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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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為什麼,倚夏,給我一個理由。你不是這麼不明事理的孩子。”
理由。她不能捨棄那個還在家裡等著她的女人,那個為了自己好不容易從舊日傷痛走出來的女人。她不能離開她,哪怕一天。
“對不起爸爸,無論如何,我不能離開這裡。”
喬一海是個見過風浪的人物,一個人不願意離開一個地方,左不過是因有不能割捨的人事罷了,想來,喬倚夏年紀也不小了:“倚夏,告訴爸爸,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見喬倚夏不語,喬一海展顏一笑,“是哪家的公子?如果你真的捨不得,爸爸安排他跟你一起出國。”
“不必了爸爸。她有她自己的事業。”
“那正好,倚夏,三年的時間過的很快,你既可以多學一些管理方面的知識,又可以藉此考驗他對你的感情,豈非兩全其美?”
喬一海字句在理,她反駁不得,可是卻也應允不得。
“我不走。”
“你,你這丫頭,怎麼就食古不化,冥頑不靈!”喬一海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倚夏,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你沒有拒絕的資格,我讓你走,你就必須得給我走!”
“爸爸,我不欠您!”
“你欠!”
喬一海一掌落在桌面上,檔案被這強大的震懾力震落在地,秘書和助理聞聲急忙趕了進來問喬一海發生了什麼事情,喬一海揮著手將兩個花容失色的美女趕了出去,他繞到桌前,發現少有情緒波動的喬倚夏秀眉深鎖,喬一海搖搖頭,有幾分後悔之色,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爸爸。”她的話中,夾雜著幾分顫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他嘆了聲氣,方才的憤怒消耗殆盡,又恢復了慈父的形象,“我只是一時生氣。”
可是喬倚夏覺得不是的,或許別人會,可是自己的父親絕不可能這麼口不擇言,也不可能是一時氣惱,他會這麼說,一定是有理由的。她想問,卻發現心如亂麻,那片本來安穩的湖面被攪起了一灘漣漪,叫她什麼也說不出來。
她垂著頭,像一個滿腹委屈的孩子。
“好了。”喬一海輕輕攬住她,摸了摸她的頭髮,“你不想去不去就是了,別跟爸爸慪氣。我不是有意要跟你發脾氣,只是你……罷了,我看你情緒也不是很好,今天就早些回去休息吧。你不出國可以,但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您說。”
“搬回家住。”說完之後,他特意停頓了一下,“爸爸已經做出了這麼大的讓步,你不會連這麼簡單的條件都要拒絕吧?”
她不知道為什麼父親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先是讓她出國,然後是要她搬回家去住,可是隱約之中,她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不能跟西綻分開。爸爸。”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感覺到擁著她的手漸漸變得僵硬,他把她從懷裡推開,覺得遭了一記猛烈的當頭棒喝:“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喬倚夏沒變,她沒有變得溫順,更不是待宰的羔羊,從她不卑不亢的眼神裡,喬一海覺得這些日子他有些被女兒的乖巧假象迷惑了,豹子就是豹子,不可能變成綿羊。
“爸爸,我愛西綻,我不能跟她分開。”
喬一海直勾勾地望著她,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而不是自己的女兒。生平第一次,沒有吃過半點虧的喬一海詞窮了。
“你走。”他轉過身去,不再看她,“短期內,你不要來公司了。”
“爸爸。”
“我怕我會忍不住打你。”說完這句話,他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酸脹,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聽著鞋跟跟地板摩擦的聲音,他揚眉道,“倚夏,你終究還是個孩子,犯一點錯沒關係,自家人不會不原諒你。可是你要永遠記得,不要傷害你最親的親人,更不要忘了,我們已經失去了倚輝。”
清晨的時候天還明朗著,可喬倚夏走出喬氏的時候卻突然陰沉了,灰濛濛的,像剛剛哭過一樣。幾個路過的員工微笑著衝她打招呼,她失神到甚至沒有聽見。一步一步往停車場走去,父親提過的那個名字縈繞在她的心中,刺激著她的心尖。
她去買了一束桔梗花,那是他生前最喜歡的花。
墓碑上的男孩文質彬彬,左邊嘴角還有個梨渦。要不是父親提起,她都已經快忘記,她已經兩個月沒有來看過倚輝了。
不知道她最寶貝的倚輝,在那邊過的還好不好。
修長的手指撫著冰冷的照片,她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