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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提面前的只是一隻性格高傲,略有些傲嬌,不懂事故,性情還算天真的器靈了。它自上而下俯視花頌,眼睛狠狠瞪著,卻是不復剛才的張牙舞爪了。
花頌漸漸直起身來,他試探著伸手去摸器靈的頭頂,見它扭了一下身體,又僵硬著沒有反抗,他輕柔的問: “你說可好?”
器靈一下子拍開他的手,翻了翻白眼,冷嘲道: “不是說不要浪費靈力麼,還嘰嘰歪歪什麼,我要走了。”
說著要走,卻還是停在原地,等花頌無奈躺下,恢復原來的模樣了,才倏然消失。
冷寂的月光灑滿了湖面,火紅的燈籠倒映在水中,幽幽的水蕩起漣漪,養在湖邊的曇花悄悄的開了,散出一股甜美的清香。
花舫一艘艘劃出,飛快的閃過幾抹豔色,又被火紅的飛紗遮住,架橋之上樓閣中,女子妙曼的舞姿照射在白布之上,更顯神秘誘惑,有暗啞惑人的歌聲唱道:
“鴉色膩,雀光寒,風流偏勝枕邊看……”
兩座樓旁的空地上,一座心亭小巧雅緻,雲絲浮動,綠藤攀爬,亭前空地恍若月光撒地,奇幻美麗。
花頌僵硬著身體扭動秋曼仙子剛剛教的動作,肢體看起來極不協調。他難受不說,秋曼仙子更是看得直皺眉,表情不忍直視。
她忍不住幾步走過去,貼身糾正花頌的動作。因為練舞的緣故,她只穿著一個束身肚兜,一條白綢長褲,手上挽著一條紅綾,因此越發突出了整個人的身體曲線,花頌見她走來,身體僵硬得更嚴重了。
他後退了好幾步,臉上帶憂的攏了攏眉,“秋曼姐,我真的沒有學跳舞的天賦,你就饒了我罷。”
秋曼仙子已經行至他的跟前,見他還要退,輕輕瞪了一眼,她喜愛他的容貌,但更見不得他將如此優美的舞蹈跳得比干柴還木,她託著下巴沉思道: “這事不是我能決定的,不過,若是再叫你這般跳下去,毀了我的舞,我也不願…”
說罷,她一手捶了捶掌心,眼前一亮道: “聽主樓那方傳來的話說,你琴彈得頗好,是也不是?”
花頌道: “…是如此沒錯,不過秦管事知道我的資訊,那上面的人就應該知曉。”
上面的人知道,卻不叫他學琴,而是選了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舞。
秋曼仙子和花頌相顧無言的對視,她突然問道: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啊?”
才剛進來,能得罪上什麼說得上話之人,花頌就那麼淺淺的看著她。
秋曼仙子聳了聳肩,一拍手道: “不是你,那就是我們公子了。”
她氣哼哼的嘴裡嘀咕了幾句,太快,以花頌的耳力竟然沒聽明白。
就在兩人相看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穿紫衫的少年氣喘吁吁的從外面跑進來,邊跑邊道: “仙子,仙子,閆真王來了!”
“什麼!”秋曼仙子尖叫一聲,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簡陋的裝束。
她吼住對她迎面跑來的少年,“快去,快去,幫我哄住他,可別讓我的財神被素雲那個小蹄子給截胡了!”
花頌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秋曼仙子一邊對著少年說,一邊飛快躍起,扯起亭中懸掛的輕紗扔在空中,她在飛揚的薄紗之中,衣物簌簌落下,等到薄紗墜地,一個珠翠環繞,妖媚入骨的美人緩緩落在地上。
這幾個呼吸間簡直美得叫人忘了呼吸。
紫衫少年已經到了跟前,他早已習慣了,眼裡沒有驚豔之色,語氣不復剛才的激動,“仙子,別急,別急,離月哥在那裡攔著呢。”
秋曼仙子拉著他就跑,跑了一半又突然回頭,將花頌也拉上。
花頌掙脫不得,也插不上話,只能無奈的聽著秋曼仙子劈啦啪啦說: “我就仔細告訴你罷,這歡樂樓要說誰最慷慨大方,最好伺候,便就要數這閆真王了。”
他們順著雲梯緩緩而下。
“要是遇見其他有怪異嗜好,或是一心想要吸乾你靈力的貨,那可就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一到了四樓,一片嘈雜的聲音就撲面而來,曖昧的光影籠罩著紅燈籠,男子粗豪音嗓和著女子嬌嬌的聲調特別醒目,花頌眉頭情不自禁的皺起。
秋曼仙子甩開他的手,笑容嫣然地往一個方向撲去,聲嬌若鶯啼: “哎呀,真王,您可是來了,秋兒可想您了。”
樓道上鋪著紅地毯,一些女子斜倚在木質欄杆上,捏著帕兒,露出香肩和半個酥胸,向著樓下進門的人拋媚眼。
一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