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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訊息?”
“我靠!”楊明義嘿嘿地說,“有人策劃你在庭審時逃跑,公安局接到密報剛布好了陷阱,你就得到了訊息,一不做二不休從看守所強行越獄。局裡的行動只有市裡縣裡公檢法的高層才掌握,你怎麼知道?這涉及到司法腐敗,省裡派了調查組,你以為說完就完?”
“啊?”李澳中呆了,“還有這回事?真他媽扯蛋,我怎麼會知道你們布了陷阱!我是怕連累別人才自個兒越獄的,倒讓你們疑神疑鬼,弄得草木皆兵。哈,真他媽有趣!”
“啊?”楊明義更呆,“真的假的?你不是給別人打掩護吧?真要這樣調查組非氣死不可。”
“信不信由你。”李澳中想起一件事,“你們從哪兒得到密報,知道有人策劃我庭審時逃跑?”
“這個你別問,我也不知道。”楊明義說,“知道也不能跟你說呀!白小姐又聽得那麼認真!”
白思茵勉強笑笑,又沉思了起來。
“好了,咱們回去吧!”楊明義說。
“去哪兒?”
“當然回丹邑了,你他媽跑到了山西!”楊明義仍舊憤憤然,“累得老子在大山裡跟你跑了幾百公里,腸子都斷了。”
“不,我先不回丹邑,我要去北京。”李澳中搖頭,“我有感覺,小天等不及了。”
楊明義為難了,他根本無權讓李澳中走,但知道此人為了兒子敢強行越獄,自己又怎能留住他。他只好和金副政委商量了一下,兩人向縣裡請示,費了半天的勁,縣裡才同意讓李澳中去北京,條件是沒有李澳中,你楊明義也別回來,帶個人二十四小時陪著他,決不能出差錯。
楊明義無可奈何,只得答應,跟李澳中一說,李澳中欣然同意:“只要讓我去,你給我戴手銬也行。”
“放屁,我有什麼權力給你戴手銬!”楊明義罵了他一句,向修士們打聽哪條路出山最近。楊榮開說:“你往西北翻六座山頭,就到了山西長治。”
“六座山頭?”楊明義不寒而慄。
“這是最近的。”楊榮開笑了,“這是我來時走過的,挺好走。”
金副政委他們在一旁幸災樂禍,咕咕亂笑。李澳中去向修士們告辭,修士們仍舊恭敬地把他們送到了門外。
“諾德院長。”李澳中敬仰地望著這個沉默的老人,說,“有一天我厭倦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
“上帝的大門永遠向世人敞開。”諾德微笑著,“你這句話三十年前一位姓白的兄弟也說過,一個字都不差。他在這裡苦修了四年,走後再也沒有回來。”
李澳中滿臉羞愧,彷彿他知道自己回來不了。
走出了野狼口,金副政委得意地朝楊明義他們擺手:“再見!再見!兄弟我要回家睡覺了,你們就在山裡接茬轉吧!”
“你去哪兒?”楊明義奇怪地問。
“當然回丹邑啦!”
“順原路走回去?”楊明義大笑,“再翻幾百座山頭?哈哈,我們走的路是出山最近的,你老小子還是乖乖陪我們走一程吧!”
金副政委傻了眼。
2
凌晨六點的北京西站,風寒似刀。路上依舊清冷,站裡卻是人流湧動,站在出站口,李澳中看見廣場上密密麻麻的腦袋在牆壁間吞吞吐吐。白思茵早安排了北京分公司的人來接站,兩輛奧迪在站外候著。接站的幾個年輕人飛快地和李澳中打了個招呼,目光一掠而過,匆匆地避開。眾人上了車,一個女孩子給楊明義等兩個警察拉了後面一輛車的門,楊明義拒絕了,一言不發地和李澳中、白思茵兩人擠在了一起。
“不必去醫院了。”副駕駛座上一個小夥子說。
“嗯?”白思茵愣了。
“白總,那孩子……”小夥子從後視鏡裡看見了李澳中的臉,吞吞吐吐地說,“那孩已經死了。”
“什麼!”三人全呆了。李澳中怒不可遏,撲上來捏住他的脖子:“你再說,再說一句我捏死你!”
“老李,冷靜點!”楊明義擰住了他的胳膊,喀嚓上了手銬,“對不起,這是局長交持的。”
“滾你媽的!”李澳中斜肩一撞,楊明義重重地撞到了車門上。司機心慌意亂。奧迪車在川流不息的公路上打起了“S”。
“澳中!”白思茵抱住他哭了起來,“你冷靜一下,這樣咱們都會沒命的!咱們先聽個明白。”
李澳中頹然坐下,兩眼空洞洞的,不知望向了哪裡。
“你說清楚!”白思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