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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昱昇哪裡是個長情的人,若是有一天,他又盯上別的新人,惹得自己發了顛,難道也像夢裡那樣,把他咬死吃掉麼。
他翻來覆去的想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嘆了口氣,強壓住心中蠢蠢欲動的思念,又閉上眼。
昱昇放得印子果然是賺了盆滿缽盈,他手裡拿了錢,心裡十分得意,這是他自己賺的第一筆錢,本想拿了去玩樂,又想到家裡的老老小小,去了東安市場,給父親買了幾本古書,給弟弟妹妹們買了些小玩意,他想黎漠,又不知道黎漠喜愛什麼,思來想去,幹最後挑中了個小巧的沉香錦盒。
一個月後,黎漠從山西回來了,他談攏了舊買賣又找到了新主顧,這一場跑得風塵僕僕,他既迫切想要見到昱昇,又帶著些彆扭的羞赧。
昱昇並不在家,他得了錢自然要跟著舊友出去玩樂,一直到了晚上,鼓樓都打了更,他才拿著那個錦盒敲了黎漠的門,黎漠在屋裡坐著,心裡隱隱約約帶著些期盼,終於瞧見昱昇,也不知道擺個什麼表情好,倆人對視了一會,都不在自然,昱昇關了門,走上前去,把那個錦盒放在桌子上,也不看人,只生硬地說:“這個是給你的。”
黎漠伸手拿起那個小木盒,湊在煤油燈下看,這小東西是用沉香木雕刻的,上頭正是一對龍鳳呈祥,龍頭微微回首,鳳尾漪瀾微波,香味悠長,雕工精湛,到是惹人喜愛,他拿在手裡問昱昇:“這是用來做什麼的?”
昱昇說:“裝那個玉蟬吧。”
屋裡燈火忽閃忽閃,撩地人心思混亂,黎漠擺弄了幾下那個木盒,聲音微微沙啞:“是你挑的?”
昱昇帶著些想炫耀的心思,驕傲地說:“是我賺錢買來的!”
黎漠倒是覺得新鮮:“你賺錢?這兩天你去櫃上了?”
昱昇搖搖頭:“我找到一條發財的路。”
他迫不及待地將他給大煙館人放印子的事情說了,黎漠大吃一驚:“胡鬧!不許再這麼做了!”
昱昇本是想得到稱讚的,誰知道卻捱了罵,他脖子一梗嚷道:“要你管我!”
黎漠說:“昇昇!”
他還沒說完,昱昇已經撲了過去,他兒時原本是極其擅長對黎漠耍賴的,如今兩廂情動,撒嬌地自然而然,攬住黎漠的脖子,一雙丹鳳眼半睜瞧著黎漠說:“你說走就走,丟下我一個,如今還管我做什麼呢!”
他們頭挨頭,鼻息亂竄,黎漠心跳如擂鼓,一時啞口無言,忍耐不住底下頭,倆人摟住親了個嘴,上次來太慌張,這次倒是有了長進,昱昇的舌頭在黎漠的嘴唇上來回舔舐,一直送到他唇縫,黎漠受了教,舌尖也微微哆嗦的伸出來,被昱昇交纏住,他們正值不知節制的年紀,又剛剛相好,哪裡忍得住,雙雙滾在了塌上。
昱昇原本受了疼該長記性,誰知道等頭一日的苦楚過了,他反倒惦記起情動時候的爽利,心中難耐得不行,這樣朝思暮想了一個月,可算抓到了黎漠,自然不肯輕饒他,黎漠被他開了竅,滿腔熱血都給了他一個人,兩人這事情倒是珠璧聯合相得益彰,雙雙滿足。
到底一月不見,親熱過後,又抱在一處說話,昱昇瞧見自己送的玉蟬被黎漠貼身帶著,十分得意,他把臉埋在黎漠的懷裡,時不時伸手摸摸那玉石,沒一會又變了樣子,把手放在黎漠結實的胸膛上,黎漠的胸膛筋肉隆起,摸起來倒是堅實有力,他來回撫摸,忍不住還要舔一舔那小小的乳首,黎漠由著他玩弄,時不時親親他的鬢角:“昇昇,家裡的錢還不用你來操心,以後不許去放印子,尤其是大煙館,那裡三教九流什麼人沒有呢?你跟李廣德那類廝混已經學不到好,如今再跟抽鴉片的人打交道,少不得要吃虧的!”
昱昇本是來討誇獎,誰知卻被否定多次,心中不悅起來:“我又不是小倌兒,要你養著麼?”
黎漠嘆了口氣:“若是你想賺錢,那麼清清白白地找個正經事做。明年開春我去給你活動做個秉筆師爺,也算是半個官僚,又不風吹日曬又體面,好不好?”
昱昇說:“整日寫狀子,又掙不到幾個錢,我才不去。你不知道,放印子什麼都不必做,錢投進去很快就還回來,我倒是巴望著他們不還,到時候一下子多了個宅子。”他拉著黎漠,眼神熠熠生輝:“到時候我就帶你去,好不好?”
黎漠突然頓了一下:“你哪裡來的錢?”
昱昇說:“趙老六支給我的。”
黎漠說:“好好的,他怎麼會支給你錢?”他突然想到什麼,坐直身子問:“昇昇,你是不是拿了預備給你留洋的錢?”
昱昇嘟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