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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碩大的採訪包,幾乎把腦袋扎進去狂翻一通,裡面有各種雜物還有一堆名片什麼的,在書包的最底層,他翻出一張塑封的證件遞給了劉明遠。
“nbc特約記者?”劉明遠瞪著這張明顯是假冒的證件幾乎說不出話來。
“這個證是真的,從裡到外都是真的,只有我這個人是假的!”顧之澤洋洋得意地說,“這張證絕對看不出瑕疵來!”
諾瓦爾打眼一掃也愣住了,他拿過那張證,反過來調過去地看了半晌張口結舌。
“你們新華社還允許兼職?”
“當然不是!”顧之澤把證件拿過來,手指輕輕摸過塑封的卡套,“這是我師父給我的。”
“潤野?”劉明遠脫口而出。
幾個月以來,這是劉明遠第一次叫出李潤野的名字,這個名字在他的舌尖盤旋了無數次,在他的心裡沉甸甸地墜得生疼,可他始終把這個名字攔在心裡,藏在肋骨後面最柔軟的地方。多少次在顧之澤面前,他得耗盡所有的理智和毅力才能迫使自己不去問,他努力扮演好一個“師兄”的角色,他保護他、幫助他,不願意成為他的敵人。
只是現在,看著那張明顯要費盡無數的心思,調動所有的關係,擔了很大的風險才能弄來的證件,劉明遠到底還是沒能攔住心裡的那個名字。
為什麼不是我?他默默地想,如果,在顧之澤出現之前自己有勇氣踏出那一步,是不是一切就都會不同?
劉明遠深深地吸口氣,用最冷酷的方式告訴自己,那個人,過去,現在,將來都不會愛你。
不愛,這個詞像一把最尖銳的刀,刺得劉明遠鮮血淋漓,卻也刺得他回覆了冷靜和理智,他閉上了嘴,再不說一句話。
諾瓦爾忍不住地嘆息:“adair這是要翻天啊,這張證絕對不是卡納利亞斯能做出來的,你是在土耳其拿到的?”
“在約旦。”
“那就是透過克魯斯的關係了,”諾瓦爾嘖嘖舌,“adair一定非常愛你,要知道他跟克魯斯那可是死對頭,想他跟克魯斯低頭簡直比上天還難!”
顧之澤心裡一沉,想起那個人說過,如果出事,他會第一個把李潤野供出來,自己必須“小心再小心”。瞬間,顧之澤有些猶豫了,這張證並不能保證自己一定可以採訪成功,如果採不到訊息還暴露了證件的事……
顧之澤激靈靈打了退堂鼓,他遲疑著縮回了手,李潤野的聲譽和地位比任何採訪都重要。
“顧,”諾瓦爾拍拍顧之澤的肩頭說,“aair用了所有的關係在給你搭橋,你就勇敢地去走吧!”
顧之澤囁嚅著問:“可是,會不會有麻煩?”
“當然!”諾瓦爾肯定點點頭,“做任何事都會有風險,但是adair既然這麼做了,就說明在他看來一切風險都是值得的,你必須要對得起他的‘冒險’。”
“所以?”顧之澤攥著這張證,緊張地看著劉明遠。
“所以,”劉明遠深深地吸一口氣,“你應該去,好好做這個採訪,潤野會很高興的,別浪費了他的一片苦心。”
顧之澤慢慢地點點頭,他凝視著劉明遠的眼睛,他發現劉明遠變了,這個溫柔似水的男人變得不再保守,他變得喜歡進攻,喜歡去主動追求——顧之澤高興極了。
***
採訪計劃很快就商量好了,劉明遠帶著顧之澤和諾瓦爾在伊斯帕爾塔區“採訪”了兩天,終於在一個路口“巧遇”了局長哈賈傑。劉明遠跟哈賈傑寒暄了幾句後把顧之澤和諾瓦爾介紹給他說:“諾瓦爾是法新社的,顧是自由記者,現在受僱於nbc,他們兩個想寫一篇文章反應錫卡蘭族鬥志的文章,我對這一帶比較熟,所以帶他們來看看。”
哈賈傑看了一下兩個人的證件後忙不迭地去握手,表示“聖戰一定會勝利”,顧之澤一邊把滿手的冷汗擦在褲子上,一邊頻頻點頭,瞅著空子還高喊了兩句“庫亞斯”,弄得哈賈傑肅然起敬,瞬間把顧之澤劃拉到“自己人”的陣營。
第一次見面當然不能提採訪的事兒,諾瓦爾非常自然地從車裡摸出一小箱百威,哈賈傑的眼睛都直了。四個人高高興興地喝了酒,讚美了一下真神“庫亞斯”,哈賈傑更是恨不得抵足夜談。於是諾瓦爾保證,以後“有機會”來伊斯帕爾塔區,一定還會找哈賈傑“聚聚”。
劉明遠冷眼看著這兩個人跟哈賈傑套近乎,不由得感慨諾瓦爾的交際手段高杆,再看看顧之澤,雖然話不多,但是每一句都說得正中要害,既對哈賈傑表示了尊重還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