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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是柳絮從小長大的朋友,安安。
另一個,她不認識。
兩個人的對話內容很有趣,她乾脆停下車,靠在一旁仔細聽著,一下子陷入回憶。
發現柳絮喜歡同性是什麼時候,陳碧雲選擇了忘記,在漫長的時光過往中,學會平靜的接受柳絮喜歡同性的事,卻始終無法接受,柳絮喜歡同性。
兩者的區別,讓陳碧雲和柳絮之間的隔閡徹底爆發。
“我不去。”柳絮正在寫字,桌面上的稿紙被她用筆劃破。
“聽話。”
陳碧雲皺眉,最近她發覺柳絮的個性越來越執拗,做法也有些偏激,所以建議她去看看心理醫生,得到意料之中的拒絕,也沒多驚訝。
平了平自己的念頭,再次沉著開口道,“醫生是媽媽的同學,所以沒必要擔心……”
“不去。”柳絮很平靜的打斷陳碧雲的話,眼睛看著劃出來的窟窿,手裡沒了動作,只得緊緊的攥緊手裡的筆,反問,“我為什麼要去?”
很強勢的陳碧雲終究懂得照顧柳絮的情緒,將話委婉的表達出來,“你最近心情不是不太好嗎?可以試著去跟醫生交流一下…”
“沒有不好。”
“andy…你現在就是心情不好,聽話。”陳碧雲向前一步,沉沉的說道,“我已經約好醫生,下午你就跟我走。”
“我說了不去。”柳絮將筆一甩,騰的站起來,轉頭霍然看向陳碧雲,眼裡滿是倔強。
陳碧雲連她這副樣子,心往下沉,浮上些密密麻麻的東西,令人害怕。
“你安的是什麼心!”柳絮伸手推開陳碧雲,跑出了房間,又抱著一堆東西跑了回來,一鼓作氣的丟在陳碧雲腳下。
書籍紛飛,攤落一地,銳利的邊角砸中陳碧雲的腳背,陳碧雲卻不覺得疼,連看都沒看一眼。
陳碧雲彎腰,默默的把書本從地上一本本,撿起,轉身出房間的時候,不忘說了句,“過幾天,等你心情平緩下來——”
砰!
陳碧雲有些發怔的看著那扇門,關掉的不僅是門,還立起一道牆壁。
她伸手揉揉眉心,發覺手裡的書本有些沉,丟到一邊,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啊簡麼…我跟你說一下柳絮的情況,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從那時起,日子好像陷入了暗無天日,陽光再也照不進來。
直到國慶節,柳絮答應去看心理醫生,至於原因,陳碧雲已經不想深究,她只希望,柳絮從那扇門出來之後,能…開朗一點。
柳絮的腦袋嗡嗡嗡作響,還回放著去年國慶節醫生跟她說的話,很扯淡,她已經選擇性的忘記了。
站在公交車站牌下等了一會,手機又響了起來,是肖歡的電話,問她要不要來唱歌?
“地點呢?”柳絮問道。
幸好離得近,柳絮按著導航,打算步行去,走過斑馬線,拐過兩條街,來到地鐵口,從A出站口穿到B出站口。
不長的一條路,柳絮遇見很多行色匆匆的路人,臉上淡漠的表情,像這座城市的符咒,每個人都害怕被看出內心的脆弱。
她站在地鐵口,正想往反方向走,就看到從對面向她匆匆走來的安安。
柳絮從往日編織迷亂而又沉痛的夢境中驚醒,她眯著眼,突然想說一句話,我跟那麼多人的相遇都是擦肩而過,只有你的不期而遇才最為驚喜。
安安換了校服,穿上休閒裝,估計怕冷,套了個小外套,頭髮好像比上次短了一點,眼睛不知道笑起來是什麼樣子。
她走路的時候,習慣性的看著底面,腳踢著路面的小石子,剪得乾脆利落的短髮,露出她的耳朵。
廣州十月初的風吹得她的外套鬆開,落花綴在她的肩膀,她揚起手,將外套捂好,再輕輕的拂去肩膀的花瓣。
安安抬頭,向她投遞帶著笑意的目光,慌慌張張的連外套都忘了緊扣,朝她奔來。
那麼一瞬,過往成了她眼裡的風景,四季輪替尚有榮枯,而她,卻從來不會遙遠。
這風,怎麼能那麼溫柔。
“你怎麼在這?”
我驚訝的說道,要知道,在幾十分鐘前,我收到肖歡的電話,問我要不要來唱歌。
猶豫了一小下,就答應了。
真的沒想過,會在這裡能遇見柳絮。
柳絮笑,道,“等你。”
“等我……我??”我有點吃驚,這實在太湊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