌了起來,在京城中動作頻頻。
他的動作太多,又是明顯一副準備做大買賣的架勢,自然就招了一些人的眼。
而戶部尚書錢庸作為錢弼的父親,自然而然地就受了連累,被御史給狠狠彈劾了。
高子辛面無表情地看著一個個跳出來彈劾錢庸教子無方,錢弼哄抬物價的御史,恨不得直接叫人把他們拖出去砍腦袋!
什麼叫哄抬物價?是想說內造局製作出來的東西不值錢?
哈!不值錢你們還恨不得把庫房給搬空了?
不就是眼紅他的鋪子能賺錢,想死命壓價嗎?
想得倒美!
高子辛冷眼看著咄咄逼人的陳御史,面無表情地打斷他的喋喋不休:“既如此,卿以為該當如何?”
陳御史聞言心中一喜,自以為得計,忍不住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看了戶部尚書錢庸一眼,隨即義正言辭地說道:“臣以為,錢弼此舉絕不可縱容!否則必將壞了整個市場規矩。而戶部尚書錢庸縱容其子哄抬物價,不加阻攔,必是心懷不軌,當奪職抄家,嚴懲不貸,以儆效尤!”
他說完再度忍不住看了錢庸一眼,嘴角的冷笑毫不掩飾,像是一條陰毒的蛇。
他以為錢庸會驚慌失措,或是惶恐不安,可錢庸卻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錢庸既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惶恐不安,他只是冷眼看著陳御史,目光極為不屑,像是在看一個蹦躂不了多久的跳樑小醜。
陳御史不禁惱羞成怒,錢庸的好日子都到頭了,竟然還敢這樣看他!
他危險地眯起眼睛,正想再說點什麼,卻突然聽見了高子辛的話。
高子辛的聲音有些冷:“陳御史當真覺得,錢弼是在刻意哄抬物價,而錢尚書不加阻攔便是罪無可赦嗎?”
難道不是?
陳御史心裡一陣叫囂,不過卻不敢質問高子辛。他只是義正言辭地說道:“錢弼刻意哄抬物價,若是不加懲治,那些貪得無厭的商賈必會有樣學樣,到時候不僅整個市場會徹底亂掉,百姓也會苦不堪言!所以臣懇請陛下,嚴懲錢氏父子!”
他說完跪在地上,大有“陛下你要是不答應臣便不起來”的架勢,又像是一個憂國憂民的忠義之臣。
然而,高子辛看向他的目光卻越來越冷,他繼續問:“這麼說,陳御史覺得內造局所出之物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了?”
陳御史頓時傻眼了,這這這跟內造局有什麼關係?
而早已經悟出其中關竅的聰明人卻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目光充滿了諷刺。
錢弼家中的那面水銀鏡正是出自內造局,上面還有內造局的印記,而那些話本中本提到的各種精美絕倫的琉璃器和水銀鏡,市面上並不曾出現過,普通的匠人也沒有這樣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