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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身後多了一個尾巴;實在有些煩人。
而聽著她一遍遍重複著相同的一句話,更加煩人。
我不理她;她也一樣執著的一直跟在我身邊。
現在想想,霜雪的性子似乎就是如此;只要是她所決定要做的事;便勢必要做到。
霜雪看似柔弱;骨子裡卻透著一股倔強。
而時間久了,我似乎也漸漸習慣了。
習慣了身邊那一直圍著我轉的明亮色彩,習慣了聽她在耳邊不停說喜歡我說要嫁給我,習慣了她有事沒事都往我懷裡鑽……
一切,似乎都己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所以,當某一天,霜雪欣喜地告訴我,說她多了一個弟弟,她很喜歡很喜歡她的弟弟時,我很生氣。
其實,就連自己也都不知道在氣什麼。
只是不喜歡她說喜歡除我以外的人,就算那個人,是她的弟弟。
“緋月,流火的身子一直那麼弱,怎麼辦好?”自從有了一個弟弟之後,霜雪的明亮的眼裡便漸漸多了一種情緒,叫做擔憂。
霜雪的弟弟,流火,自出身時體質便出奇的羸弱,火狐王好不容易得一子,卻是如此羸弱的兒子,日日為其身體而頭痛不己,更尋了不少良藥,偏偏效用卻並不大。
霜雪也曾為流火去尋過一味天山雪蓮,長在滿是冰雪的天山頂上。
那裡,是冰熊的領地。
當流火焦急地來找我告訴她去了天山頂上之時,我心中便是一糾,半刻也未停地趕了過去。
在山腰,便見到被幾隻冰熊圍困住的霜雪。
在高大的冰熊面前,霜雪的身形顯得是那樣嬌弱瘦小,她手中揮舞的長鞭更像是在給冰熊撓癢一般,毫無殺傷力,身上,卻己多了幾道爪痕。
刺目如火的鮮血映入眼中,我只覺得我的雙眸似乎都要燃燒起來了。
我很少動怒,因為,沒有什麼值得動怒的事。
可一旦我怒了,那麼後果就是——
幾隻冰熊在“幽歌”的力量下,連渣都不見一顆!
“緋月,這就是你的劍麼?”她望著我手中的“幽歌”,眸子微微亮了起來。
我靜靜的看了她半刻,然後伸手將劍遞到了她面前:“拿著,以後若再有危險,可以用來保護你……和你最重要的人。”
我不知道在她心中最重要的人是誰,但見她這般不顧性命地尋藥,想必流火在她心中是極為重要的吧?
雖然不願承認,但不得不承認,我心裡又有些不痛快了。
天山雪蓮採回服下之後,流火的身體確比之前要好轉一些,但依舊力量不足。
“緋月,今日父王又說,流火這樣的身子將來無法繼任火狐王怎麼辦?”霜雪靠在我身邊輕聲地問:“緋月,你將來也會成為雪狐一族的王吧?”
“不會。”我想也不想便回了她。
我並不打算成為父親那樣的人。
霜雪怔了怔,許久才淺淺一笑:“可是,我要做了王怎麼辦?”
“你可以不做。”這種責任本便不該落在她身上。
“可是,有時候是由不得自己選擇的。”霜雪只是輕輕嘆了口氣,眼眸不再像曾經那般熠熠生輝。
“你可以選擇跟我走。”
我看不懂她的眼底的黯淡,在我看來,沒有什麼是不能自主的。
只要她說一句她不想做王,我立刻便能帶她走,再不理會這許多煩雜之事。
然而,霜雪望著我發呆了很久,卻是再也沒說一句話。
也許,便是從這個時侯開始,因為揹負的不同,因為責任的不同,更因為觀念的不同,所以,我們各自走向了不同的道路,自此,分道揚鑣!
那一日,在兩族的一次聚宴之上,父親說,日後要將王位傳讓於我,他說,只有我才能成為狐族的希望。
什麼希望?未免太高看我了
我卻很不給面子地回拒,然後甩袖離開了宴席。
霜雪追著我出來,問我為什麼不願做王。
我役有回答,只是看著她,淡淡地問了一句:“我現在若帶你走,你可願意?”
我己經厭倦了王族內的生活,我只想遠離這個地方,去一個清淨之地享受自己的生活。
霜雪怔了怔,卻是微微一笑道:“緋月,你做王吧?我想嫁給你。”
我皺眉:“為何一定要我做王?”
她笑:“因為,我想嫁給雪狐族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