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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上。
“這回該去找你二叔了吧?”他暗暗嘀咕。
2
董大彪又往前走了。這回走得挺快,也挺遠。他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直到鎮子最南端一座兩層小樓前,他拍響了一家的大門,李澳中放下了心。這回跑不了了,這樓挺氣派,也只有這種人才能照顧魯狗剩的生意。
門還沒開,董大彪也不管深更半夜,就扯著脖子喊:“小娥,快給我倒洗腳水,扒開煤球爐,我快凍死啦!”
原來是他家!李澳中恨不得踹得他兩腳取取暖。門一開,董大彪剛閃身進去,李澳中快步衝進去插上了門,不由分說擰著董大彪的胳膊把他推進了屋。那女人剛想驚叫,他一把也扯了過去推進了屋,自己進屋反手關上了門。好暖和。
董大彪夫妻兩人驚恐地瞪著他:“你……你是誰?”
“把煤球爐給我搬過來。”李澳中摘下帽子、手套,呵出一道白氣。
“你……李……李澳中!李所長?”董大彪認出來了,神情更慌了。
“小子,知道我跟你多久了?差點沒把我凍死。追捕殺人犯也沒這麼痛苦。”李澳中抽了一眼那女人,“你老婆?”
“不……不是。”董大彪和小娥合力把巨大的煤球爐抬到他的沙發前,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她……她男人出車禍死了,我們就……就有時呆在一塊了。”
“嘁。”李澳中撇撇嘴,“不是你老婆你三更半夜在街上咋呼什麼?怕別人不知道?”
董大彪苦笑了:“我就怕別人不知道。她一方面跟我好,一方面跟劉石柱明裡暗裡的,都這樣了還不肯嫁給我。所以我就常常嚷嚷幾句,傳到街坊鄰居耳朵裡她就不好意思不嫁我了。”
“你個死鬼!”小娥憤憤地罵道。
“哈!”李澳中烤著火忍不住笑了,“你這傢伙真他媽有趣。說吧,你知道我找你幹嗎!”
董大彪冒了汗,連連作揖:“李所長,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是沒辦法,死的那個是小娥的外甥女婆家的二姨,我一聽小娥嘮叨能不表現一下嘛!那劉石柱罵您更狠,當眾罵,要不要學學?”
小娥聽他給自己和劉石柱栽贓,忍不住罵他:“你這死鬼,那死老婆子是你二姨呢!撒謊也不撒點兒好聽的!”
李澳中一擺手:“你那筆賬我先放下。我問你另一件事,今晚你幹嗎去了?”
“在馮建設家打麻將……哎,不是,看別人打麻將。”
“我問你後來。”李澳中不耐煩地打斷他。
“後來……後來……”董大彪看看小娥,欲言又止。李澳中冷笑一聲,他連忙說:“和馮建設他們去小桃紅那兒洗桑拿去了……我啥都沒幹,馮建設他們幹了。”小娥杏眼圓瞪,揪住他的耳朵上發條似的狠狠擰了三圈。他鬼叫幾聲,還忙著辯解:“沒幹!沒幹!哎吆吆,幹了!只一會兒!”
“夠了!”李澳中吼了一聲,心裡窩火,今天怎麼淨碰見這爛事兒,“我問你正事,後來!”
董大彪揉著耳朵:“後來,去找魯狗剩喝酒。”
“都談了些什麼?”
“也沒談啥,就說些今天賣豬多少錢啦啥啦的。”
李澳中盯著他:“你別以為我凍得骨頭髮硬是白凍的。你不想在這兒說也好,車子就在前面停著,咱到所裡說。”
“不去!不去!我說!”董大彪哭喪著臉,“確實談的這些,不過我還問了他爹魯一刀的事。”
“沒到正題。繼續說。”
“我問他爹的死洛陽那邊怎麼看的,開始查案了沒……”他偷瞥了李澳中一眼,“還問了你和他一塊兒去一塊兒回,路上你問的啥說的啥……沒了。真沒……還有,我告訴他有你的動靜馬上告訴我。真沒了。”
“魯狗剩的原話。”
董大彪詳細重複了一遍,連嗓音也惟妙惟肖。李澳中聽得好沒意思,心想魯狗剩這小子真是狗吃剩的,沒一點記憶力。李澳中摘下腰間的六四手槍,用桌布擦了擦,漫不經心地問:“是誰讓你去問的?”
董大彪臉都黃了,苦著臉嘟囔了半天:“禿頭四。”
“嘿!”李澳中冷酷地一笑,“再給你三秒鐘。”
“不!不!不!是於渤海!”
“好啦!”李澳中站了起來,“你不想說就跟我去所裡吧!那兒可沒爐子。”說完把槍口瞄準他腦門,緩緩扣動扳機。
董大彪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聲音散成一團沙:“是……是……於……於……於渤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