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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愔連忙說:“爸爸出去了,怎麼?”
郎中又問一句:“那麼大少爺呢?”
昱昇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二小姐昱琇拉著黎漠的手,小聲說:“這是我哥哥。”
大夫對黎漠說:“少爺借一步說話吧。”
倆人走到門庭,郎中說:“太太身子本來就不好,如今又急火攻心,脈象微弱,怕是衝了氣,以後好了怕是也要時刻吊著藥。”
黎漠茫然地問:“時刻吊著藥?”
大夫說:“這種病沒法子根治,只能是放寬心,多休養,平日少著急生氣,方能多熬些日子。”
這話說的就嚴重了,黎漠嘴唇煽動兩下:“您是說,她不好了麼?”
大夫嘆了口氣:“恕我直言,勸勸老爺,吵架摔東西可不能有了。”
原來是大夫看到院子中間的混亂,以為是老爺太太生了氣,黎漠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只能垂了頭不言語,大夫出診要給謝錢,黎漠手裡也沒有錢,他轉身去找兩個姨太太,家中的規矩,姨太太也不可以去賬房支錢,不過時候特殊,賬房的管事也通融了拿出些碎銀兩先頂上了。
沈姨娘守著太太,趙姨娘指使著小廝們打掃屋子,中途趙管家回來一次,聽聞太太病了他進來轉了一圈,又說還是要錢,他要的數額太大,賬房不敢給拿,他變了臉色說是老爺的救命錢,又說太太說了家中的錢隨意用,賬房無奈只得讓他寫了個條子,如數給了。
儘管趙管家使了錢,衙門依然責令昱家賠錢,這一筆錢又不是小數目,如今朝廷不光停止發放俸祿還加了不少雜稅,昱家雖然有個鋪子,也是勉強維持著生計,每每還要倒貼進去些。如今一下子要賠這麼些銀子,實在是雪上加霜。可是,李廣德破了相,的確遭了罪,衙門斷了案子,若不賠就要把昱昇關到大獄裡面,昱昇還是個孩子,又是嬌生慣養的少爺,若是進了大獄怕是要糟大罪,這是萬萬使不得的,兩者相較,昱家自然捨不得孩子,只等咬牙賠了錢。
昱思惑回到家中,已經完全壓不住怒火,他叫王二把昱昇帶來要上家法,昱昇在家最怕爸爸,如今見了這個陣勢嚇得說不出話來,家中祠堂黎漠擺著跟紅木柺杖,這是當年昱娘娘從宮裡拿回來孝敬她父親的,一代一代的傳下來成了家法,昱思惑讓昱昇跪在祖宗排位面前磕了頭,然後一腳踹倒,扒了褲子,對著他便打。
昱昇自小嬌生慣養,雖然昱思惑對他嚴厲些,卻不曾捱打過,這次昱昇惹禍上身,害的全家老小跟著吃瓜落,不僅讓人砸了房子,又丟了顏面賠了錢,昱思惑恨得不行,手下也沒有留半分情面,真真恨不得活活打死昱昇,那紅木的棍子一下一下的抽在大少爺白嫩的屁股上,很快就紅腫成一片,昱昇的哭嚎聲響徹了整個房子,太太又昏著,沒人敢來勸老爺,昱愔守著母親,昱琇和昱翱兩個聽見哥哥捱打嚇得躲在屋裡不敢出來,黎漠聽到昱昇的哭嚎,心疼得不知怎麼辦才好,他聽了幾聲,實在忍耐不住,跑到祠堂要去推門,趙管家拉住他:“你瘋了?那是祠堂,是供奉祖宗的地方,平日除了打掃,我們進都進不得的,你撞了門那是犯了大忌,老爺的家法你也敢管?”
黎漠平日寡言,如今卻是真的著了急,聲音也帶著哭腔:“趙管家,您去勸勸爸爸,不能這麼打昇昇,要是把他打死了怎麼辦?”
趙老六說:“你放心吧,老爺有分寸,到底是親兒子,你若是進去怕是捱打的就是你了。”
黎漠寧願打得是自己。
正在這時候,昱昇又在裡面嚎叫起來,他是真被打疼了,叫得完全不是動靜,黎漠的心跟著這一聲嚎叫,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管不顧地撲到門上,用力地晃悠,嘴裡不住的求饒:“爸爸,老爺!老爺,是我不好,您饒了他吧,不要打他了!”
昱思惑狠狠地抽著昱昇,氣喘吁吁地罵道:“你這不爭氣的東西,整日惹是生非的畜生!為了你家底都要薄了一層!這次要不是黎漠,你怕是還要捅更大的簍子,你到底怎麼樣才能學好?他還給你求饒,我看就該打死你!”
昱昇開始還會來回爬著躲閃,漸漸地被打的也有點體力不支,他聽著父親的責罵,迷迷糊糊地覺得這些都要怪黎漠,就連黎漠趴在門口哀求的聲音都覺得可憎起來,他本來就是因為黎漠才得罪的李廣德之輩,如今又為了他差點被那夥腌臢扒了褲子,黎漠卻跟太太說他是時刻陪著自己的,臉上不知道跟誰打出的傷都一併去媽媽面前討功勞,如今連爸爸都說若是沒有黎漠自己捅更大的簍子,受苦的明明是自己,黎漠倒是成了個好人,他心中越發委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