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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昱昇都全身投入在這件事上,他甚至覺得他喜歡上這個風塵的女子,她溫柔款款又多情萬種,百般手段讓昱昇飄飄欲仙,連帶著和李廣德的關係都親密了許多,彷彿真成了摯交好友一般。
這幾個學生,基本都是家教嚴格的,如今開了葷,一個一個都樂不思蜀起來。他們手裡有大把的銀子,不用李廣德開口,自然而然地主動花在姑娘們的身上。這些上海的女招待,似乎又跟他們知道的娼子不一樣,她們打扮摩登,舉止文雅,甚至出身名門,能結識這樣的女人已經是三生有幸,更何況還有了露水情緣。
然而好景不長,他們在上海快活的日子總是有限的,離登船去大不列顛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昱昇儘管捨不得懷裡的香軟,卻也不得不跟李廣德告辭。短短几天,他跟李廣德已經稱兄道弟起來,兩個人坐在利德斯大飯店裡說起這個事情,李廣德眼神微微一變:“阿昇,你當真要去國外受罪麼?”
昱昇始終吃不慣這怪味道的咖啡,總覺得還不如家中的豆汁好喝,他勉強用白麵包沾了一點羅宋湯放到嘴裡說:“不想去也得去。能有什麼辦法呢?”
李廣德說:“你去留洋有什麼用處呢?”
昱昇說:“還不是我爸爸聽人家說,去了之後回來能吃上皇糧,在衙門裡混個差事。”
李廣德哈哈大笑:“你們家裡還用得著你去混差事?”他壓低聲音問:“我倒是聽人說,那個黎漠,如今當了你們家的大掌櫃的?”
昱昇聽他說起黎漠,立刻警覺起來:“那又怎麼樣?”
李廣德意味深長地喝了一口紅葡萄酒:“你這樣護著他,想必是真心愛著他的,哈哈哈。”
昱昇已經長大,知道同性相好並不是什麼好事,他臉色一沉:“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李廣德連忙給他的杯子裡添了些葡萄酒:“阿昇,別生氣,我開個玩笑罷了,”他靠近昱昇,眼角帶著點笑意:“我們小時候不經常這樣耍在一處?都是玩玩罷了。”
昱昇讓他說的十分不舒服,他跟黎漠的關係怎麼能跟李廣德他們相提並論,只是這些日子跟李廣德相處下來還算和氣,一時間也不好意思翻臉,只是抿著嘴不語。
李廣德眼神偷偷地掃過昱昇的臉,昱昇是個難得的美男子,眼睛細長,眼角深,眼尾高挑,看人的時候總是半睜著,似乎含著些意味深長,他嘴唇薄,一看就不是忠厚的人,偏偏寬額頭,耳唇兒又厚又大,又是個福氣的相。像他這樣家室的青年人,有的因為貪圖口欲身材肥胖,有的被嬌慣的病弱瘦小,而他大約是年少的時候練過功夫的原因,身材纖長,筋肉均勻,站姿也好看,雖然舉止算不得端莊,那對人愛理不理的樣子卻讓人心癢癢。李廣德從小就垂涎他的皮相,惦記了這麼多年,如今好不容易親近幾分,自然不肯讓他跑了。他把凳子拉到昱昇身邊:“阿昇,是我說錯話了。我知道你家教嚴,人也清白。只不過這檔子事也是為了圖一個樂,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女人有女人的意思,男人有男人的味道,都嘗過了才算是沒有白活一場。”
昱昇用眼尾掃了他一下,不知為了什麼嗓子有些幹:“你自小就染著那些癖好,如今又不是私塾,有那些愚昧無知之輩供你消遣,你從哪兒去拐人呢?”
李廣德哈哈大笑,壓低聲音說:“只要有銀子,還怕沒有人伺候?明日你且來我這裡,我領一個懂事的給你享受享受。”
昱昇這幾日雖然破了身子,睡了女人,卻沒有當真過,他的那幾個同鄉哪個不是玩的夜夜笙歌?
如今要是換個別的倒是有點冒昧,昱昇跟黎漠小時候不清白過,因此又覺得跟這些同鄉不一樣。現如今時隔多年,他也早記不得那時候的點滴細節,被李廣德隱晦的提一提,免不了想得天花亂墜,心癢癢起來。
男人同女人有什麼不同呢?他記得龍陽上頭畫著的,似乎也是頂了進去,那有什麼趣兒呢?他想到黎漠,想到他離開家時候和黎漠抱在一起的感覺,又覺得不同,黎漠到底還是他喜愛的人,若是換了別人,比如說這個李廣德,就算過幾日他乘船去大不列顛,也絕不想跟他抱一抱。
他伸手又去摸自己脖子上那塊碧玉,摸了個空,才想起那玉蟬早讓他掛在黎漠身上。他想了一會兒,並想不出所以然,因為跟李廣德約了明日,晚上他就沒有找女招待伺候,這幾日他嚐到了這件事的甜頭,難免又想一想女招待粉白的肉,不知道黎漠嘗沒嚐到過女人,知道不知道這檔子事的妙處呢?
若是他也知道了,還肯心中只掛念著自己麼?
昱昇翻來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