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拮据,就開始打家中擺設古董的主意,簡直要活活噁心死趙姨娘。那趙月朗在她眼中更是可惡,不僅不肯出閣,還在招贅了一個女婿住在府裡白吃白喝,趙老六有外心,趙月朗跟她不睦已久,趙月朗的丈夫雖說還算老實,卻也沒有什麼長處,每日只是在家做些賣力氣事情,跟個長工也差不多。
這昱府如今哪裡還有個家樣,人心不古,個頂個都欺負他們孤兒寡母。如今又聽說昱昇回來了,趙姨娘更是心驚膽戰,唯恐他要找她秋後算賬。
趙姨娘這廂不好過,趙月朗那邊也是悔恨不已。她是個有主意的女子,當初黎漠被趕走,她下了決心,一路偷偷跟著去了天津,黎漠卻不為所動,趙老六派人來天津找她,黎漠不肯回去,只勸她一句不要誤了自己。
至於昱昇,她不敢接近一步,唯恐他要把當日被逐的仇恨報在自己身上。
如今這兩人,一個是京城中最大當鋪的老闆,一個開了達官貴人爭相消遣的舞廳,都長了本事,有了出息。倒是自己,愛慕這個又貪心那個,落得個這樣下場,當真是一步錯步步錯,若是當初她一心一意跟著黎漠,今日該是多麼快活?或者她肯跟著昱昇一起去上海,那麼如今也要算是個榮歸故里的太太了。
她正憐惜著自己,正趕上她那三歲的兒子去拿趙姨娘放在桌上的水果吃,小孩子貪吃本是正常,誰知道那趙姨娘一股邪火無處散發,竟然伸手在孩子頭上拍打一下道:“一點規矩都沒有!這是你能吃的?這是留給少爺吃的!”
如今,家中的傭人只剩下小梅子一個,只管負責伺候趙姨娘母子的起居,剩下的粗活累活都交給趙月朗入贅的女婿。趙月朗的兒子全靠著她自己看管,整日只能在空蕩蕩的宅子裡跑著玩,已經是可憐,今日為吃了個東西竟然捱了打,孩子哇哇大哭起來。趙月朗也算是個潑辣女子,她走過去抱起孩子,怒呵道:“不過吃你一個爛葡萄,你撒什麼邪火!少爺?如今哪裡還有什麼少爺?”
那趙姨娘本就憤恨趙月朗一家子在家裡白吃白喝,瞧見趙月朗接話,她掐著腰尖酸道:“翱兒就是少爺!是昱家名正言順的少爺!是這房子的主人,你們娘倆住在這,連個下人都算不上!下人還知道幹活呢,我供你們白吃白喝就夠可以的了,不要蹬鼻子上臉!”
趙月朗心中也正火氣旺,她冷笑道:“下人?我當下人也比當個你強,老爺屍骨未寒你就把人全家都給攆出去,如今又扒著我爸爸不放,你不是下人,那你怎麼跟著跟一屋子下人糾纏不清呢!”
趙姨娘和趙月朗交惡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又被她戳了痛處,撲上去就抓趙月朗的頭髮:“好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敢在我家裡大放厥詞,今天我非要撕爛你的嘴!”
她這一抓,不偏不正打到了孩子的胳膊,那孩子哇哇哭的更厲害,趙月朗也急紅了眼,把孩子往地上一放,對著趙姨娘也抓過去:“你罵誰是娼婦?你這不要臉的破鞋!昱老爺若是泉下有知,想必都要從棺材裡面蹦出來呢!”
趙姨娘和趙老六的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誰也不敢提在明面上,如今趙月朗開了這個口,讓那趙姨娘惱羞成怒,如同街頭潑婦一樣,撲上去又抓又咬:“我今日非撕爛你這張賤嘴!”
那趙月朗豈是好欺負的主兒?兩個女人在屋裡撕扯起來,嚇得孩子哇哇大哭。
小梅子聽到動靜慌忙從廚房跑出來,開始只是攔著勸著,趙月朗畢竟年輕,漸漸佔了上風,將個趙姨娘摁在身下,抓著頭髮打了幾個耳光,小梅子見主子捱了打連忙伸手去拉偏架,兩個女人又將趙月朗摁住,對著面門抓了幾把。
正打到不可開交之時,趙老六從外面回來,見此情景,連忙扯開兩個女人,只見她們打的已經是衣冠不整,趙月朗臉上胳膊上全是血道子,趙姨娘頭髮散了,臉頰腫了一塊。
小梅子去打水來給趙姨娘擦臉,趙月朗抱著兒子轉身上了樓。
趙老六把趙姨娘從地上扶起來,趙姨娘聞著他身上帶著一股子陌生的雪花膏味,冷笑了幾聲,對趙老六說:“你現在出去找房子,帶著你那姑娘姑爺一起給我搬走!滾得遠遠地!”
趙管家微微斜眼瞧著趙姨娘:“你說什麼胡話?”
趙姨娘拿著小梅子遞過來的溼手巾擦臉:“我說胡話!今天我還跟你說個明白!宅子是老頭子留給我和我兒子的!如今我兒子還沒長大,房子卻要你們敗沒了!都給我滾蛋!我一天都不想看到你們了!”
趙老六笑了兩聲,安撫道:“好了,你是不是瘋魔了!不要胡說八道了,一會我去說月朗,讓她不許在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