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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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會被這種冷笑話逗笑。她執著地追求那份複製,讓她以身相許一百次她都願意。“給我複製,讓我弄清楚我當年到底寫了什麼狗屎,然後我今天的時間全歸你。”她不著痕跡地避開汪顧的懷抱,轉身拿起吧檯上的一瓶紅酒,放到肩上搖搖,“你要嗎?”
“不要,我去找複製。”汪顧顛兒顛兒地跑了。沒過一會兒又垂頭喪氣地回來了,“電子版有密鎖,可我把密鎖盤寄存在銀行私人保險箱裡了。。。張蘊然說那樣比較保險。”
所有的收購計劃書都應該是秘密,師燁裳當然知道。如果汪顧能毫無障礙地從電腦裡調出複製件,那她才真應該揮一巴掌出去打醒那顆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漂亮大頭。但,這些藉口不能阻止她追尋答案的腳步——半夜裡想不起一首原本爛熟於心的詩的下一句是什麼,任誰都會覺得難受的。“那我們去銀行。”師燁裳邊說,邊脫掉汪顧買給她當睡衣用的大T恤,走進衣帽間,燈都不開,看都不看便從衣櫥裡拽出一身唐裝,等放到眼前,發現是淡桃紅色時,她也僅是皺了皺眉,與此同時,照穿不誤。
“你是不是總往自己身上亂套衣服?從來不選的嗎?”汪顧一屁股坐到地板上,圈著雙膝,仰著頭問。而事實是,除了出席重要場合之外,她真的從沒見過師燁裳選衣服。“呃。。。算了,反正你穿什麼都很好看。可女人最大的樂趣如果不是選衣服、試衣服、買衣服,那還應該是啥呢?”
師燁裳對汪顧的自問自答早習慣了,於是她果斷地忽略前面的問題,直接回答最後一個,“脫衣服。”汪顧被這真正的彪悍震住了,當即僵在原地,過了三十五秒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高興。
去過銀行,用車載筆記本在VERTU的安全伺服器上看完檔案,師燁裳終於放下心結——原來自己當年做的東西距離狗屎水平還有很長一段距離。這就說明下一個階段,汪顧完全可以按著之前計劃走,暫時還沒有什麼是需要隨時代浪潮、銀行利率和通貨膨脹率而改變的。
“好啦!該你兌現承諾啦!”汪顧鬆開方向盤上的手,高舉雙臂做了個歡呼的樣子,“接下來,我們去哪兒玩好呢?”能玩的地方都玩過了,總不能一大早的就討論午飯吃啥吧?何況家裡還有個那麼棒的大廚,哄得師燁裳現在都不肯吃外面的東西了。
師燁裳很有去修理廠修車、或者砸車的衝動,但她知道自己正在和一個正兒八經的女人談話,故而剋制了自己這種沒來由的男性衝動,省得惹來一串不理解,到時還要費力解釋,“不如我們回家討論一下收購案?”她低頭去看自己的掌心,上面縱橫交錯的全是掌紋,並不像小姑娘的手那麼稚嫩美觀。張蘊兮說她天生就是操心的命。當年一次次在軟墊上跌倒的她從不覺得。直到現在方才有了必須操心的覺悟——汪顧在事業場上的不成熟,絕不是一年兩年就能改變。她必須經歷很多次失敗。如果沒有人從旁保護,她可能會在某次失敗後一蹶不振。
生活不是電影。能夠最終在角鬥圈裡活下來的,都是曾經一敗塗地並且重新站起來的人。因為這樣的人不會害怕。無論做什麼,他們只需想到自己過去也有一窮二白的時候,就會覺得沒有什麼是不能失去的。這樣的人,一輩子都會感謝當初那個鼓足勇氣重新站起來的自己,但現實是大多數人沒有再站起來。在受到足夠大的打擊之後,他們認為自己的能力就到這裡了,再肖想些什麼,也只會讓自己的損失擴大——這時候的他們,需要的不僅僅是鼓勵。還有分析。張蘊兮在她深感挫敗的日子裡帶她去旅行,最後用一句話收拾了她的所有壞心情:“你對市場的估計太過想當然,如今失敗,是你應得的。對嗎?只要你修正了這種想當然,下面你會做得越來越好。我保證。”十八到二十二歲的一路上,張蘊兮讓她摔倒,且根本就是放任她盡情地摔倒。這些都需要巨大的財力支援。她如今為張氏做的,遠比不上因她而讓張氏蒙受的損失。所以她當前矛盾的重點不外選擇:是讓汪顧跌倒,還是讓張氏盈利。與此同時,她也必須承認,她的保護太周密,不是軟墊,而是牆。如果這樣的狀態持續,汪顧根本享受不到跌倒的滋味,頂多磕磕撞撞。
“要麼我送你回你爸那兒,然後我回家看案子?”汪顧高抬了眉毛看著師燁裳,“我覺得跟你相比,我懶散得不是一般般,所以我應該做更多事情,而你應該好好休息。”
師燁裳這回倒是有點兒積極反應了——她困惑地看著汪顧,一雙攤開的掌心擺到膝蓋上,皺眉,“你介紹一個好的休息方法?除了睡覺。”最後,她倆還是決定回家討論工作,弄得汪顧一上午時間都在不停地問,“咱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