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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叫著。
看著母親手忙腳亂的樣子,明天笑了,在他的感覺裡,康蘭似乎離他很遠,那聲音從天外傳來。眼前閃起了星星,星星滅了之後,天似乎又黑了,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很寂靜。很美。
“似乎是支氣管炎。”縣醫院的醫生對這種病明顯感到無奈,把化驗單往康蘭和白思茵面前一推,“我已經給他輸了消炎藥。還是到大醫院檢查一下吧!如果引起心力衰竭那就不是我們這種醫院能夠挽救的。不過像你兒子這種病,身體各部分功能都衰退,任何一種病都可能是併發症,有致命危險。”
白思茵點點頭:“嫂子,還是去北京吧!東直門附近有家醫院專門治療小兒肌病,我在北京有一家控股公司,照料起來也方便。咱們別耽擱,現在就坐我的車送你去省城機場,我讓人訂最近的航班。”
“你……不去嗎?”康蘭似乎很無助,在白思茵的攙扶下歪歪扭扭地走出醫生的辦公室。
“我就不去了,到省城後會有人陪你們去。我會讓北京公司的人去接你們,聯絡好醫院。澳中的事正在節骨眼上,我不在,這個計劃沒人指揮。救他出來後我會想辦法讓她到北京看你們。記住,在北京的住址和醫院一定要保密。計劃成功後警方一定會找到你們守株待兔。”
康蘭無力地點著頭。
白思茵立刻安排人手。她的效率很高,當她們帶著明天趕到省城時,已經訂好了最近一個航班的機票,還在一家大醫院僱了兩個經驗豐富的專科醫生和護士陪護到北京。
飛機拔地而起的時候,明天坐在舷窗旁看著和自己緊貼了十一年的地面慢慢脫離而去,感覺到自己忽然喪失了重量,像一縷幽靈在天空飛翔。
第十章 捕獵
1
李澳中開庭審判的前一天,4月25日下午3點15分,丹邑縣看守所猛然間響起了淒厲的警報聲,一個駭人聽聞全國矚目的事件發生了。
整個看守所裡的空氣凝結成了一層堅冰,硬得幾乎要炸裂。武警中隊紛紛出動,荷槍實彈,迅速佔據了各個制高點,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大門邊的傳達室。所裡的警務人員則向沒頭的蒼蠅亂竄,紛紛打聽出了什麼事,一臉末日到來的恐慌。
“出了什麼事?老韓,今天是你值班,出了什麼事?”
“是不是犯人暴動了?”
“不是。”韓幹事痛苦地揉著後頸,心有餘悸地說,“李澳中越獄了!他劫持了林所長,還搶了他的槍!”
“啊?”眾人呆若木雞。
“韓幹事!韓幹事!”一個武警提著微衝跑了過來,“政委找你,快走!”
韓幹事哭喪著臉歪著脖子跟隨武警來到前院,只見七八名武警端著衝鋒槍或蹲或站神情緊張地瞄準了50米外的傳達室。四周的房頂上到處人影晃動。政委郭念孫拿著擴音器,面色冷峻地望著那個寂靜的屋子,一言不發。
“老韓,到底怎麼回事?”郭念孫冷冷地盯著他,兩眼冒火,“一個犯人怎麼輕而易舉就受到了所長的接見,還進了所長辦公室?你們從號子裡提人有沒有給他上銬?他怎麼那麼容易制伏一個看守所長?你們還有沒有警惕性!”
“政委……政委。”韓幹事滿臉羞愧,“我也不知怎麼搞的,今天上午李澳中告訴我要見林所長。我也沒在意,下午所長上班我才告訴他。沒想到所長竟然很高興,立刻就要見他。我也知道李澳中這人厲害,就給他上了銬帶到所長室,所長和他以前認識,兩人就敘舊,所長還批評我,讓我把手銬給他下了。”
“他們敘什麼?”郭念孫沉著臉問。
“說一個筆記本的事。”
“筆記本?”
“是筆記本。我也不太明白。所長說想見見那本筆記,讓李澳中交出來。還說為這破玩意兒得罪某某某不值得。”
“什麼某某某,你說明白點兒!”
韓幹事為難地咧嘴,看看周圍,湊到郭念孫耳邊:“就是於富貴。”
郭念孫的臉也變了。他沉吟片刻,盯著韓幹事:“這不是普通的越獄,這些話你嚴格保密,一個字也不準再提。老金,”他轉頭對旁邊的副政委說,“還是報告局長吧!咱們做到這分上,對老林也算仁至義盡了。老韓,他是怎麼劫持所長的?”
“所長讓我給他倒杯茶,我端過來時,他站起身走來接,腳底下一滑,一頭撞到窗玻璃上,玻璃碎了一地,他摔在地上。我和所長趕緊去扶他,沒想到他突然卡住了所長的脖子,握著一條玻璃對著他的眼睛,說:‘對