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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岳母滿臉明媚地笑著,細長的眼眸深處一本正經。
“呃,好的。”
穿著西裝短褲坐在休閒椅上的耕平稍稍正了正坐姿。鬱美身後,站著一個身穿藏青底牽牛花圖案浴衣的女子,兩手恭謙地疊搭在腹前,一頭齊頜的短髮。
“這是在附近的中學教國語的坪內奈緒小姐,聽說是你的小說迷喔。今天她的朋友沒有來,你陪陪她吧。”
鬱美鄭重地向耕平點了點頭,便向燒烤架走去。第一天便挑起再婚話題的背後,原來藏著這般大作戰呢。她一定早就盤算著要在暑假撮合我和這個女人了吧。這個所謂國語老師的女人表情十分嚴肅,或許是在學校受男學生欺負了吧。
“那個……我該怎麼辦才好呢?”
她不知所措地低頭看著耕平。耕平在五彩的休閒椅上挪了挪,給她騰出位置。
“呃,坐這裡吧。”
奈緒在他身旁坐下,耕平夾緊雙膝正襟危坐。雖說寫戀愛小說是手到擒來,但面對這從天而降的相親物件,耕平實在無力駕輕就熟地和她聊天。啤酒一杯接一杯地入肚,耕平已經微露醉意。
“好像有點奇怪呢。”
嚴肅認真的國語老師說道,眼睛卻並不看耕平。這種時候,把視線轉向四面被群山環繞的河灘的確是不二之選。小馳和小芽穿著泳裝在河裡玩得正歡呢。
“那個……可以給我一杯啤酒嗎?”
“呃,不好意思,沒注意到。”
耕平遞給她一個紙杯,倒出剩下的罐裝啤酒。
“別的先不說,乾杯!”
耕平舉杯祝酒,但兩隻紙杯的碰撞似乎沒有多少反應。一口酒喝下去足過了有半分鐘,奈緒說道:“我想起來了,我媽好像拜託了鬱美阿姨些什麼,原來就是這件事啊。真不好意思,壞了你的興致了。”
乾脆爽朗的語調。她望了耕平一眼,笑了:“我本來還覺得奇怪,為什麼我媽總嘮叨我穿這件浴衣來。轉眼我就三十了,或許她擔心了吧。”
她一口喝下杯中的啤酒。她喝酒的樣子真是賞心悅目。耕平又開啟一罐啤酒。
“來。”
耕平給她滿上啤酒,遞上一些小菜。有芝士魚糕、墨魚絲、辣柿種,都是些小老頭派的東西。奈緒拿了條墨魚絲,銜在飽滿的雙唇邊:“你不用因為我而顧慮那麼多啦。”
一種莫名的溫馨浮動著。此時的奈緒,似乎已經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國語老師。耕平也拿起一根墨魚絲銜在唇邊:“對了,這樣才好吃。”他拿起小凳上那隻百元小店買的打火機,慢慢地烤著墨魚絲的前端,然後遞給奈緒。
“真的呢,好香啊,要是有日本酒就好啦!”
原來她這般嚴肅而又一本正經的氣場裡,也有如此隨和親近之處。感覺很不錯。
“嘿!耕平和奈緒,牛排煎好了喔!”
鬱美端著紙碟和刀叉走了過來。一股接受現場督察員視察的感覺湧上耕平心頭,自己做得夠周到夠風度了麼?岳母看了看二人的神情,馬上走開了。一不小心當了電燈泡可就不好了。
奈緒目送著鬱美,說道:“鬱美阿姨說話真有意思呢。”
耕平醉暈暈地點點頭:“是啊。怎麼說我都四十了,不年輕啦,已經是個大叔了。”
“四十歲才不是大叔呢!”
奈緒語氣堅決地說道。耕平稍稍定睛看了看奈緒。西山上的夕陽鮮紅如血,雖然天空正中已經染上了夜色,但西天仍有暑氣殘留。
“我看還是算了吧。”奈緒像要放棄似的地說道。是什麼地方出問題了嗎?耕平惶惑而不得其解,莫非是自己的應對不行?他不禁打了個寒戰。
沒有一個人走來他們的座位,或許是鬱美打了招呼吧。兩個孩子這時正和岳父岳母一起,歡樂地吃著燒烤。
“我們還是結束這樣的相親遊戲吧。我是個壞女人。”
國語老師放下紙碟,環視了一下四周:“你急著走嗎?青田老師。我有個秘密跟你說。”
奈緒從休閒椅上站起身,背向帳篷走去。耕平隨後也追了上去。兩人在水邊的大石塊上坐下。腳下清透的水流擊撞在岩石上,濺起白色的水花。
“這件事我一直瞞著父母,所以我才跟他們撒謊說,要是碰到合適的人給我介紹介紹。”
奈緒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痛苦:“我配不上你這樣帶著兒子還努力寫作的好男人。”
一直為兩人的單獨相處而緊張不已的耕平不由得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