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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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了榮恩公一家子,還讓不讓人活了。
這麼說將來賈薔只要能考上進士,御史是跑不了了。御史是人人都能做的麼,那是多麼讓人畏懼的一個官職。當然御史有分監察御史和殿中御史,一個負責監察官員的失職行為,一個主要掌管宮廷禮儀。可是皇帝都發話了,說此子“不畏強權”,明白不是想讓他當殿中御史的麼。
這還不算完,御史進來就是正四品,做到最高的御史大夫就是從一品了,更關鍵的是,在丞相有了意外之後,御史大夫是順位第一繼承人啊。
六部尚書齊齊看向李大人,好像他屁股底下的丞相之位已經保不住了似的。
折騰了一天,看著外面天都快黑了,皇帝總算將人都放了出來。不過臨走的時候他特意留下了賈敬一家子,說:“今兒宮裡熬得湯不錯,給榮恩公端一半來。”於是賈敬一家四口坐在御書房裡,一人捧著一個小碗,將皇帝晚飯裡的湯喝掉了一半。
賈母和賈赦賈政三個幾乎是被架出宮的,而且來的時候是坐的官府的馬車,回去的時候怎麼辦呢?就算是馬車伕,也沒人敢在宮門外面拉生意的。
於是母子三個也顧不上失禮還是避諱了,互相攙扶著往外走了好久,才找到馬車回榮府。可是一進榮府大門,他們就恨不得還待在宮裡別出來了。
榮府已經亂成粥了。
榮禧堂前面的一大塊空地全放著箱子,賈政的書房裡的桌子椅子全被搬了出來,戴公公和一個記錄的官員坐在一處,聽著下面的人一個個的清點。
賈母當場就晃了幾晃,想要暈過去,可是又想著闔府上下沒個能做主的人,便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強打著精神,讓人搬了椅子過來,在裡面屋子坐著。她想雖然明旨未下,但是大兒子被奪了爵,二兒子這官也不知道能做到何時,自己好歹還是正一品的誥命,這個時候一定得撐住了,不然這一家子人要如何是好。
要說戴公公本質上還是個善良的人,下手也不算太狠,只將御賜和明顯超出品級的東西整理了出來。過進去搜東西的侍衛就沒這麼善良了,誰家得了御賜的東西不好好供著,他榮府居然放在奴僕的房子裡藏著,其心可誅。因此他們下手稍微重了些,又都是孔武有力的年輕侍衛,因此連大傢俱都給挪了位置,房子裡翻得其亂無比,甚至連幾個夫人的嫁妝都下手翻了一遍。雖然都有嫁妝單子,但是一群大老爺們對著嫁妝單子也不知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還是順手撈了不少小巧的玩意兒。
唯一倖免的只有李紈屋裡了,裡面都是白布帷帳,官兵一進去便看見賈珠的牌位,屋裡還有不滿一歲的小兒所用之物,再者她的屋子也是最小的,因此只在外屋搜了一搜便離開了。
官兵來時早有通傳,因此幾房的女眷都在賈母的花廳裡待著。邢夫人坐在一邊不住的嘆氣抹淚,王熙鳳拉著王夫人的手叫:“姑媽,這可如何是好。怎麼就被抄家了呢!”
王夫人拍著懷裡的寶玉,瞪她一眼,“誰說是抄家了!方才傳旨的太監是說收回御賜之物。我賈府祖上是國公,又與眾多名門聯姻,皇帝總要顧忌一二的。”王夫人想著還有她王家,老太太的孃家侄子兩個也都是侯爵,她的小姑嫁去了林家,她的大姑娘又是七皇子的側妃。王夫人盤算一遍,心裡總算安心了些。
而且他賈府能得罪誰呢,新君剛剛即位,又是平時名聲不顯的六皇子,他們府上能出門的幾位爺跟他都是一點交集沒有。要說是隔壁府的太爺……王夫人又開始心驚肉跳了。
不過一見旁邊抱著賈蘭的李紈,她心裡又是另一番滋味了。身為賈府的兒媳,她是替賈府未來的命運捏了好一把汗,賈府要不好了大家都逃不去,但是她兒子死的不明不白,又讓她對賈府現在的局勢有些幸災樂禍。
她一共生了三個,賈珠只留下了蘭兒一個,現在連話都說不到一塊去,元春進了皇家,還有個小兒子寶玉一直在老太太跟前養著。或許她能趁著這次機會將寶玉要回來?寶玉也大了,珠兒這個時候都能寫文章了,而寶玉連個正經學都沒上幾天。
一時間花廳裡除了幾個孩子的哭泣聲音,倒也安靜,個人心裡都在打著主意。
邢夫人膝下並無親生兒女,賈赦的兒子賈璉跟她並不親近,連帶兒媳王熙鳳對她也不很尊敬,因此她最在乎的是他們大房的銀子。她雖然是小戶人家出身,但是也不是一點見識都沒有的,開國到現在,就算加上前朝,有哪個體面人家的東西被皇帝又收回去了,這不是抄家是什麼?邢夫人又捏了捏方才情急之下藏在腰帶裡的銀票和首飾,可不能讓人搜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